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的狼牙棒上带着暗红的颜色,看上去,似乎有一种妖异的感觉。
“桀桀…”
小帅淫笑一声,似乎还在回味着刚才让他**的滋味。.
那女子……真是不错!
可惜了……只是不能带回去,否则被北宫大人知道,定要责罚。
在他马前五百步距离慌乱奔跑的则是一群惊慌失措的汉人百姓,正在被小帅的骑兵驱赶着向允吾县城跑去。也许是这些百姓真的被吓坏了,虽说顾不得什么财物,并没有重负。可在小帅的眼里,这些汉人那速度却是太慢。
汉人也不是蠢蛋,得留些空间……-若是追的紧了,汉人定然不会开城门,若是离的远了,这些柔弱的绵羊也会滑溜的跑进城门。所以这距离必须拿捏好,五百步嘛-----刚好不够这些汉人百姓进城,以骑兵的速度定然能趁此时间冲进城门。
虽然他现在统领着只有一百羌骑,可小帅自信凭借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定然能击碎汉人单薄的身体…….
他是违背了北宫伯玉的命令,依着北宫伯玉的命令是汉人百姓在前,然后所有的羌骑在后面趁乱攻城,可是……软弱的绵羊能抵挡住饿狼的撕咬么?
他不信!他自信凭借着手中这些骑兵攻破汉人低矮的城池!
到时候,在他的兄长面前,定然能骄傲的抬起头来。
也许是汉人百姓迟缓的速度影响了小帅不错的心情,挥舞狼牙棒,纵马上前砸死落在最后面一个老者脑袋,黄而白的粘稠之物,溅他一脸都是。
“再不快跑,就和他一样!”
小帅用晦涩难懂的羌语高喊一声,可百姓却是没一个人能懂。只是看到小帅如同鬼魅一般的脸庞,都吓得赶紧往前跑。
“桀桀…”
看到汉人速度变快了,小帅则是狂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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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血染的霞云慢慢隐退在空中。
允吾县城,此时四门紧闭,城头上军旗招展,最前面的则是有阎行带领的一队弓箭手,在他身后则是陈懿,韩遂,以及刚上来的成公英,以及姜冏。
近五百的囚徒正站在城下,段戈也在其中。
“大人,你看…..”成公英向着城下一指,脸色大变眼圈带红,“百姓何其无辜啊…….”
顺着成公英的手指看去,只见城下大队的羌骑正怪叫着驱赶汉人百姓,时不时用手中马刀劈翻闪避不及落在身后的百姓,也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马,那铁蹄踏在大之上,隆隆作响。
陈懿顺着成公英所指看去,也不禁唏嘘,垂泪道:“都是老夫考虑不当…….老天不仁,竟致百姓如此境地,可恨啊!传令下去,开城门!”
此时百姓们在铁蹄声中更是瑟瑟发抖,哭喊着向城门跑去。如果他们能有些秩序,情况倒是不会太糟糕。可这功夫,谁还会在意什么秩序?挤成了一团,慌乱的向允吾城奔跑。这样下去,等百姓进城,那些羌骑也杀过来了。
“大人不可开城门啊!”韩遂闻言脸色一变,赶忙劝道:“城门一开,紧随其后的羌兵定然跟着冲进来……大人,此事不可生妇人之仁。城外不过数千百姓,可城内却有更多人要活命。如果城门被破,你我生死事小,可这满城的百姓……如此允吾危已,金城危已!”
“韩文约……”陈懿怒喝一声,“你真欲让这城下百姓横死!”
不理韩遂,陈懿冲着身后姜冏喊道:“姜都尉,你去下面接应百姓进城!”
“大人,末将觉得韩大人所言有理!”姜冏抱拳看了眼正在气恼的韩遂,抱拳答道。
“姜冏,难道你也不顾城下百姓死活!”陈懿明显有些怒了。
“大人,末将只是觉得此时应该派出一支兵马出城,接应百姓进城!”姜冏凛然答道:“如此方能赚些时间…….大人,请给末将一支人马,末将愿掩护城下百姓入城。”
“姜都尉,刚才老夫是错怪你了。”陈懿躬身以礼,“如此,城外百姓就交给你了。”
“末将领命!”姜冏抱拳答了一声,急匆匆向城下跑去。
“大人属下愿意组织百姓入城!”成公英看着姜冏下城,赶忙上前说道。
“如此,甚好!”
“慢着……”
就在成公英转身将要想要下城的时候,陈懿忽然叫住了他。
“告诉姜冏,护住百姓进城之后,即使他们不死,当允吾城门打开接应他们进城时,羌人定会尾随。所以……”陈懿心疼的说道:“所以让姜冏切勿向东门而来…..就是来了,城门也不打开。若是…老夫说若是他们有那个运气的话,就迂回到西门!”
“什么?”成公英仿佛不敢相信般,喊道:“大人,这是让姜冏他们去死啊!何况段家那公子也在那里面!”
“罢了,罢了!”陈懿颓然的挥了挥手,“若是校尉大人在世,也会如此!形势逼人,老夫也是无法啊!”
“属下领命!”成公英叹了口气,只能咬牙勉强答了一声。
在城下,姜冏飞身越上候选牵过来的战马,顺手从战马上摘下一杆长刀。轻轻一带马头,就来到囚徒队伍的前面。
刀尖一指张横道:“张横,你与马玩,成宜带着手下囚徒随成公先生安置百姓入城。”
说完,也不再理会三人,傲然说道:“如今羌人侵袭允吾,城外是正在羌人刀下挣扎保命的大汉百姓。刚刚我在陈太守那里已然请命,愿领兵阻挡反贼……今日我将带着你们死战!汉室颓废,可我等大汉子民,却不能颓废……今日情形唯死战一途。若是汉子的,就随我出城杀敌!若是惜命,就呆在这里!……言尽于此,诸君自选!”
说完,姜冏催马就冲了出去。候选二话不说,举起一杆大旗也跟在了身后。
“王方,屠子,我们走!”段戈轻轻一捏手中长枪,招呼一声,紧跟着向前冲去。身后近百名囚徒,表情各异,呆了一阵,却是跟着段戈奔出。
“张头,马老二,你们保重,咱老李拼命去了!”李堪举了举手中环首刀,跟着也冲了上去。
说实话,段戈从未想过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可看着姜冏的英姿,也不知怎的一股子热血冲上了脑门,想也没想就跟着冲了冲去。
允吾城外,越过慌乱的百姓,姜冏挽住马缰。
这里是一个高地,在下面就是广阔的平原之地,有利于骑兵冲击。可惜……身后到来的囚徒只是一群尚未经过训练的步卒。
若是换成大汉精锐的骑兵,姜冏自信可以阻住对面羌骑!
现在…….姜冏心里并不是很有底气。
不过,形势危急,也不能看着城下的百姓被屠戮!
好在百姓后面的骑兵不是很多,大概一百羌骑,可对付他身后的两百囚徒步卒的话,绝对是够了-----骑兵对步兵,远远不是凭借人数能够弥补的。
深吸一口气,姜冏开口道:“如今形势,只有拼死一途。吾愿肝脑涂。与羌贼搏命。”
“好男儿正应如此,今日正是我西凉男儿扬威之时!”
段戈冷傲的笑了笑,将手中长枪“扑哧”一声擦入脚下,接过王方递过来的黑弓,“王方、屠子,且看我为都尉拔得头筹!”
二话不说,左手举起黑弓,右手搭上一根箭镞,隔着一百步的距离就连珠射出。
每一箭都用尽了全力,箭镞破空发出刺耳的锐啸声。
冲在第一排羌骑没有想到对手会在这么远的距离就出手。猝不及防下,两名骑手被箭镞当场洞穿了身子,掉在马下,随后被无数只马蹄踏成了肉酱。
“好箭法!阿戈!”王方一拍段戈肩头,赞了一声。
段戈嘴角一引,笑了一下,虽说没有练过弓箭,可以前的段戈却是箭术超群,正好被他完好的继承下来。
六十步,段戈已经清楚看见对面羌骑狰狞的笑容。腰间箭镞瞬间耗尽,顺势拔下地上长枪。
“杀!”
姜冏发出一声怒吼,长刀野马分鬃,两个羌骑就被砍下了马。那长刀施展起来,上下翻飞。所过之处,端的是劈波斩浪一样,血肉横飞。兵器撞击声,姜冏的咆哮声,羌骑的惨叫和战马的悲嘶在刹那间混杂在了一起。
身后,候选长枪挥舞,斗大的枪花不停地涌现,如同死亡之舞一般。
这两人在人群中是所向无敌,羌骑抵挡不住这两人的猛冲,连连躲闪。
“阿戈,你干什么!想死不成!”
随着陈屠一声怒吼,紧接着只听道“当”的一声…….
一柄厚重的长刀架到了段戈的肩膀上,那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彻底震醒了正在痴呆着的段戈。
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与刚才的遥遥相忘不同,当正面面对虎狼般冲杀过来的羌骑时,段戈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就在这时,段戈被一名凶狠的羌骑盯上了,催马冲到他跟前,手中马刀扬起半空,就向着段戈砍了下来。
就在这时,陈屠挥刀解救了段戈,接着陈屠纵身而起,将羌骑扑下马来,两人翻翻滚滚,到底陈屠力气大,右手砍刀凶狠的扎进对手胸膛。
“阿戈,要死的话,就滚去一边,少在这里碍眼!”陈屠翻身上马,举刀旋身一招横斩,将另一名羌骑连肩带脑袋狠狠的斩为两段。大砍刀滴着殷红的血,冲到段戈跟前,冲着段戈怒骂了一声:“平时看着也是个人物,想不到到了战场却是软蛋一个,真是辱没了你父赫赫威名!”
“啊….”
陈屠这阵怒骂仿佛震唤醒了段戈心底原始的野性,张大嘴巴,凄厉地咆哮起来,手中长枪恶狠狠地刺出,捅进了正挥舞马刀策马杀来的另一名羌骑。
凶狠的拽下马上尸首,紧接着段戈翻身上马,对着身后正陷入苦战惊慌失措的囚徒喊道:“不要慌,不要慌,按平时训练的来!”
一个羌骑头目挥舞马刀扑向了段戈,呲牙咧嘴,看上去凶狠异常。
可此时段戈与刚才截然不同,虎目圆睁,一声厉喝之后,一提马缰,闪过对方的马刀,长枪同时扎进了他的脑袋。
粘稠且混合着黄白脑浆的鲜血,顺着那头目的脑袋汩汩流淌。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将之风。慌乱的囚徒,迅速冷静下来。依照着李堪的口令,按照平时的训练,出枪,后退,将冲上前来的羌骑,当场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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