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言把一个“哦”拉得老长,“你什么都没干就把我昨天刚补的牙给毁了,我来猜猜……”秦言捏住祁锦年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巴,一点都不温柔地拉过祁锦年的脸,对着灯光检查起来,
“让我猜猜,祁小姐是吃了口香糖把填充物给黏掉了?”
“放屁!”祁锦年拍开秦言的手,“你才吃了口香糖,我吃的是糖!啊——!”露馅了!祁锦年你这只猪,你果然是只猪。
“招了?”秦言向后靠在椅子上,这个祁锦年还真是有趣。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祁锦年双臂撑在秦言的办公桌上,眼睛里快喷火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医生,不明白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吗?
秦言指了指桌上的铭牌,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请便”。祁锦年按捺住火气瞄过去,宋体的三号字,“秦言”两个字非常显眼。
“秦言?我记住你了!现在,给我补牙!立刻!马上!”我偏要折腾你,秦言是?咱们骑驴看场本——走着瞧。祁锦年撂下话,自顾自往上次补牙的地方去了。
祁锦年如果转身,一定会诧异,一向面无表情的秦医生,笑得非常灿烂。祁锦年,我也记住你了,前一秒还叫嚣着要投诉的人下一秒就指挥我给你补牙?
秦言把拉下一半的口罩戴好,起身尾随祁锦年去了。
这次补牙比上次简单了许多,用酒精棉把那里消毒了一下就按照以前的步骤补起了牙。不到一个小时,祁锦年的牙齿又完好如初了。
“祁小姐,我昨天晚上似乎听到有人骂我……”秦言一边洗手一边状似无意地跟祁锦年说话,提醒她昨晚大街怒斥秦家人的事情。
“是吗?”祁锦年简单漱了口,幸灾乐祸,“秦医生平时坏事做多了?被人记恨也是难免的,以后注意行善积德就是了。”不是祁锦年健忘,而是她根本是喝醉了之后不记事。
秦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又不能挑明了说你昨晚骂我了,所以我现在也要骂回来,作为一个21世纪的文明人,这样显然不好,也显得她太斤斤计较了。
祁锦年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牛奶糖,撕了糖纸就往嘴巴里塞,还没来得及品位到牛奶味,瞧见
秦言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登时有点不好意思,翻了翻口袋,又掏出一块糖,递过去,“秦医生,你要吃吗?”
“祁小姐,你确定你的牙齿还可以再吃糖吗?”秦言头一次遇到这么没有病患自觉的病人,无奈地连脾气都发布出来了,径自在祁锦年面前站定,摸遍了祁锦年全身所有的口袋,抠出一堆花花绿绿各种牌子口味的糖,“这些,没收,你的牙齿,切忌吃糖,一个星期不许吃有粘性的东西,刷牙要注意,别再把填充物给刷出来。”
祁锦年一开始是完全呆住了,任由秦言在她口袋处乱摸,反应过来糖被没收了,不干了,扑过去就要抢糖,秦言迅速把糖塞到白色医生袍的大口袋里,双手钳制住祁锦年伸过来的胳膊,手不能动,还有脚,祁锦年抬脚就踩。这次秦言早有准备,闪得很快,祁锦年的攻击全部落空。祁锦年彻底毛了,无尾熊一样抱住秦言,又是张口就咬。秦言千算万算,没算到祁锦年会使出这么孩子气的一招,下巴再次中招。
好死不死,有个护士姐姐刚好推门进来好心提醒秦言什么时候可以叫下一个病人,无心撞破眼前的好事,终于在“啊”了很久没有下文之后红着脸退出了房间,还非常体贴地关上了门。
被误会了!祁锦年心里的声音不断放大,松了口重重推开了秦言,那纵情一瞪怎么看怎么含羞带怯。
祁锦年也顾不上糖了,这个地方以后是不能来了,不用几分钟,她和秦言的J就该传遍这个百来平米的地方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祁锦年用上当年考50米的速度跑出了相由牙生,路过大厅的时候已经不敢正视漂亮的护士姐姐妹妹们,敏感地觉得所有人都戳着她的脊梁骨笑。丢脸丢大发了!
晚上,祁锦年贴着黄瓜面膜,盘腿坐在电脑前面,跟苏珊用聊天,美其名曰省电话费。
七色锦年 23:12:19
三儿,明天周末,我妈喊我回家吃饭,顺便捎上你。
Susan 23:12:50
祁妈妈太客气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哎哟喂。
祁锦年克制住打电话过去骂人的冲动,苏珊从小就在她家蹭吃蹭喝的,偏偏祁锦年的妈妈喜欢她喜欢得紧,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
Susan 23:13:15
对了锦年,你补牙补得怎么说啊?
七色锦年 23:13:35
别跟我提补牙!再提我跟你急!***,什么破医生,遇到她一次我就倒霉一次!
Susan 23:13:55
哟,大小姐,又怎么了?好,不提就不提,明天早上你准备好早点起床,我开车载你回家。
七色锦年 23:14:16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Susan 23:14:34
那我就睡美容觉去了,古德奈特~
七色锦年 23:14:48
滚!
祁锦年听着独有的敲门声,瞅着苏珊的头像灰下去,第一次觉得寂寞了,百度了最新的日和漫画,笑着笑着也就没心没肺过去了。想吃糖,想到秦言那张晦气脸,拆了一半的包装,咬咬牙给扔到一边去了。为了不再见到那张脸,忍了,不就是几天不吃糖?
另一边的单身小公寓,秦言的窝就没有祁锦年那么丰富多彩了,主要是黑白色调的卧室,几乎没什么摆设。秦言上网只是听听歌,看些奇闻异事,而且非必要不上网,平时躺在床上看看书就很好打发时间了,也并没有觉得生活有多么枯燥。只不过,这个时候接到秦语的电话,就比较烦躁了。
“小言,爷爷让你回家吃顿饭。”
“告诉老头,我没空。”秦言横靠在枕头上,翻动着一本情节烂俗的言情小说,作为睡前辅助。
“小言,别倔了,难得爷爷主动示好……你不是也没和照片上那个女孩子来往了嘛。”秦语闻言软语地劝着,只让秦言更烦,“明天可是周末,我亲自押你回家吃饭!”拍板敲案,此事就此决定。
“既然你都已经下了一定要绑到我的决心,还跟我商量什么,随便。”秦言不由分说挂了电话,心里堵着一口气,抄起床头一颗糖就嚼,吃进去才发觉是不小心从诊所带回来的祁锦年的糖。看这口味,该是阿尔卑斯的草莓味。秦言咬碎了糖,吞了下去,恨恨地起身去卫生间刷牙,果然不能跟那种不正常的女人多呆,她10岁之后就没吃过糖了,还犯了刷完牙之后不吃东西的大忌。
祁锦年和秦言同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D,谁在骂我?”祁锦年抽了张纸巾擦擦鼻子。
“一定又是祁锦年那个笨女人在说我坏话了。”秦言捂好被子,翻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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