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四肢并用,很利索地从沙发底下爬了出来。
景之图眼见着她爬出来的动作几乎就要露光,赶紧转过头,移开视线。
女孩却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她很快从地上蹲了起来,但是不敢起身,只是猫在沙发与茶几之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柳青岩的房门。
景之图哂然:柳青岩到底怎么欺负她了?
她一副被猎人追捕的小鹿模样,几乎有点受惊似的。
“放心,我在这里的时候,他很少会出来。那个人……”景之图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曝光自己好友的劣习,“习惯裸-睡。”
景之图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过夜的时候,柳青岩一时忘了他的存在,半夜起来喝水,结果两人在客厅里面面相觑了片刻,然后,景之图抄起茶壶扔了过去,怒吼,“变-态!”
那是景之图第一次抓狂。
从那以后,每次景之图来过夜,都三令五申,不准他出房门一步。
女孩却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淡淡地点头道:“我知道。”
景之图一愣,很快了然。
是了,他们一定同床共枕过了,她知道并不足为奇。――她当然不只是柳青岩的“朋友”吧。他早就有这个觉悟。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她那么坦然的样子,他突然莫名地懊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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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终于如柳青岩所预料的那样,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是被第一声响雷惊醒的,或者说,其实柳青岩根本就没有怎么睡熟,除了昨晚,他几乎都睡得很轻,可是昨晚莫名其妙的,睡得像头猪一样,竟然让苏致函爬到了他的床上!
柳青岩腾地坐了起来,随手拿起椅边的浴袍,披在了身上。
拉开窗帘,但见雨幕密布,瓢泼的雨水几乎遮挡了全部的视线,有夜行的汽车,也开得很慢很慢,远光灯在雨雾里朦胧得宛如鬼火。
那个家伙,不会真的没地方可以去吧?
柳青岩觉得自己变善良了,先是莫名其妙地放了她,现在,还在担心她无处躲雨。柳青岩一面自嘲,脚却不由自主地走到衣柜前,开始……换衣服。
好吧,如果她暴死街头,他也很棘手是不?
这叫做骨牌效应,他既然放了她,就不能任由她找麻烦。
柳青岩拉开房门的时候,放话说要早点睡的景之图却没有睡。柳青岩也没有注意到,苏致函身子一缩,躲进了景之图盖着的毯子里。
她几乎趴在他的脚边,为了让凸起的毯子不那么引人注目,苏致函不得不紧紧地抱着他的腿。
柔软的胸-脯。温润的皮肤。还有偶尔拂在他膝盖上的她的呼吸。
景之图仿佛第一次认识到一个明明知道很久的词。
软-玉-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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