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送爽,秋叶飘零。秋天来了。
储存了大量物资的刘静学开始静静地猫秋起来。食物,柴火,食盐,药材,备用通道,吊桶......杂七杂八的,刘静学准备足够度过漫长时间的物资。
这还是靠着他那越来越健壮的身体才能够轻松的完成了。
当然,在那个古战场捡到的一些东西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因此,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刘静学记下来那个战场上东西比较多的几个地方,并且作了标记。
既然那些东西在那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都没有问题,那么我何必要去动它们呢?要用的时候再去拿就是了,这是参考兵马俑的发掘造成的损失所作的决定。前车之鉴嘛。都弄到身边,占地方不说,还不一定用的上,说不定还会造成什么损失,智者不为。
所以,刘静学过的很惬意,很轻松。
可惜,还是有着不足的地方。
刘静学对自己的手艺还是相当的不满意,制造的东西舒适感和美感还是有着较大的欠缺,毕竟当初都是从实用出发制作的:“冬天没法出去的时候在慢慢改吧,不然就太无聊了。”打了个哈欠,把手中的茶水一口喝干(加了一些秋令滋补的饮片,比如麦冬,薄荷,山枣,萸肉......等等。自己制作的全天然饮品,效果不错)。顺手往墙上某个地方一放,悠游自在的假寐起来。
“不知道与原来的那些大战后死人有关,这里的土壤还挺肥沃的,出产也满丰富的,看来这个冬天应该好过吧,只是肉食少了点,那些小动物都下不了手。大的又不敢打。哎,当医生还真是够废物的,下一个杀手都这么难,被那些亮晶晶的眼珠一看就动不了手了,看来我还是有着挺大的成仙的素质啊,都吃斋就差念佛了,阿弥佗佛,我去睡了。”
春困秋乏,随着一片片黄的红的树叶飘零,屋外如同香山红叶一般的美好景致也渐渐的向着枝干狰狞的冬季转变。刘静学选择作为宅基地的大树还是一片葱绿。
“看来这颗树应该是一颗常绿的树种,一般来说这样的情况应该发生与靠近热带的地区,那么这里的冬天应该是不会太冷的。”惬意的晃动着越来越柔软的藤床,听着屋外那些叽叽喳喳吵闹着的小邻居,刘静学感觉自己非常具有陶渊明的感觉。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走开,你个小东西,又来捣乱了。”偏开砸向脑袋的一个坚果,冲着那个老是挑衅自己的小松鼠挥挥拳头,就不想再理它了,这个家伙是个人来疯,你越理它它越疯。
“啾啾.....”看着刘静学一动不动,那个小松鼠一阵尖叫,坐起来,挥舞着两根前肢冲着刘静学一阵挑衅。
看刘静学只是冲着自己反了翻白眼,那个小松鼠气愤不已的沿着吊床的藤蔓渐渐的靠近了刘静学。
还是没有动静,小东西越来越胆大,最后跳到刘静学的身上,欢快的跳跃着。
“走开。小东西,皮痒痒了不是。”尖尖的爪子透过日渐破烂的衣服,毛茸茸的皮毛搔动着裸露的皮肤,闭目假寐的刘静学终于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吱吱唧唧......”被突然窜起的刘静学给吓的落荒而逃的小松鼠,跑到房屋的顶端一根树藤上,冲着刘静学气愤的又蹦又跳。
“耶和,你还来劲了不是。”睡觉看来是睡不成了,捋了捋磨的快透亮的袖子,刘静学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找一个棍子教训教训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
一片阴影漂了过来,屋外的小鸟们一阵忙乱,一阵呼呼的风声响过,树屋突然的晃动了两下。
“嗯,地震?”不少的动物都有预报地震的功能,难道这个小东西是来警告我的?!那还真的应该好好的谢谢它了。
“呱——”一声震耳的尖叫从房顶传了下来,震耳欲聋。
“嗯,是有来客了。”看着淅淅沥沥的房顶,刘静学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至少也有着三五百斤的力量,不过房顶还没有散架,证明自己的制作质量还是满不错的。
听说那些猛禽的视力都是变态的好,刘静学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期盼着那只大鸟早点离开,千万可别把自己的房顶给弄坏了。
“呱——”头顶的那只大鸟长鸣一声。刘静学捂着耳朵蹲到屋角安全的地方。
“呱——”远处传来一声长长的应和。一片乌云遮挡着落日的余辉向着刘静学的树屋快速的飘来。
好大的一只鸟。
到了近前,刘静学可以看到,那是一只翼展接近十米的大鸟,逆着阳光,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只是可以看到那被落日的余辉映照的金黄金黄的轮廓,分外的美丽,和具有震慑感。没有尾翎,如同飞机滑翔板的尾巴显示着主人的速度与灵活。
这应该是一只食肉的猛禽。
飞近了后,那粗壮的双爪,带着弧度钩嘴,粗大的鸟腿,都显示着它的霸王特制。反正刘静学看着那双腿首先的反映是肯德基的大幅广告。
好肥大的鸡腿啊。
不过刘静学可没有上前咬一口的欲望,反倒满怀希望的盼望着这对夫妻只是临时在这里落个脚,休息休息,然后继续自己的旅程——向着南方温暖的地方飞。
虽然以他知识,他比较明确的知道——大多数的食肉鸟类都不是候鸟。
但跟这么危险的动物做伴,是人都知道这么选择。
地球上的雕类,翼展五米左右的就可以轻松的击杀小牛,面前的这两只大鸟,翼展都应该超过八米,那个大的更是翼展大于十米以上,虽然根据地球上的经验,那个大的应该是个雌性,但动物界的雌性为了养育后代,都是孙二娘,扈三娘一类的人物,比雄性更加的凶狠,厉害。
揣揣不安的待在屋角,刘静学胆战心惊的看着楼上那一家子的动静,看着自己精心劳动的结果被粗鲁的拆拆补补,欲哭无泪的看着严丝合缝的房顶被拆的大窟窿小洞的。
一对傻鸟。
刘静学的房顶并不是按照传统的模式建立的倒v字型,而是因势利导建立的如同一个平底锅一般的房顶,中间的平台是他的天台,可以晾晒东西,可以远管眺望,可以堆放杂物,就如同楼顶花园一般。
而且,刘静学还精心的设计了雨水的走向,把那些雨水导流到厕所的部位,代替抽水马桶的作用,经过事实的检验,效果还不错。当然中间也经过几次修改完善,才形成现在的这个让刘静学比较满意的效果。
现在,一切都完了。
这两只傻鸟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刚刚结合的愣头青,幸运的发现了刘静学的天台后,居然还兴致勃勃的大兴土木的进行改建,可惜水平有限,把本来可以直接居住的天顶给改面目全非,看的刘静学心疼不已。
而且,好像它们自己也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感到不满意,整整三天了,它们还动不动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
“这个声音高的应该是那个雌鸟,她又在发火了。”带着一对熊猫眼,刘静学有气无力的听着楼上那一对小夫妻的争吵:“都三天了,还吵个鸟毛啊。”忍无可忍的刘静学冲着楼上就是一声怒吼。
寂静,无声的寂静。
三天三夜没有好好的睡过一个囫囵觉的刘静学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敢出声吼楼上的那一对恶邻。
那可是一对食肉的猛禽啊。
满屋淅淅沥沥的血迹显示着楼上两个笨鸟的武力,有着刘静学胳膊粗的骨头也提示着那两只傻鸟的能力。
虽然沾光,刘静学也得到了一些肉食,但坐困愁城的刘静学却不敢,也没有机会逃走。尽管他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待了。
那两只傻鸟,除了捕食,每天都在窝里蹲着,即使是捕食,也是那个雄鸟去,那个肥大的雌鸟只管坐在被它们弄得面目全非的窝里坐享其成。
还好,它们还讲一些基本的卫生,大小便还不排在窝里,也就是刘静学的头顶上。它们都是拉在外面,恰好是刘静学厕所的位置。这点让刘静学还是感到欣慰的。不然每天满头满脑的屎尿,刘静学肯定会跟那俩只傻鸟拼命。
只是这两只傻鸟完全没有噪音污染意识,即使是半夜,它们也是毫无顾忌的大吵大嚷,声音的穿透力还不是一般的强,害的刘静学三天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个囫囵觉,于是,怒火中烧的刘静学终于在三天的失眠后,无所顾忌的爆发了。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等待着刘静学的是什么呢?
是沉默还是死亡?
刘静学吼过后,破罐子破摔的他死死盯着头上的动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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