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模式,完全是顺势而为;没有图纸,全部是因势利导;没有计划,纯粹是随机应变;没有章程,直接是指哪打哪。
一座不规则的,奇形怪状的,由众多的材料组成的房子在刘静学经过若干个日日夜夜终于初步完工了。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所以房子也就没办法制作的多么归整,只能顺着树木枝干的走向做一些延伸,整理所以房子的形状也就呈现了一种完全没有规则的不规则图形;同样的理由,在耗费了能够找到的所有材料的情况下,房子也就完美的隐藏到了那片树木中间——只是枯枝败叶什么的多了点。
秋风萧瑟,一片片泛黄的树叶脱离了树枝的牵泮,飘舞着投向大地的怀抱,刘静学也开始准备过冬的食物——凉制鱼干,储存植物的果实,块茎,熬煮岩盐——一个山坡下居然有着一股含盐量颇高的泉水,也幸亏有着这股泉水,刘静学才没有变成满头白发的小老头。至于盐水里面有没有其他的有毒有害物质,看那些经常来喝水的动物都好像没什么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至于盐水里面有没有缺乏某些人体需要的微量元素,没办法检查,也没有人来检查。毕竟,生存是最主要的任务。
说起生存,刘静学还是比较幸运的,在家庭别墅——他的书屋的绰号——开始动工后没有多少时间以后(他也没有记忆时间的习惯,而且他认为在自己的家里的墙上写写画画是个不好的习惯,并且那面墙是会痛的,毕竟那是一颗活着的树,作为房客,自己不能太过分了。)在距离他居住的地方若干公里,即有二三个山头的河的下游的一个断崖上,他刨出了一个断剑。
有些锈迹斑斑的断剑,稍加磨砺,就显现出昔日的锋芒,也可以表现出这个地方所拥有的冶炼水平也到达了一个相当的高度。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社会架构到达了什么水平,毕竟中国在几千年前也曾经拥有类似的水准。战国时出土的青铜剑依旧闪耀着寒光。
这把断剑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制作的,也不知道在那个断崖上呆了多少的时间,另外的一半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刘静学曾经化了不少的力气在那把断剑周围寻找,可惜没有找到另外的一半,或者任何的一块碎片。
从残余的断剑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把西方的那种双手剑,整个剑应该是一个整体,因为把柄和剑身都是一体的,而不是中国式的那种包柄的剑,剑的端口均匀细密,经过不知道多少年依然可以看出是被巨大的力量横向击打造成的断折,而且还是有着锋利刃口的重量武器给击断的。因为断面的一侧有着明显的压痕,压痕呈现一种弧形,几乎占据了剑身的四分之一。
“应该是斧头给砸的。”凭借剑的断口的痕迹,刘静学几乎能够感受到当年的那一份惊心动魄的战斗,巨斧带着寒光呼啸而下,剑的主人横剑相迎,“当啷”的巨响中,巨大的双手剑一折两段,剑的主人双手颤抖的握着下一半,而剑的上一半在双方的剧烈碰撞中不翼而飞,或者顺着惯性砍倒对方的身上,或者反弹回来砍倒主人的身上。
反正拼斗的双方的身材绝对应该在两米以上。
这可以从剑的宽度,重量,把柄的长度推测出来。
十公分宽的剑身,近三十公分的剑柄,虽然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长度的剑身,合起来居然有接近二三十斤的分量。当然,这仅仅是刘静学根据自己的体力作出的估计,除了分量其它的精确度还都想当的高。
只是那个剑锷长了点,当菜刀用起来有点不方便。
对确实是菜刀。
民以食为天。有了一个刀器,刘静学首先想到的就是做菜。
说起来,这个断刀用来做菜还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就那沉甸甸的分量,砍瓜切菜那是易如反掌,而且那个断面还形成了一个尖锐的尖角,用来做一些细致的切花还是相当地适合。精心雕刻的把柄,拿在手中是那么多舒适,厚实的剑脊用来拍打一些东西也不比锤子差多少。而且剑锷上面的那些应该是为了保护或者其它作用所制作的弯弧和上面可能是劈砍留下的花纹,用来刨皮,那是相当地麻利。还有......。
忘了那本书上面有过一个感叹,说道是外国人做一个菜要用许多把刀,而中国人却能够用一把刀作出许多的菜。
反正,刘静学现在就把那把断剑当作宝贝了,而且那把刀在房屋的制作上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砍树枝,修枝杈,劈树藤,割茅草,削筷子,作竹碗,瓢,水桶......。
真是一把好刀。抚摸着那光滑的刀身(刘静学已经把那把断剑完全的当成菜刀了),刘静学忍不住感叹这个剑锻造工艺的精湛,锋利的刃口在砍削了若干颗巨竹后,还是没有任何地损伤,依旧能够细腻的雕刻竹碗,竹盘,木盆,依旧能够毫不费力的切削山药皮。用起来似乎还更加顺手了。
“宝贝啊!”在一番感叹后,刘静学红着双眼,踏遍了发现断刀地周围所有能够在一天内到达的所有地方。于是,在刘静学的树屋中,林林总总的挂满了各种破铜烂铁。残刀断剑,也由于要把那些分量比较大的物件搬上树屋,刘静学身上也显露出了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块。
只是,随着发掘到的东西的增多,刘静学的心中的不安也渐渐地增加了。
一个当作饭锅的器皿,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头盔,不过那里面可以同时炖上两条二斤多的鱼,还绰绰有余。
那这个头盔的主人应该有多大的一个头?
这还不算大,刘静学用来当炉子的一个东西,看起来也应该是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不过对于这个结论,刘静学直接否认了,那都有一个牛屁股大了。为了把这个家伙搬上树屋,刘静学可是整整花了三天的时间,天天都像一个乌龟一样,背着一个大壳,缓慢地向着目标挪动。也幸好树屋用竹子加强过的地基够结实,枝干够粗,居然能够承受这么重地一个家什,而且还挺牢固。
这样刘静学就不怕冬天的寒冷了,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在树屋里面烧火做饭,而不用担心把房子给点着了。毕竟虽然铺上一层土,也改变不了这个房子的纯木质结构的事实,而木头都是怕火的。
炉子放好,里面糊上一层泥,作为隔热层,避免热量传导引起火灾,然后用饭锅把火种从地面端上来,炉子实在是太重量,而且还不好搬。
然后,就可以热汤热菜的美滋滋地过日子了。
“神仙呐。”在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准备劳碌后,美美的躺在柔软的藤床上,用着一把奇形怪状的汤勺,(前身可能是某种长条状兵器,质料不祥,一头有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凹处,正好被刘静学用来当作汤勺和炒勺)甜滋滋地喝了一口美味的鱼汤。刘静学惬意的发出感叹。
锅有了,而且还有好几个,虽然看起来好多都像是破裂的盾牌或者其它的什么东西,但管它呢,经过这么久,上面什么东西也应该都烂玩了。而且自己看到的那些骨头也都烂的快朽了。洗洗干净就好。
被子也有了,还挺大的一床,连铺带盖都够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烂,看来应该是一个宝贝,只是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打仗的家伙们都不带打扫战场的,白白便宜了刘静学这个不知道多少年后的后来者。只是坚韧的不像话,没办法裁开,只能裹着睡了。
同样裁减不开的还有一个当作门帘东西,绿油油的,还带着不少的花纹,只是花纹有点残缺不全的样子,花里胡哨的,看着头晕,刘静学就把它当作门帘用了,说不定会把某些不速之客给迷晕了呢。想到一只什么动物看着门帘晕头转向,然后从高高的树屋一头栽到地面,刘静学就忍不住发出一阵贪婪地笑声:“有肉吃了,嘿嘿嘿嘿。”
纵横交错捆绑的草墙,加上有些香草,压实的毫不透风,加上厚厚实实加料了的房顶,数十处标记好的食物存储地,和垛的整整齐齐的干柴。
满怀信心的刘静学躺在树屋的藤床上,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季节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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