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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雄天下》第三章 一代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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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朱满庭大惊失色,“五年前,孤雄不是死了吗?”

陈同轻轻点头,“对,但那只是外界的谣传,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五年前,孤雄才十五六岁,却已经武冠天下了,若不是当时天下几十名高手同时出场,我想孤雄是不会就此离开的,今天,孤雄再次出场,他一定是回来复仇的。”

“可是、、、可是他若复仇的话,那仇人也不是我们啊,而是、、、而是、、、、”朱满庭没有说下去,因为他不敢去提及于此。

“对,老爷您说的是,所以从孤雄这次的出场,我们便可闻到血腥的气味,这一定是一场腥风血雨,我想我无法猜测得到,到底会有多少江湖风波就此被掀起,会有多少昭彰劣迹就此大白于天下。”

朱满庭抬头仰望苍穹,一脸沮丧,“天欲亡我,天欲亡我啊。”

看见朱满庭如此沮丧,陈同微思,后说:“老爷,我觉得、、您还不到那一步。”

“什么意思?”听到陈同如此话语,朱满庭马上看向陈同,陈同点了点头,便将嘴凑到了朱满庭的耳边,嘀咕了一会儿,包括朱筱琪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明白此为何意,一会儿后,朱满庭没有笑意,但却点下头来,“只有这样做了。”

朱满庭轻出了口气,后问:“对了,关于这个楼丹,你了解吗?她是什么来历?”

陈同摇头,“江湖上从未有过这一号人物,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这一定是她第一次出场,否则天下不可能对她这样的人,留不下任何信息。”

朱满庭点头,轻叹,“一个孤雄,一个神秘的紫衣女子楼丹,如今的形势如此严重,看来我们的下一步,真的不知道该走得怎么样了?”

朱满庭说完这句话,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还坐在地上,便在家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站起来后,朱满庭吩咐下人道:“厚葬少爷。”

“是”

“陈同,你随我来,夫人、筱琪,你们准备宇贵的葬礼吧。”

“是,老爷。”

“是,爹。”

陈同随着朱满庭来到书房,两人进来后,陈同和上门,便来到朱满庭身边,两人附耳轻声探讨着下一步如何抵挡这二位的来势汹汹。

随着二人探讨的深入,两个方案已经确定,一个比较成熟,但周期会很长,另外一个,很不成熟,但综合所有一切实际,此方案当然也在计划之内,既然两者互不耽误,倒不如同时进行。

朱满庭轻轻点头,略表满意的神情,“对于楼丹来说,我们知道的信息太少,切不可盲目行动,否则她的身后真要是一个大人物的话,我们就是作茧自缚,所以对于楼丹,观望,而对于孤雄,我想我们已经足够了解了,既然这样的话,我们的这一方案,便可一试。”

陈同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神情,前后左右都想了一遍,也点下头来,道:“老爷,我觉得可以,这招即使不能除掉孤雄,那也不会牵罪到我们头上,反而还会对孤雄进行莫大的打击,我觉得非常可行。”

朱满庭点头应下来,道:“陈同,你亲自去,怡花楼,秋怜。”

“是,老爷,我马上动身。”

话罢,陈同便离开了书房,赶上马车直奔向沈阳中卫城。

沈阳中卫城,福寿街,怡花楼。

“哎呦,公子,您真是好眼力啊,我们怡花楼的姑娘都是这中卫城里最漂亮的,您说您看上哪位了啊,我马上给您叫来,服侍您。”老鸨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却是每个光临jiyuan的客人不得不听进的声音。

站在老鸨跟前,身高不足六尺的高个子男人,长的更是清俊非常,又着一身白色大衫,手执一柄折扇,随着手中扇子的轻轻摇动,口中念道着,“我就要一位,秋怜。”

这个名字出来后,老鸨当即尖尖的笑声,“公子真是好眼力啊,秋怜是我们怡花楼的花魁,但她只卖艺不卖身,如果公子觉得可以的话,楼上请,如果你不同意,希望公子换个姑娘,我们这里的其他姑娘也、、、”

老鸨话到这里,“啪”白衣公子的扇子一合,道:“我只看上了秋怜,如果她是卖身的,我就不来了,我要的,就是她干净的身子。”

老鸨心下冷笑,但脸上仍是恭敬虔诚,“好的,公子,您请,不过,您看、、”老鸨的手摊开伸向了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扫都未扫一眼,便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金子,直接甩给老鸨,老鸨顿时眼睛都绿了,恨不得上去抢,白衣公子一把扔过去,老鸨过于紧张,没有接到,马上趴地下开始“抢”。

待老鸨拾起那锭金子站起来后,白衣公子早已经到了楼上,绕过几间房屋,看见前方一个名为玫瑰绿的门号,白衣公子随即打开扇子,悠闲地走了上去,已至门口。

隔门,白衣公子已经听见了屋内娓娓动听的琴声,不住的传来,声声高山流水,声声扣人心弦,曲调妙不可言,韵味非同寻常,让人听后心醉不已。

白衣公子站在门口,痴醉了,驻足不前,已经抬起来的手,已经伸出去半弯曲的食指,停滞在半空中,没有触碰到秋怜香闺的房门。

半刻钟过去了,白衣公子依旧站在那里,心驰神往,站在楼下大堂里的老鸨看见白衣公子这一幕后,轻撇嘴角,眼神微敏,一声冷笑,继而转过头迎接客人了。

香闺内的琴声终于停了,其内的一切也恢复了平静,伫立门口的白衣公子也已经从迷醉的状态中舒醒过来,轻摇头部,微做自嘲的笑意。

“铛、铛、铛”

“请进”莺声燕语、勾人心魂的声音传了出来,顿时白衣公子不由得全身酥了一下,随着满脸的窃笑,推门进了去。

房门推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层门帘幔纱,轻粉色,略带一点赤红,幔纱背面便是一架古琴,而古琴的后面,正坐着一个轻姿曼妙的女子。

隔着幔纱,白衣公子已经感到此女子的非同寻常,更可感受得到,此女子的貌若仙人,如似仙子,朦胧的幔纱背后,女子的轮廓清晰可见,如花的容貌,娇俏的脸蛋,如鹅蛋一般的小下巴,绝是勾心。

女子全身散发着微微的芳香,白衣公子刚动鼻口,便有淡淡的茉莉香,扑入鼻内,煞是美妙,不仅轻吸了一口,美轮美奂。

“纱前公子光临,小女子秋怜不胜荣幸,公子即可坐下,且听小女子清曲一首,以解公子心事。”

听得秋怜如此说来,白衣公子慢慢找回了自我,问来,“不知秋怜姑娘口中,关于我的心事,指的是什么?”

听得此言,秋怜一声娇笑,这一声,白衣公子的心又一次荡了起来,但此时的场面告诉他,我是个男人,所以强压住镇定,道:“秋怜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此时我杨肴的心事只有一桩,那就是秋怜姑娘,你。”

秋怜“咯咯”一笑,后道:“杨公子的甜言蜜语说的秋怜心下暖暖的,今生如果有缘的话,真希望能够结识杨公子这样的朋友一人。”

听到秋怜说了此话,杨肴当即附和着,“当然可以,只要秋怜姑娘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将秋怜姑娘从怡花楼赎出去,从此以后,我定会待你千般疼百般好的。”

听到杨肴如此说来,秋怜有一丝的无奈之感,轻声叹气,道:“人生其实就是这般,对于秋怜来说更是如此,今天我万万没想到,会有杨公子这样的人光临于此,如此说来,今天真是我的吉日啊。”

杨肴当即有点冲动,欲冲过幔纱,直面秋怜,可奈何杨肴还未走上一步,秋怜当即道来,“杨公子,等一下。”

面对秋怜的命令,杨肴是一定会听的,于是停了下来,透过幔纱看向秋怜的倩影,“秋怜姑娘,你为何不让我见你的真面目呢?”

秋怜又是一笑,后说:“虽然你我之间只隔一层幔纱,但是幔纱内外却是两个世界,幔纱之内是我的闺房,幔纱之外是供客人吃坐的客厅,而我的闺房,只有我的男人才可以进来,可是现在杨公子您、、、、”

杨肴退后一步,道:“我明白秋怜的意思,我不会违拗你的规矩,我今天就在这里,听着你动听的琴声,你弹到何时,我便听到何时。”

说罢,杨肴便坐了下去,但眼睛却寸步不离的盯着幔纱内,秋怜的倩影,秋怜的双手也便动了起来,抚上古琴,“哗、、、、”的一声高山流水,瞬间将此时的意境带到了深远之时,遥远之刻。

好话不在多,好音不在密,一声就够。

此时的杨肴又一次进入了迷醉状态,眼睛看着幔纱内朦胧的倩影,耳畔响起佳人动听的琴音,不知不觉间,人生如臻佳境,迷离的双眼,轻晃着头部,微微摇着,似乎此时的一切,都没有这琴音、没有这美人儿美妙了。

悄然间,一个时辰终于过去了,那边的琴音早已经停了,而这边的杨肴却一时半刻没有停下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迷醉了。

秋怜坐在里面,嘴上讪笑,眼睛有搭无搭的扫了下坐在外面的杨肴。

杨肴终于醒了,重重的晃了几下头,适才自嘲的笑着,并同时站了起来,抬起扇子,双手握拳道:“秋怜姑娘的琴声已达天籁境界,今日得以倾听,实乃三生之幸。”

秋怜又是一声娇笑,后道:“杨公子言重了,您能屈尊来听秋怜抚琴,实乃秋怜之幸,谢谢杨公子如此赞誉,秋怜感激于此。”

杨肴又是一摇扇子,道:“秋怜姑娘自讽了,杨肴所言句句为真,其实,今日杨肴来到这怡花楼的真正目的是,希望秋怜姑娘能给杨肴一个机会,杨肴可以对天起誓,这辈子就你一个内人。”

秋怜不再笑,而是顿了一下,没有吃惊,“秋怜姑娘怎么了,难道杨肴的某句话惹得姑娘生气了,那杨肴马上道歉,对、、”

“哎”秋怜当即拦了下来,又道:“杨公子如此说来,这让秋怜情何以堪啊,可是这毕竟是终身大事,还请杨公子给秋怜几日思考的时间,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杨肴马上回复下来,未有半句打绊,满脸的欢喜,秋怜又道:“那好,既然如此,秋怜就请杨公子先行回府吧,秋怜需要时间静静的思考一下,可否?”

“当然,秋怜姑娘,您尽管思考,杨肴择日带上贺礼,一同来请。”

“好,谢谢杨公子。”

“那,杨肴就此告辞了。”

“杨公子慢走。”

“告辞”杨肴又是双手和拳向着幔纱内的秋怜,秋怜只是轻微点了下头,杨肴便兴致勃勃的出了门,一脸兴奋的下楼,楼上楼下的嫖客、妓女无不惊异,但也有明白的,这是被秋怜看好了。

杨肴一脸兴冲冲的下楼、出了怡花楼后,便大步流星的回府去了,老鸨站在门口看着此时连走路都要跳起来的杨肴,一脸嘲笑,转身回屋,向楼上玫瑰绿的房间走去了。

“铛、铛、铛”

“请进”

老鸨推门进了去,和上门后,面向秋怜毕恭毕敬的说:“秋怜姑娘,您真的答应杨肴的请求了吗?”

秋怜一声讪笑,道:“杨肴是杨功莲的儿子,以后我们一定用得上,何况这一次,也许他会帮助我们对战孤雄。”

“什么?孤雄?”老鸨一脸惊恐。

“对,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时隔五年,孤雄再次出现,我想不过几日,就会有人找上门来,求我帮助。”

“明白了,秋怜姑娘,可是,可是这孤雄五年前不是已经死了吗?”

秋怜一脸迷茫,“说实话,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明白,五年前,他确实死了,而他的尸首也确实消失了,至今这仍是一桩谜案。”

老鸨点着头,说:“秋怜姑娘,恕老太我直言,五年了,该放下的事情,应该放下,该捡起来的东西,也一定要拾起来,您说呢?”

秋怜轻轻点头,“对,的确应该如此,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好的,秋怜姑娘,但是,孤雄五年前就已经武冠天下了,而今经过五年的休整,再次出场,这一定不容易对付,而且很可能会将我们一手创办起来怡花楼就此覆灭,我想,您是不是应该三思而后行。”

秋怜一声轻叹,微思,后道:“只要孤雄进了西山的香苑亭,我就可以保证他,有来无回。”秋怜一声之后,老鸨顿时明白了,一脸得意的笑容,“明白了,告退。”

“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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