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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雄天下》第五章 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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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丹和朱筱琪刚刚吃过早饭,回到了房间里,两人正坐在床边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阵的安静,终于楼丹说:“筱琪,你想想,你现在还有没有亲戚活着了?”

朱筱琪低下眉头,细细思考,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对啊,陈叔。”

“谁?”

“就是我们家的管家,陈同,你闯进我家之后,我爹就派陈叔去了沈阳中卫城,所以他逃过了这场劫难。”

一听得朱筱琪如此说来,楼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真的是巧合吗?既然如此,现在必须找到这个陈同,其他事情,方可轻松解决,于是楼丹说:“这样筱琪,你收拾一下,马上随我前往中卫城,去找陈同。”

“好的,大姐姐。”

陈同刚刚赶到沈阳中卫城,没有半刻休息,直接奔向了福寿街,去了怡花楼,将马车停到一边后,自己便走进了这怡花楼。

老鸨仍是相同的语气,却听见陈同自报家门,“我是福安县朱满庭朱老爷府上的管家陈同。”提到朱满庭,老鸨马上收回了那恶心的笑容,也便知道了他此来的目的,“我带你去”说着,就带着陈同到了楼上,玫瑰绿的房间。

将陈同带到了玫瑰绿的门口后,老鸨便知趣的离开了,陈同上前左右看上一遍,旁无他人,便伸出食指,“铛、铛、铛”

“请进”

陈同推门进去,轻轻的和上门后,自己站在幔纱之外,毕恭毕敬,虽说陈同对于秋怜不是很欣赏,但秋怜的水平,可是天下人尽皆知的,所以其中的尊敬油然而生。

“秋怜姑娘,我是福安县朱满庭老爷家的管家,陈同。”听到陈同如此自报家门,秋怜也隔着幔纱向外瞟了一眼,没有阻拦。

陈同继续道:“前几日,我家公子被孤雄所杀,这也代表着孤雄已经出场,而孤雄这样的出场,势必是一种预兆,预兆他将报复整个天下,我想这其中,也一定包括当年驱逐他,尽了全身心力的秋怜姑娘,所以我此来的目的很简单,希望秋怜姑娘能再次出手,彻底除掉孤雄,否则将有多少人命丧于此,一切都未为可知。”

听到陈同如此说来,秋怜心下倒是有了一丝的计较,但秋怜通过陈同的语气知道,陈同来的时候,朱府一切完好,只是在他走后,朱府遭了劫难,所以他到现在为止,还不知悉。

秋怜终于说话了,“陈管家可能还没有听到。”秋怜话音落下,陈同便感觉不好,心生猜忌,秋怜如此话语,何意?

秋怜继续,“就在陈管家离开朱府之后,朱府便遭了灭门,全家上下,除了你幸运逃生,还有就是朱筱琪被他们意外的放了之外,其余人,全部惨死其中。”

听到这段话,陈同当即面如土色,呼吸急促,眉头紧锁,倏然间,老泪纵横,轻声呢喃,“老爷啊,怎么就、、、”陈同刚刚念叨于此,马上喊出了一个名字,“孤雄”又看向幔纱内的秋怜,破涕为恨,声音重重的说:“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秋怜摇头,“不是孤雄,是锦衣卫。”

陈同愣住了,半晌,咽了口吐沫,轻声问:“真的是锦衣卫?”

秋怜摇头,“不是,假的,锦衣卫杀人从来都是有理由的,即使这个理由荒唐到了极限,可这一次完全是屠杀,没有任何理由,所以这也是一种栽陷,目的很简单,将朱府全家的死栽陷到锦衣卫的身上,这样的话,虽说人人对于锦衣卫敬而远之,但纸包不住火,所以终有一天,这桩事件会传到天下,会传的沸沸扬扬,到那时,渔利的就是这件屠杀案的始作俑者。”

“我们朱府一家,究竟是何人所杀,何人所为?您知道吗?”

秋怜隔着幔纱,看向纱外这个幸运逃生的人,说实话,此时的秋怜已经不敢去相信,这次幸运是不是巧合了,因为这样的巧合实在是太令人无法相信,如果说放了朱筱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步,那么让这样的一个大管家意外逃生,却是绝对不应该的事情,但是现在还不到和他翻脸的地步,于是秋怜说:“还不清楚,此行人来去甚是诡秘,最终我派出的人,竟然跟丢了,不过我几乎可以确定,他们绝不是锦衣卫。”

陈同也便点着头,貌似说了点,他不应该知晓的事情,“也对,目前的锦衣卫指挥使是石文义,而他完全是刘瑾的附庸,也就是说、、、“陈同登时抬起头,看向了纱内的秋怜,”也就是说,是有人想栽陷刘瑾,让天下把恶名放到刘瑾身上。“

秋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我不清楚,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一定是刘瑾的仇人所为,既然如此,你现在就去查。”

陈同摇着头,看向幔纱内的秋怜,道:“秋怜姑娘,如果我去查的话,我想我会死的很惨,因为我这一次直接就是得罪刘瑾,甚至还有欲至我们于死地的人。”

秋怜思了一番,便说:“这样,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之后你再决定其他的事情。”

“您请问”

秋怜回思一下,终于问:“刚刚关于皇宫内的事情,你怎么会如此知晓?”

陈同一声淡笑,“秋怜姑娘,不瞒您说,我们朱府和皇宫内,还是可以接上话的,就像我家公子死的那一天,福安县青龙教的教主就说我们老爷在京师有后台,此话为真,当日楼丹百般询问,老爷均未说,但今天求到了秋怜姑娘头上,我就直言不讳了,我们老爷在京师的后台就是,皇帝的宠臣,东厂提督,张永。”

陈同此话一出,秋怜同时大惊失色,因为这个答案对于此时的秋怜来说,简直就是难以置信,朱满庭一家惨遭灭门,与这位张永有着巨大的关系,而这位张永又是朱满庭在京师的后台,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秋怜姑娘怎么了?”陈同站在外面,感受秋怜忽然无声了,便问去。

秋怜轻缓语气,“没事,你继续说吧,说说你们和张永的关系。”

“好,其实这段关系要从前年说起,张永经常会随同军队一同削藩打仗,所以前年我大明对蒙古开战之后,张永便随军前来,由于种种原因,无奈吃了败仗,因为福安县正是我大明跟蒙古大战的要地,所以在这万般的时刻,我们老爷救了张永及随军的官兵军士,并招人将他们的伤医好,也就是这样,一个月下来,张永他们恢复实力,又一次带兵一举大胜,自那以后,我们和张永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每个季度,甚至每个月,我们都会和京师里来往,其内的事情,我们也便得知一二。”

听后陈同这般解释,秋怜对于陈同的怀疑,还是没有放下,但如果他真的身份特殊的话,今天这一来的目的,绝对非常,自己便可以试一试,甚至于诈一诈。

秋怜说:“好,既然这样,我现在希望知道一些信息,我希望你能给我拿下来,与此同时,我可以着手帮你除掉孤雄。”

“好,请秋怜姑娘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陈同未及思考,便已作答。

秋怜点头,“最近皇上一直幽居宫内,张永刘瑾等人是不是时刻附在左右?”

陈同毕头思了一番,方说:“差不多,其实张永刘瑾他们,天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陪着小皇帝玩闹,只要小皇帝玩的开心了,其他事情,都迎刃而解。”

秋怜点头,认同了陈同的观点,又问:“还有,顺天府衙门那边,对于妓#院的管理如何,严厉与否?”

听得秋怜问此问题,陈同心下明白了,这才是秋怜最想知道的事情,自己心下思了一番,终于答道:“其实无官不贪、无官不色,这都是历朝历代的定式,顺天府衙门当然也不例外。”

听到答案,秋怜颇为满意,连连点头,于是说:“好了,你的事我知道了,关于孤雄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但现在,我有任务,需要你去处理。”

“请秋怜姑娘吩咐吧,只要老陈我还有一口气在,为了朱府一家上下,累死也心甘。”

秋怜道:“好,我得到消息,刘瑾派他的两个干儿子刘全刘宝带人来到了中卫城,明日上午便可到达,我派你带两个人前去,探出他们的虚实,明白吗?”

“明白了,秋怜姑娘放心吧,为了能给朱府一家上下报仇,您怎么吩咐,老陈我就怎么做!”

“好,你去吧,明天自会有人前去客栈找你。”

“好的,秋怜姑娘,老陈告退。”

“恩”秋怜点下头来,陈同眼睛扫了一下幔纱内的秋怜,转身便离开了玫瑰绿的房间,轻轻和上门后,绕开这里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离开了怡花楼。

待陈同完全离开后,老鸨的贼眉鼠眼扫上几遍,又一次奔向了楼上,玫瑰绿的房间,“铛、铛、铛”

“请进!”秋怜道来。

老鸨推门进了去,轻轻掩门,毕恭毕敬。

“秋怜姑娘,这陈同恐怕来头不小,不像是一个完全的下人管家,老太我总感觉他有着很大的能量,似乎这一切的发生与变化都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秋怜轻轻颔首,“我何时说过,我完全相信了陈同,而且我可以告诉你,陈同背后的大人物,很有可能来自顺天府,而且必是一位高于顺天府府尹的人物,你应该想明白了吧。”

秋怜话落,老鸨顿时明白了,点头应声,“秋怜姑娘真是明察秋毫,老太信服了。”

“恩,对了,明天派两个人随陈同前去接应刘瑾的人,你去挑选两个身手好的,但告诉她们,切忌保全实力,不可轻举妄动。”

“明白,秋怜姑娘,我马上去安排。”

“好,你去吧。”

“好的”老鸨接过命令后,转身离开了玫瑰绿的房间,房门轻轻和上,自己下楼去了,秋怜坐在幔纱内的古琴后,终于伸展了一下筋骨,慢慢的站起身来,但没有走出幔纱,而是转回身,面向了身后的竹篾纸窗户,轻轻的推开一道缝,略作呼吸,略作瞭望。

如今形势吃紧,本来欲想扩大自己的产业,将怡花楼开到京师去,表面上一切都还顺当,可是孤雄的忽然出现,似乎一切又变得复杂起来,如果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自己势必会被搅进漩涡之中,这对于目前的发展有着巨大的阻碍,但此次孤雄的出场,自己完全不肯能置身世外,所以目前最佳的方式就是,弃车保帅。

却在此时,秋怜忽然惊了一下,因为就在窗外不远处的茶楼里,似乎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睛之中,闪烁着无比的能量,甚至于隔着五十余丈,秋怜一眼便能看得见。

对于这个眼神,秋怜忽然感到其是如此的熟悉,因为以前,自己和他打过无数次的交道,不可多想,秋怜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是他!”秋怜已经打开了竹篾纸窗,但是“他”已经离开了,那个位置上已经没有茶客了,只有一个跑堂儿的,正在收拾桌子。

秋怜探出头去,四下张望,却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此时的秋怜更加的确信,此人就是孤雄,因为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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