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议事堂。
“风云,西秦的事情你查的如何?风剑哥哥可是一直在等这个消息。当今太子也插手调查这件事情了,怎么说,风家自己的事情总是要风家自己解决的。你不要说又出了什么状况吧!”
“火玫,事情是”
一道鞭影利马刷过风云英锐的面庞,擦出火辣辣的疼痛。“放肆!谁准你叫我名字的?称呼我七小姐!”尖利的骂声加上鄙夷的眼神,加重风云内心的麻木。他低头的回到,“回七小姐,西秦的店站风云虽然没有亲自前去,但是连接秦地的临近几个郡省我都去探看过了。几个被破坏的店站都是在夜里遭到不明袭击,而且从打斗痕迹看来,应该是一群组织严密配合默契的武者。我们的人全部是一击毙命,而且没有活口。下手的人肯定惯于暗杀,不会是军部的人参的手。我想应该是顾家或者玉家所为。”
“顾家?”风火玫怀疑地盯住风云,但是从他平板的脸上找不到嬉笑之色。她掂掂手中不离身边的马鞭,讥笑到“你是真傻还是一时意气要戏弄我?风家和顾家怎么说也是亲家!不要说风冷凝那个贱丫头怎么个风骚媚人,就说风剑哥的好友顾献成,他好歹也是顾家的第三代佼佼者,他会看不清事实和风家作对?你真的当我是寻常的女子?随你胡扯?”
越说越上劲,她柳眉倒树,杏目圆瞪,大声叫嚣到,“再说玉家,那群卖玉器的,仗着自己与其他诸侯国的交易往来是有过一些不识抬举的行为。但是,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没有胆子这样嚣张。不要说你不知道,玉家的元气从先帝开始就受打压,几年来处处受我们制约,也没有看他们有什么举动。要真像你说的,简直是狗急跳墙了!他玉家什么时候敢拿那几百条人命玩了?”
风云听着风火玫的分析没有回话,他知道这个想法也是大多数风家掌权人的看法。即使风剑不止一次的提出要改变几十年陈旧的观念,但是只要他一天没有将家主的权位握在手里,他就没有这个号召权。何况风家的人,没有一人是愿意屈居人下,没有几十年的磨合根本不可能从根本上有所改变。只是现在暗潮涌动,有这个时间吗?而且,自己会让他如愿以偿吗?眼中暴戾的目光一闪,他把自己的心思隐藏,小心翼翼回到。
“七小姐,风云也只是就事论事。不知七小姐是怎么看的。风云愿意洗耳恭听!”“风云,就不知道风剑哥哥是怎么看中你的,竟然让你来管理商会的事情。照我看,这不是明白着吗?既然是有组织有密谋的行动,除了年家那群狼崽子还有谁有这个魄力?他们自以为破坏几家无关紧要的店铺就可以瞒天过海了?我们风家是那么容易欺骗的吗?”
不可能?谁都可能出卖风家,但是只要现在的年家长老会还存在,年家就绝对不会对风家出手。怎么这点都看不清?还要插手内事,讥笑之谈!风云眉头一动,装作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低下脸回到,“七小姐说的是,只是风剑少爷哪里又要怎么回话?我只是想少爷不会相信这样简单的解释的。”
风火玫毫不在意的撩起袖角打量上面的针绣是否褪色,嘴上随意回答,“有我的章印,风剑哥哥不会不相信你的。他呀,一向聪明,可有的时候就是绕的太多弯子,反而看不清楚事实。”掸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她似乎是无意的问,“对了,以后的这些方面的事情是不是我该避闲?省的你说我爱管的太多,不受女子妇道。”
“七小姐言重了。今天若不是小姐提点风云差点就要误报事实,有损风家和顾家的交情。让风剑少爷为难了!小姐要帮风云的忙,风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说小姐的不是。”
“就是啊,身为风家子女总是会想着要为风家出点力。我这样对你指手画脚,说穿了也是要为你照想。你清楚就好,不要在风剑哥哥前说我的坏话。”她面目一冷,高傲的呵斥到,“还有告诉你那个眼高与顶的三哥风迟强,叫他张大了那双狗眼。别仗着三伯的宠爱就到处沾花惹草。剪柔郡主可不是他那样的人可以招惹的。叫他记清楚了,剪柔郡主可是我定下给风剑哥哥的未来嫂子。不要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风云面露疑难之色,说到“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哥哥,作为弟弟的总不能讲这样的话,实在是逾越长幼尊卑了,请七小姐海涵。”到最后,语意铿锵没有回旋余地。
“你——”风火玫气急倏地站起,纤纤玉指直指他的面庞,却在他不容改变的神色前软了下来,“好了,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要记得和三伯提一下。风迟强有些事情做的过火,不是碍着我风火玫的事情,而是风剑哥哥的面子上很难做人。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早在你答应进了我们这一边就不要在想着帮你的那位哥哥说话。他的分量你也清楚。不要为了你那些无聊的兄弟情谊葬送你的前尘。你拿他当兄弟?他拿你当过兄弟吗?”好言好语的说完,看到风云面上的几分省思,风火玫娇笑着离开,不是她坏心,本来她就看不惯这两个兄弟,最好两败俱伤,恶意的想想,她笑的更加快意。
窗外雨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可笑他是梦里仍知身是客,半点不敢遗忘,只怕母亲在天之灵会伤心断肠。注意到左手边有略微声响,风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四姨娘带着自己的儿子在玩耍,却不不知为什么冲撞了风七小姐。周遭的丫鬟仆人都指指点点,但也是暗地的讥讽两句,看到风云的眼神投过来马上眼观鼻鼻观心,事不管己的乖巧模样。
风云不想去得罪这位七小姐,而且他自己的身份也尴尬,万一说了什么话招惹了她,然而是雪上加霜。不去看四姨娘凄楚温婉的愁容,他转身要离开。但是明显有人眼尖看到了他,也叫着来求救。“云哥哥!”那个原先还在低头哭泣的小孩,现在顶着璀璨的笑容奔跑过来,跳着要投进风云的怀里。他对风云的亲密样子招来众人的侧目,切切私语就纷纷扰扰起来。
“看,那传言说不准是真的。看他的亲密样。”
“我说啊,这四爷一向不讨好,十几年不见他那位正室有什么动静。怎么这个侧姨娘一来,就有了。猫腻,错不了。”
“得,你可不要在说了,看风云的脸,还真的和这个小子有点像。人家说骨肉连心。”
“什么骨肉连心,他四姨娘真的要投人会找这样没有前途的贱婢的后人?她才没有那么傻。我听人说,是这个女人故意要儿子装的,保住人家真正的情夫。这年头,绿帽子盖到天上,还一脸的贞洁。”
“你们就是三姑六婆说三道断的。怎么就不知道人家四姨娘是真的谨守妇道,这些话,可都是从正房那里穿出来的。一个词,嫉妒。不下蛋的老母鸡!”
“四小子,谁不知道你小子看着这个四姨娘口水都流下来了,做死啊你!还说,那个正方娘家可是一疆大吏,叫人马砸东西都砸死你。乱搅舌根。”
风云身型一晃,就躲开了小男孩的热情拥抱,只是在他刹车不稳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目光一转,他对上风火玫怀疑讥笑的神情,不见他有什么解释,只是放开手,淡淡一笑站在一旁。“见过四姨娘!见过七姐!”
议事厅不是寻常人可以进去,尤其是他这样低下的身份,平日里有急事也必须是受人召见,偷偷溜进去。况且自己和风火玫商议的事情只能算是小团体的内部会议,若不是因为风剑杰出的身份,早就会被定个越厨代庖之罪了。所以他只能做个不见不认的戏,骗骗无关紧要的人。
风火玫俏笑到,“原来是云弟,怎么今儿有空,来韵语院观赏,莫不是来找姐姐的不是罢。或者,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人?”水眸微微移动,自然而然的盯着那个‘重要人’。四姨娘脸色更加惨白,却哆嗦着不敢出声。拉过自己淘气的儿子将他圈在自己怀里,说是安慰,不妨看作是逃避话题。
风云看也不看一眼,恭谨的回答,“七姐说笑了。我今天来是因为刚从父亲那里赶来,想问问七姐上次脱我带的一些秦地远传迩来的胭脂花粉,是不是还需要。若是真的有这个必要,我让手下的人再去跑一趟,上次将七姐吩咐的事情一时忘了,结果被父亲斥责一番,今天也是同样来赔礼道歉的。”然后,他也对惊吓过度的四姨娘点头请示,道“姨娘见安。”其中的恭敬意味没有丝毫的怠慢,却几乎是逼下四姨娘的一片苦泪来。
终究是末路人的结果,当初的海誓山盟终究是个虚影幻梦,这样想来,四姨娘抱紧怀里的孩子,低低啜泣到,“有礼了。”也不敢再听他人的碎言碎语,将自己的整张脸埋在孩子胫窝里,咬牙压抑着一腔苦闷。
风火玫见两人真的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尤其是这个风云,风淡云清的派头,让人琢磨不透。再加女人哭的悲苦,一时间也让她失去了探索的兴致。“得得得,姨娘就别在哭了,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侄女欺负了您,惹您不快。到时候,我那个爱美人成命的四伯还不骂死我。”嘴上是说的好听,但那居高临下的架子怎么看也是施舍的气势。
风云不想再引起什么纷争,而且见事情也有了结果,得了风火玫的默许,就想离开。才走几步,又觉得腿脚一阵拉力。回头,才见到自己的小堂弟苦哈着来年抱住自己不放。
“放开!”他平静的说到。“不要,云哥好久没有陪小匡玩了。云哥老是一走就不见了。小匡坏掉的风筝没有人会修。我不要放手。”小男孩固执的抱紧,满脸的执着。四姨娘想走进,又被风云的冷漠伤到了心,只得站立远处凄楚的看着他,哀怨之色显而易见。但到底还要做人,她幽幽的开口唤到,“匡儿。莫要为难你堂哥。时辰不早了,回去读书。今天的功课你还没有完成呢。你答应了为娘今天会作到的。”
风云仍然没有看她一眼,蹲下来,正视自己的小堂弟。“男子汉大丈夫,”“我知道,要说到做到。”小匡压扁了嘴,气呼呼的喊。唤来风云眼里淡淡的笑意。“哥哥有事要做,小匡有功课要完成。我们都要忙上一阵子。等事情过去了,你再来找哥哥。”
楞楞的盯着风云许久,小匡不舍的放开裤脚,巴望风云重新平稳的面色,他知道云哥哥是说话算话的男子汉,可是刚刚听着不知怎么心口一疼,好奇怪!不解的搔搔脑袋,他重新灿烂的笑,“好的。云哥。小匡和娘回去了。我们拉钩!”
风云和小匡郑重的拉钩上吊许下诺言,但是至始至终,他没有看过四姨娘一面,偶尔扫过,也是一片空离。风火玫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风云和风匡一大一小两个人,隐晦的面色看不出她在思索什么。
匆匆离开韵语院,风云打发了一旁的仆人,独自走在楼道上,角落里黑影一晃,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少爷,您不去见见老爷?”
风云瞅瞅天上的白云飘荡,心中一片寂寥空明,恍惚中他是问到,“风叔,今天是什么日子?外面似乎是很热闹。而院内的人似乎少了不少。”他神色复杂的看看回头的路,又把视线拔回到眼前,侧耳细听似乎有不少孩童在外面嬉笑。
“回少爷,今天是冬至节。老爷让一些有家事的老仆人回家探亲,这院内自然人声清冷许多。”风奴苍老的生硬的声音在冬至的饿空气里划吹出一道道冷意,却让风云听了暖心。从小,除了母亲,他最贴进的就是这位老者。神色复杂的盯了风奴一会儿,风云开口到,“师傅,你怎么不回家看看?”
风奴生硬的回话,“少爷的话,老奴听不懂。也不想懂。”“我一向拿你当我的师傅,我现在的一切是你教会我的。喊你一声也没有差错。师傅!”风奴退后几步,双腿一屈,当下跪在石路上,声色枯涩,“少爷的话折杀老奴。老奴是实在不知少爷在说些什么。老奴只知道老奴的命既然是夫人救的。老奴的命就是少爷救的。请少爷收回!”白发憔悴,容颜刚决,却看的风云满腔的悲怆,“这风家比野兽来的凶猛,要吃人,老拿人的尊严当饲料。”
闭眼隔绝,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内里苍茫,无情无欲,他问的轻声,却分明有痛苦之意。“我不为难你。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风迟强,风无业,是风家每一个人。忘了人性没了天理。”他注视风奴颤颤巍巍的站起,没有也不敢去搀扶他,只好将视线接触到老者的痛苦后,马上迅速移开。硬起心肠问到。“风叔,我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风奴回到“按少爷的吩咐,老奴让几个机灵的小子去探看过了,应该是新手做的。手法狠毒而且绝情,所有的刀口全是同一方向同一深浅,应该是同伙人所为。他们组织严密,且下手利落是惯杀之人。”
“而且,老奴也看过其中一个死者,他的刀口入处是由斜上方切入,全部在咽喉割断,不过几个高大之人是从他们的背部第二根肋骨捅进,看的出不是以前四大家族的手笔,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这些杀手都是一群年轻人,或者说是一群孩子。虽然用的刀法是军势狼刀,但是从他的入手看来更加细腻,应该是被改变过的专门用来暗杀刺杀的刀法。讲究一击毙命。”
“不是四大家族的手笔?”风云皱眉问到,有些难以相信。
“不是。年家的军狼帮善用破阵刀,常常是以军阵维系,才有杀伤力。大开大阖没有更多的回环。而顾家的人,从修林就可以看出,他们更习惯与用毒,或者是别的暗器。刀法涉猎不。至于玉家,玉家一向神秘,但是少爷前些日子的遭遇可以看出玉家控制的极可能是江湖上鬼神愁的四圣兽。不过他们的能力更多是深鬼难辫的异术。”风奴双眼绽亮,丝毫不见原来的老朽之态,反而是气宇轩昂神采飞扬。风云不禁沉默,而后开口就是一声长叹,“风叔,母亲将你囚禁在风家,实在是委屈你了。”
风奴一怔,收敛了面上的神采,平淡的回答,“人,总是要归于平淡的。”萧萧西风却不抵他语意的认命沮丧。风云不忍的岔开话题,也同样是因为上了兴致,“风叔,你觉得会是什么人所为?照理说能在风家这些纠结后面得利的只有玉家和顾家。”
还有谁?还有谁会要对风家下手,而且会做这样的安排,断绝风家在边界的联络点,从小的地方开始起侵吞。然后,将整个网络打碎重整,坐收其利,若是侵吞不下的就告之官府。天高水长,这些地痞无赖到了地方上哪个不是土霸王野皇帝?有哪个不是眼红耳赤的打击没收?为了更多的金银内幕好几个机巧的手下活活被折磨而死。
知道以小虱子来捅老虎的屁股,无处撒力。好手段,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起来。毕竟在边疆的一些生意是不可能被人捅到皇帝面前,风家一向以王孙贵族自称,表面上是要作足榜样,况且上次自己的提议终究是不出意外的被家主扯了回来。风家又一向自认高人一等,拉不下脸来巴结地方小吏,结果是打落牙齿往里吞。这个人一定对风家的事情十分熟悉,而且能从中得利。会是谁?
能估计到风火玫这样人的想法说来简单但也不简单,更加难得的是,主事人明显考虑到风剑难以在京都和玉泉两边来回估计,有写事情要交代给手下人做。所以他们会牢牢控制事态的程度,不大不急,如蚂蚁吞象一点一点进行与黑暗中。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他应不应该将这件事情暂放一边,先继续下面的安排?不过虽然风叔随自己多年,却一向没有在大的事情上表态过,自己的这个行动若是交给他去做,会不会有什么变数?成败一举关系到自己的将来计划和筹码。
思索间,听的耳边一声怒吼,风驰电掣般变换了景致,才发现自己被风奴荚持着躲到一旁,细眼看去,发现自己原本站立的地方一片乌焦,黑水哧吃作响。风云心中诧异一时无法停止,站稳了身型看去,半空中一个单薄如剑的中年男人凭空站立着,木然的盯着远方。然后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从不远处的树上一跃而下。
“风云。风家子弟。与四圣兽交易,半途反悔。风云。你是要自尽与此还是要选择和我决斗而死?自己决定吧。”朱雀冷冷盯着他,扬起左手,展示她手中绚丽诡异的火焰,一簇一簇跳跃闪烁。
“生,或者,死!”玄武在空中‘坐’下,从上方凝视着风云,没有举动却让风云感觉到呼吸困难。该死的,竟然是审讯者——玄武。他风云何德何能受到如此待遇。传说这位审讯者一向是料理极其难办的角色,神出鬼没,其能力也一直是迷。如今看他可以在半空随性而坐,到是真的让人心中发麻,惴惴不安了。
朱雀双目怒火丛生,没有人敢这样辜负自己的好意从来没有人。这个风云虽然不是第一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但是是第一个她付出关心却弃之不顾的人,为了他,自己甚至是迁怒风迟强,几次要暗中刺杀不在名单上的人触犯修圣兽规则。该死!他实在该死!心中怒火一起,手里飞扬的火团就噼里啪啦的烧的更旺,颜色也从原本通红的光泽慢慢转黄,然后,停留在湛蓝的程度,热气逼人。
风云不得不稍稍退后一点,压制着人天生对于火的恐惧。他稳住自己的声音,也阻止了风奴要出手的行动,微微扬起下巴,他眯着眼,开口问到,“我我请求‘圣免’资格。”
圣免?朱雀惊讶的看着眼前脱口狂言的男子,回过神来,开怀大笑,好样的自从他们这一界的四圣兽上任,所有要求圣免的人全部是下场凄惨,路人侧目。这个男人,她知道他不是贪生怕死,相反的他该死的是真的要挑战。
挑战我们的极限吗?玄武多看了风云几眼,破天荒的扯出一抹笑容,“好,如你所愿。”整个人似乎是融入水中一般一圈一圈的淡去隐开,一点一点的消散在空中。朱雀走近一步,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好,风云。你该死的惹起我们的兴趣。你真的很好!哼哼,该死的好。”手心一挥,就将燃烧奔放的一团火焰打倒一旁,让这株被夜雨打湿的树一下子燃烧起来,浓烟滚滚。朱雀跳跃着窜如烟火中,瞬息就消失了身影。
“很危险。少爷,四圣兽实在危险。您不该招惹他们。”风云不在意的笑笑,手却不自觉地拂上手背的烧痕,“他们的危险是可见的,但是实用性不强。我需要的是更加强大的盟友。”脑中灵光一闪,下一刻却是眼神一暗,“但愿不是我想的,否则他们实在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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