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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在哭泣》十、咫尺天涯相煎急,千里梦绕总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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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咫尺天涯相煎急,千里梦绕总关情

话说纯儿已经感觉到在这个家里站不住脚了,甚至一到吃饭的时候全家都要给她脸色看,纯儿明白必须要赚钱养活自己,才能摆脱这个局面。这个到是不难,纯儿有在北方工作的经验,就出去找工作,很快就找到了工作。进了大家都不愿意去的布厂,织布厂人们都称是“野麦岭”,不但要三班倒,强力的劳动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姐姐张武菊知道了就假惺惺的说:“阿妹啊,不要去布厂啊,里面可苦了,人家都不去。”纯儿领教了她们的花招。就陪着笑说:“谢谢阿姐,我不能闲在家里白吃饭啊”。张武菊听了眼神里就透露出一丝很得意的笑意:“心想,武职和丽华就知道和她明着来,这样影响也不好,还让人家说我们合起来欺负她,给她来暗的,让她自己走出这个家,我老公这个方法真好”,想到这里就又说:“唉!阿妹啊,你一定要去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和你姐夫都不同意你去,大家都不同意你去,你看你身体这么单薄,我怕你顶不住啊”。纯儿想:“别猫哭老鼠了,我就是累死在工厂,也不会让你们在精神上折磨死,你们不是要把我赶出家吗?我走出去,就称了你们愿,免得你们每天还要伤脑筋怎么对付我”。想到这里就说:“阿姐,谢谢您的好意,也谢谢姐夫”。张武菊就说:“阿妹,你先别急着去,我和你阿哥他们再商量一下”。说着就走了。

晚上,张武菊夫妇和弟弟张武职、弟媳向丽华聚集在一起商量。张武职说:“阿姐,我收到来自周海市的一封信,是纯儿一个在周海当兵的叔叔来的,说让纯儿去他那里”,张武菊马上说:“好啊,趁户口还没有过来,马上让她走”。向丽华嘴巴翘着说:“她那个养父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连续来了两封信,说什么也不让纯儿去周海,信上和阿爸说了好多好话,好象听阿爸说,沈家的小叔叔是让纯儿去周海给他看孩子,纯儿的养父心疼不让去,告诉阿爸不要把信让纯儿看见,阿爸也是,那天喝多了就把信给烧了”。余来就说:“她养父既然那么疼她,为什么自己不养要送过来”?四个人叽里咕噜的商量一晚上,商量到最后,为了表明不是故意把纯儿赶出去,让张武菊去娘家邻居那里散点口风。

这天张武菊就来到娘家对着邻居“三阿爸”的老婆叶子说:“你看我阿妹,一定要去布厂,谁都知道布厂是个很苦的地方,还要三班倒,一个小姑娘,三班倒上一个月,身体要亏损多少啊,不让她去,她还不高兴,叶子姐,你说让我们这面子上多难堪,知道的,是纯儿自己要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里人嫌弃纯儿那”。“三阿爸”的老婆叶子本来就是嫉妒纯儿,他们两家是邻居,这个女人真是长得不怎么样,你丑没有关系,心不要那么坏,这个女人不那么想,邻居经常背后议论说:“他们两家那么近,那个纯儿那么纯净,三阿爸老婆长得就像巫婆”。邻居们经常拿她们两个对比,这个女人恨不能纯儿马上消失,再说叶子也知道张武菊是来演戏的,平时张家对这个小姑娘怎么样,她心里可是清楚的很,纯儿一个人好摆弄,我没有必要得罪张家其他人,这样一想,既然这样可以拔去这个眼中盯,也好,本来叶子平时就潜意识的和张家一家配合默契,经常说几句听着是关心的话,其实就是两边挑拨。现在这个女人一听张武菊说了这么一大箩筐的话来,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她就好象中奖一样,脸上的皱纹都笑得开了花:“武菊啊,你看你说的,纯儿上班也是好事情,又不是坏事情,多一个人赚钱是好事啊”。说完和张武菊挤了挤眼,纯儿看了这一幕,感觉很恶心,就有点想吐的感觉,两个小女人都假装关心:“怎么了纯儿”?纯儿说:“没有什么,冷风一吹,想吐”。两个小女人听了同时一楞,脸一红,就谄谄的都走开了。

纯儿为了养活自己,进了布厂,这个布厂的名字叫“达畅”布厂,大多数都是女工,纯儿在工作的接触中也了解到,凡是车间的挡车工都是家里贫穷的女孩子,那些家庭有门路的都在做检验啊或者比较轻松的活,纯儿感叹!!!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走到哪里都有这种不平等的待遇!!!纯儿也体会到了布厂强力的劳作真是要人命,但是大家为了生存,为了有一口饭吃都坚持着。纯儿解决了自己的吃饭问题,就考虑自己文化上的不足,纯儿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能行,什么都能闯过去。一定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优秀的女性,不要让别人看不起,虽然我没有爸爸、妈妈疼我、爱我,教育我,但我也要为自己争一口气。纯儿就一边打工一边补习文化。在布厂里纯儿又遇到了在北方的情况,就是,总是完成不了定额。纯儿就想:“难道我那么笨蛋?是不是自己有问题”?其实纯儿自己不知道主要是精神的压力再加上营养不足,还有她忘记了自己的年龄,特殊的经历已经让她自己固定在一个不平等的标准上,人家其她女孩子再苦再累,有父亲、有母亲、有兄弟姐妹,别的孩子最起码有家庭温暖,纯儿既要考虑自己的生存问题,又要顶住精神压力的问题,这些亲情上的精神鼓励将是巨大的动力。纯儿啊!你那,你没有,你只有自己承受着一切,在承受这些的基础上你还要防御着家庭的伤害,还要完成强力的劳动任务?纯儿啊!就算你有毅力,但是精力有限啊!!!纯儿经常是睡眠不足,因为老酒鬼父亲天天唠叨,天天骂纯儿,酒鬼父亲张锦权不是真醉,有时候是假醉,反正生活都这样了,骂谁都不买他帐,这个小丫头比较好说话,反正骂了她,她也没有地方说去,就天天把生活的不如意怪到纯儿身上,可怜见的纯儿,下班回来经常睡不好,她又没有地方去。为了休息好经常是睡在车间里,别人都来上班了她还睡在箩筐里,那时候她经常用装线纬子的2只箩筐一拼藏在里面睡觉。

纯儿赚点工资,哥哥张武职就经常剥削她,今天借一点,明天也要借一点,还不让她说出来,骗纯儿说,向丽华知道了要骂他,要吵架,纯儿就想也许他很困难就给他吧,也没有必要说出来,省得家里又不得安宁,哪里知道这是哥哥张武职和女朋友向丽华串通起来故意来要的,要了就出去享受。纯儿知道以后,心想:“怎么这么坏,我这么辛苦赚点钱,难道他们就忍心吗”?就去质问,结果遭到一顿毒打,还是哥哥和酒鬼父亲合起来打她,酒鬼父亲一边打一边说:“刚来的时候看你挺好的,我还老是出去夸奖你,你嫂子向丽华说你坏话,我还护着你,现在越来越坏了,管你要点钱喝酒怎么啦,还不给,我不是你亲爹啊,看你这个样子,怪不得让人家北方送回来。”向丽华在旁边看着就故意说:“别打了,别打了,让人家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合起来欺负她那”。纯儿吓死了,她好象看见两只狼吐着红舌头要吃了她一样,{天父、天母叹了一口气说,天使我们助你吧,知道人类的邪恶了吧!}纯儿就用力一推,就见张家父子两个都躺在了地下,酒鬼父亲说:“她妈的这么大的劲,想把你亲爹推死啊”?张武职也说:“好你个丫头片子,你敢打父亲和哥哥,看我怎么教训你”。向丽华忙把他们扶起来:“这是怎么说的?两个大男人都打不过一个女孩子”。哈哈,纯儿感觉很好笑,我怎么那么大劲头,心想,不行,我得借此机会镇住他们,要不他们以后天天打我怎么办?就笑着说:“告诉你们,我在北方和爷爷还有我养父学过功夫的,别说你两个,就是再来几个我也不怕,我尊重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惹急我,我把这房子也给你们拆了”。张家父子互相看了看,有点相信也有点怀疑。张武职说:“你别吹了,今天就饶了你”。说完就都去找膏药贴跌伤。纯儿回头看了看向丽华,向丽华嗖一下逃进里屋去了。纯儿虽然是胜利了,心中却是无比的凄楚,就一个人又来到江边掉眼泪。远方有一双关心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第二天,纯儿就去告诉姐姐张武菊,张武菊就假意说:“他们怎么这样?我去找他们”。张武菊来到娘家,为了让邻居听见就大声说:“阿爸你也太不对了,喝点酒也不能撒酒疯啊”。酒鬼父亲说:“你还帮着这个丫头,我和你弟弟两个都打不过她,你以为啊,你看我屁股上还贴着药膏那”。张武菊马上愤怒的问纯儿:“怎么回事情?你好啊,纯儿,你恶人先告状”。纯儿轻轻一笑:“是他们两个打我,刚才阿爸也说了,你都听见了,不过谁让我练过功夫那,我就那么轻轻一推,他们两个就跌倒了,阿姐,你态度也不对啊,他们打我你就轻描淡写的来问一下,现在一看不是,你就急了,告诉你们,以后谁在打我,我就往死里打他”。张武菊一听气急败坏的说:“你、你以后走着瞧好了,他们再打你我也不管了”,说完走了。纯儿说:“哼,我等着你们全家联营来教训我,不送”。

这天夜晚纯儿睡得很香,自从来到南方这是纯儿第一次胜利,算是出了一口怨气。纯儿做了个梦,梦见北方姥姥来信了,流着眼泪说想纯儿,纯儿也在梦里哭,哭着哭着就哭醒了,一看枕头上都是泪水。纯儿就想,是姥姥出事了还是生病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像真的一样!我还是请几天假回北方看看姥姥。也奇巧,第二天一上班就有一封来信。纯儿就请了假去北方看望姥姥,她一说走,张家就特别高兴,向丽华就嘟囔了一句:“最好别回来了”。纯儿问:“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不但回来还要长期驻扎,我走了,不指望你们送我,再见”。

来到北方,刚下火车,纯儿就感到特别亲切,迎面吹来的不是江南的风,而是带着黄土地咸味的风,纯儿回想着发生的一切,真是百感交集。来接她的是姥姥,姥姥一见面就抱着纯儿哭,说怎么想纯儿,说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思念着着纯儿,说宝宝妈妈死了,纯儿走了,她是多么的孤独,说那些儿子、媳妇多么不孝顺,纯儿听了,心里很痛苦,但是纯儿暗下决心,保持理智,这次来就是看姥姥,要让老人家心情好,有什么要自己忍着,不能让她看出什么。纯儿一路上紧紧握住姥姥的手,仿佛是握住了温暖,握住了信心。这是纯儿第一次离开这里回来探亲,虽然这里还是原来的景象,但是纯儿的心境却不一样,纯儿知道她只是探亲,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了,不是自己的家,想起在南方的生活,心中无限感叹!!!哪里才是我的家???

沈家、伍家两个家族看见纯儿到是都很客气。尤其是沈文看见女儿心里酸酸的,眼睛好象在问:“纯儿,过得可好?”

纯儿看着养父的眼睛,想起因为他的抛弃,自己在南方所遭受的歧视,纯儿冷静的说:“我在南方很好”。沈文就抱着女儿大哭,沈文知道自己的养女是个很自尊的女孩,就是有委屈也不会说的。就说:“孩子,爸爸知道你怪父亲,其实也许我为你好,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纯儿听着养父的话,就像听别人讲故事,纯儿在心里已经不把沈文当父亲看了,当沈文把纯儿送走的那一天起,纯儿就已经在心中把父女之情断了,虽然断得那么痛心。纯儿轻轻推开了养父的拥抱,看了养父一眼说:“我去看看爷爷、奶奶。”沈文泪眼看着纯儿无情的离去,就说:“纯儿怪我,恨我”。赵小影就说:“这个丫头片子,真没有良心,白养她了,是吧?老公,人家的孩子就和亲生的不一样!她就不是一个锅的”。沈文听了就大声喊着:“不要说了,当初不是为了你,我能把她送走吗?现在你还说,你不知道我心里多痛吗?你了解纯儿多少?她不是像你见过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知道吗?她不到8岁就看懂四大名著,这是个心灵很丰富的孩子,你把她想得太简单了”。赵小影惊讶地说:“别吹了,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那她的数学怎么那么差”?沈文说:“家庭那么大的变动,她还有心思学习吗?纯儿什么都会,当初宝宝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可惜了”!赵小影问:“可惜什么”?沈文说:“可惜来到我们这么个家庭”。赵小影说:“真是远来的和尚好念经,现在觉得什么都好了”。

爷爷、奶奶看见纯儿也是哭,二叔叔、二婶婶也是伤心,当初纯儿走的时候,都没有人出来挽留,纯儿走了,家族之间的矛盾更加升级了,这才知道纯儿在的时候为他们承受了多少载力,这才想起纯儿一个孩子所在中间起的作用,都想起纯儿的好处来了,大家都忙着给纯儿做吃的,街坊邻居都来看纯儿,邻居们都说:“白了,洋气了,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出的女孩就是好看”。邻居们坐了一会儿都回家了。爷爷奶奶包了好多饺子,还做了很多菜,纯儿看见爷爷、***脸上都幸福的笑着,这是真诚的幸福,是真正透露着关爱,可惜这幸福来得太迟了,太短暂了,想到这里纯儿夹着饺子的手有点颤抖,爷爷沈静文一看:“就说,纯儿,我发现你现在变得沉默了,好象也脆弱了,不象过去那么坚强了,纯儿听了就说:“是,爷爷,我长大了”。奶奶就抹着眼泪说:“老东西,你快别说了,孩子长大了,我看咱们纯儿在南方过得不舒坦,我怎么看都觉得小脸不是像原来那么活泼了”。纯儿说:“奶奶,是工作忙的,我很快乐”。奶奶就接着说:“纯儿啊,虽然我们都不是你的亲奶奶亲爷爷,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你的性格,你和你宝宝妈妈都一个样,有什么事情喜欢自己扛着”。纯儿就把话岔开,就问:“我走了以后,您们过得还好吗”?一提起这些,两老口伤心起来:“你看我们现在住在这里,就是让他们赶出来的,你那个二叔叔自从监狱出来以后就真正变成一个无赖了,你那个爸爸你也知道,就是个傻老实,什么都听赵小影的,孙子辈的都听他们娘的话,纯儿啊,哪有你在的时候孝顺”。老两口就和纯儿诉苦,纯儿听了,心中也是无奈!就只有安慰两个老人,说了半夜的知心话,后来纯儿就去姥姥家里睡觉了。纯儿躺在姥姥的怀抱里感觉那么温暖,那么安全,就像小时候宝宝妈妈的怀抱。姥姥就抱着纯儿说着话,幸福的笑啊,哭啊,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纯儿来到母亲宝宝的坟上,沈家、伍家两家都陪着纯儿来了,纯儿没有哭,也没有说什么,烧完纸钱纯儿就和众人离开了,沈、伍两家都觉得纯儿奇怪,是长大了还是怎么了?那么冷静?纯儿学会了把痛苦埋在心里最深处。

分别的时刻到了,沈、伍两家都说要去火车站送,纯儿说:“不用了,我看见那个分别的景象又要难受”。纯儿一个人孤独的来到火车站,回去的路还很长,今天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纯儿正想着,就看见姥姥和奶奶两个老太太颠着小脚来到火车站,来到纯儿身边一边一个都拉着纯儿的手,生怕纯儿要飞走一样,紧紧赚着纯儿的手,纯儿的心,疼得就像是快要被人剜出来一样,此时她多么想大哭一场,她恨,她是真的恨,恨沈、伍两家的子孙们,难道老太太就不是你们的亲娘吗?难道你们就永远不老了吗?你们老了你们的子孙这样对待你们,你们会怎么想???老人们珍惜我,不就是珍惜那一份孝心和真情吗?要是你们都孝顺老人,老人们会这样吗?纯儿还恨这个民风不正的小镇,你们不知道有报应、有轮回吗?纯儿想着,怕两个老太太难过,就强装欢笑:“奶奶、姥姥,回去吧,您们腿脚又不利落,回去吧”。这时候就看见爷爷沈静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的孙女,这是爷爷刚从邻居家买来的大红枣,拿着,你那边也许有,没有这里的好,孙女,别忘记了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就是走得再远,也别忘记了爷爷、奶奶和姥姥啊!纯儿,我的亲孙女儿,我们三个老家伙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把你留下来,这句话早就想和你说,就是张不开口,不知道我们死了那天还能见着你的面不”?说着三位老人的泪流了下来,周围很多人看着,有很多人也都认识的,都陪着掉眼泪,都说:“纯儿啊,别忘记这里啊”!纯儿没有泪,她必须清楚的明白一件事情,她的心再怎么痛,这个时候不能掉一滴眼泪,如果一哭,老人们可能经受不住打击会瘫倒在过车站。火车启动了,纯儿狠心的掰开了老人的手,嘴巴一甜,一口鲜血涌了出来,她知道是憋的,为了不让他们看出来,就把血硬咽下了下去。{从那以后纯儿就血气不畅,调养了好多年才好的}忽然狂风大作,雷声炸开了,那个响啊,大雨点下了起来。纯儿一惊,担心老人都站不住,就看见三位老人站的地方周围就像有一层光圈,没有一丝的雨,纯儿一直看着,忽然这三个人始终跟着列车跑着,纯儿以为眼睛花了,揉了揉眼,一看没有错啊,爷爷、奶奶和姥姥就在眼前流着泪看着她,她就问坐在旁边的人,你看见窗外有什么吗?对方说:“有闪过去的树”。纯儿再看就什么都没有了。沈汪纯哪里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还真应了爷爷沈静斋的那句话“到死时那一刻他们都没有见到纯儿”。

老爷爷、老奶奶和姥姥这些美好淳朴的形象永远打印在了沈汪纯的心灵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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