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秦的你个天杀的!”祁锦年并不清楚秦言的名字,只好用姓秦的来发泄私恨,彻底得罪了所有姓秦的。
秦言扬着的手愤愤地放下了,转身居高临下逼视挂在苏珊身上的祁锦年,差点就控制不住吼出“你再说一遍”,最后还是生生地忍下了,凭什么你喝醉了我还给你招计程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自求多福去!
苏珊发现了秦言冰冷的眼神,如临大敌,发现秦言的目标是她扶着的祁大小姐,想哭的心都有了,莫非祁锦年真的今年命犯桃花么?还都是女人,妖媚的,冷酷的,什么类型都来了。
秦言收回目光,继续自己的行程,不管苏珊在后面嚷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唉!唉!”她秦言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善人,做不到以德报怨。没有锱铢必较,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玛丽隔壁的!祁锦年你这货真不是个东西!”苏珊见唤不回秦言,一肚子火发在祁锦年身上,骂够了,扶稳了祁锦年摇摇欲坠的身子,摇摇晃晃去招计程车,一番折腾才把祁锦年扔回了她单身公寓那个比单身汉还乱的房间的大床上。
祁锦年喝醉之后除了会啰嗦一点愤世嫉俗之外还是很乖的,不会吐,不会发酒疯,说完了平时不敢说的话之后就安静地睡觉。苏珊简单地替祁锦年擦了手脚和脸,给她换了一身睡衣,累倒在祁锦年身边,今晚挤挤,她实在没力气回家了。
第二天,头很痛的祁锦年醒来的时候自然没有发现苏珊,苏珊已经很爱岗敬业地上班去了,祁锦年自然也不记得昨晚是谁累死累活把她运回来,简单地洗漱之后,给自己煮了一包康师傅的经典美味——红烧牛肉面,没有牛肉只有面,打了个荷包蛋在里面,心满意足地捧着一碗面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哧溜哧溜吃面。苏珊很煞风景地打电话过来。
不满归不满,祁锦年还是不敢不接太后的电话。
“喂?锦年啊,你个死小孩要死了啊!这么久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皮痒了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祁锦年实在忍受不住苏珊的大悲咒,苏珊还是很有大妈的潜质的,骂起人来没完没了,不能反抗,否则是比排山倒海更厉害的另一轮轰炸。挖挖耳朵,祁锦年埋头苦吃,面条溅起几滴汤水,洒在笔记本的屏幕上,祁锦年皱眉,抽出一张面纸就去擦。
“祁锦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娘讲话啊?”
“有啊有啊,大妈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呢。”敷衍,你就敷衍。祁锦年推开面碗,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去戳键盘,百度最近的动漫新番。
“锦年你起来了?”
“嗯,刚起来。”
“有没有刷牙啊?我怕你又蛀牙。”
“你才不刷牙,你全家都不刷牙!”祁锦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只要提到刷牙和蛀牙她就神经性过敏。
“好好,那你吃过没?”苏珊很识趣地转移话题,祁锦年一旦执拗起来,她也没辙的。
“嗯,刚吃完经典搭配,泡面加鸡蛋。”祁锦年一向奉行少吃多餐,而且吃饭怎么方便怎么来,让她买菜炒菜,吃完还要洗锅洗碗,还不如掐死她。祁锦年你怎么不去懒死呢?谢谢,我就快懒死了。祁锦年顺手抄起笔记本旁边刚买的旺旺糖,苹果味的,她还是挺喜欢吃的,撕了包装,就把绿油油的透明小可爱往嘴巴里塞。
“我说了多少次别吃方便面,你想死了之后尸体腐化不掉吗?你个木乃伊!你不想做饭就出去吃嘛,实在懒得不行你打电话订餐会死啊!”
会死,这不是还要拿电话拨号吗?而且订餐还要烦恼订什么,确实麻烦。当然,这些话祁锦年不敢说给苏珊听,嗯,糖嚼起来还是很带劲的,祁锦年乐极生悲,发觉嘴巴里不对劲已经晚了,吐出异物的时候,那上面还夹杂着绿色的糖残渣,而那个异物,很像昨天补牙调出来的东西。
“喂?祁锦年!说话啊!你哑巴了?”
“三儿……我昨天补的牙好像被糖给黏出来了……”
“……”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祁锦年你T的到底是不是猪啊!你敢不敢再去买点口香糖吃啊?”
于是祁锦年小朋友又坐在了相由牙生的候诊室里。她跟这家诊所还真是有缘,不过旺旺糖也告诉祁锦年,这家医院补牙的技术实在是太假冒伪劣了,好的技术应该就是吃木糖醇依然坚丨挺如初!
苏珊说,相由牙生任何服务,三天内有问题可复诊,并且不收取任何费用。为了省补牙钱,祁锦年认了。
护士姐姐显然也认识了祁锦年,25岁的美好年华整天往牙科医院跑,加上小有姿色,想让人不记住都难。之前填了病历表,祁锦年只需要挂个号等排队就行了,闲着也是闲着,祁锦年和前台小姐海阔天空起来。
“祁小姐,你真是有福气耶,秦医生很少会给人补牙的。”
嗯,因为技术不行,当然不敢给人补牙,她多补一个就多害一个人。
“秦医生很年轻有为的,才27岁就坐到我们诊所负责人的位子,人又长那么漂亮,我要是个男人我肯定也喜欢她!”前台的护士姐姐整个人陷入臆想,脸上还浮起嫣红。
你们这群视觉动物,全世界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喜欢她。
“不过钱医生也好帅哦……我要是能做他女朋友也就没遗憾了。”
这句还是人话。
“可惜钱医生好像也喜欢秦医生,我们是没有希望了。”护士姐姐话里的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噗……现在的人眼睛都瞎了?难为那个钱遇人模狗样的,居然也是外貌协会的!祁锦年在心里默默撞墙了。
“祁小姐?祁小姐,到你了。”另一个粉色护士服的姐姐从一个单间里出来,柔柔地喊祁锦年。
祁锦年赶紧跟前台护士打了个招呼,跟着粉色护士姐姐进了那个单间。粉色护士姐姐示意祁锦年坐过去就出去把小房间的门带上了。
祁锦年从一进门就认出那个轮廓就是她那个冤魂不散的大仇人,秦什么。秦言感觉到被一道怨气冲天的视线凝视着,抬头,果然是祁锦年。她翻病历的时候看到这个名字心里也哆嗦了一下,她们俩还真是有“缘分”。孽缘!
秦言的口罩被拉开,一边松散地挂在耳朵上。不过这个滑稽的造型并不妨碍秦言优秀漂亮的脸。眉毛一挑,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祁小姐的牙齿又蛀了?”
祁锦年一定是肝火旺盛,秦言一句话就跟一把火似的,一点就爆,“还不是你这个庸医!昨天刚补的牙齿今天就坏了。”祁锦年几步走到秦言面前,今天的秦言是坐着的,祁锦年有绝对的高度优势。
“那请问祁小姐今天是干了什么,把我昨天刚补好的牙齿弄坏了?”秦言对自己的专业还是很有信心的,又不是豆腐,怎么可能过了一夜就坏。
“我什么也没干……”祁锦年撒谎的时候自然是没气势的,嗫嚅道,秦言没忽视她眼里那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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