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莲转过了身,抚去了悄然落下的泪滴,看着两人幸福的模样,也不好打搅,独自开始收拾起一片靠山的空地,以做为晚间宿营的地方。
毕竟这还是一对刚刚避开矛盾却还有很多困难要面对的新人,姑且能够多一些幸福时光总是好的,也最少以后也能有幸福的东西来回忆。
杨凌风听着身后蹊蹊梭梭的声音,转头过去,才见是白玉莲已开始收拾起来,心头一阵内疚,便拉着朱清儿跑了过去,道:“二娘,您还是歇歇吧,走了这么久您也累了,这些事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
白玉莲笑了笑,手上却不停顿的说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做我做还不是一样,你们男人是要做大事的,一天老做这些琐碎的事哪行啊。带着清儿四处走走吧,看看风景也好,不然也就枉来这一趟了。”
朱清儿却跑了过去,拉起白玉莲道:“姨,他路不熟,你带我去吧,让他在这收拾。谁叫他体力好啊,又是个木鱼脑袋,不懂得欣赏的,噢?”说罢便冲杨凌风做了个鬼脸。
杨凌风也满是配合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啊,二娘你陪清儿去吧,我来收拾。”边说着边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抢下白玉莲手中正准备支帐篷的木棍,便动起手来。
白玉莲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欣慰的说道:“哎,说不过你们两拉,也罢,风儿你也别累着了,时间还早,还有休息的时间呢,注意休息就成。”
杨凌风看白玉莲也同意了,把放在包裹边的两把剑递了过去,道:“这个我知道,你们也不要走太远,路上小心些。”
两人接过了剑,笑容满面的转身去了。“还真是象一对母女呢。”杨凌风笑了笑,又自言自语的问道:“那我跟清儿不成兄妹了?不好不好。”
夕阳夕下,落霞满天,虽是没有孤骛与炊烟齐飞,满地的枫叶倒也能让人感觉美景怡人。
帐篷已经建好,一大一小。大的处在靠山一边,小的处在外围,以避免晚上万一发生突发情况应对不急。
不过这突发情况却是等不到晚间了。因为这老虎昨夜伤人,而知晓情况的人一头往前一头往后的没命的飞逃,至使栈道两头欲穿越栈道的人都人心惶惶,是以除了杨凌风一行三人,并无其他人经过,加上沿着栈道搜寻了许久也不见猎物,体力已是不行,此刻发现猎物,却是迫不急待的想饱餐一顿。
杨凌风此时正准备在水潭边取水,却听树林中一阵唰唰叶落之声,林中鸟兽慌『乱』奔逃,顿时一阵恶臭腥气迎面扑来。于是连忙起身,手中多出一把玄青气剑,比之以前,功力却又是有所提升。
杨凌风定睛一看,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头老虎,全身『毛』『色』发红,肩如人高,四肢更是强健。利爪长长的伸出,却连腿上长『毛』也遮盖不住。一双暗红虎眼,便如铜铃一般,直看得人心中发寒。额头一个大大的王字,中间一竖似往两侧分开而突出,便如斧劈一般。
“嗷~~~”的一声,直震得树林红叶如血雨般纷纷下落,山谷也震得嗡嗡作响。
杨凌风惊过之后,却有平静下来,暗想就这破老虎还能厉害到哪里去,到了天上不就没办法了?只有挨打的份。想到这,杨凌风收回气剑飞身跃到了半空,静静的看着这老虎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那红『毛』老虎却似不屑一般,简单的挠了挠脑袋,后腿发力,却也是飞身上到了半空。
杨凌风这才慌了神,暗道这老虎居然也会飞,不由得集中精力,双手结起无相印,等待时机发动攻击。
这时红『毛』老虎却似耐不住腹部饥饿,突然加速向杨凌风冲了过来,到了杨凌风跟前时却身型跃起,在空中翻了一翻,一抓拍向杨凌风。
杨凌风见这老虎扑来,暗道老虎一般都选取猎物的致命位置袭击,便做好了准备。果然这老虎飞身而起,却多了一个翻滚下抓的动作,想来定不是凡品。
杨凌风闪身下翻,带有大怒道:“还论不到你来教训我。这两个混帐东西的帐我迟早跟他们算。咳~”说着又是连续一阵咳嗽,豆大的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颗颗滴落。
蝙蝠见状却是大惊,连忙伸手拍了拍朱子鹤后背,试图使他不那么难受,口中却是问道:“大哥息怒,您这是这么了?往日出关之后您都是神采奕奕的,内力也是更为精纯,难道此次闭关出了什么岔子?”
朱子鹤咳了好一阵才算是缓过劲来,闭着眼说道:“你先出去,我累了,这些事明日再说。”
蝙蝠道了身好便欲离开,忽然有转头过来道:“大哥,还有一件事小弟忍不住先说了,就是小弟我也有一个孩儿了。”
朱子鹤睁开双眼,却是神光暗淡,笑道:“噢?可是你与那高倩儿所生?男孩儿女孩儿?”
蝙蝠却是不好意思一般道:“是啊,是个女孩儿。已经快满月了,再有几天便能请大哥喝上一顿满月酒了。”
朱子鹤不自然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蝙蝠离开,却在房门关闭那一刹那,朱子鹤才哇的一口吐出胸中的淤血。
杨凌风已入昏『迷』状态,而神识却还是保持着一丝清明。体内喝了大量的虎血,直欲吐出来以免腹涨难受,而虎血似乎凝结成块一般,吐都吐不出。虎血也很怪异,似乎是凝结了大量的能量一般,直将心口烧得难受。还好真气早已能不用控制自动流转,此刻便如晚间领悟的一般情况自主的运行着。
渐渐的,杨凌风感觉好受了些,真气循环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耳边也渐渐听清了两个声音,却正是白玉莲和朱清儿在交谈着。
朱清儿幽怨的问道:“姨,风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我有点担心!”
白玉莲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刚才我去查探了风儿的脉象,却被他的罡气弹开,想不到风儿竟然突然会有如此深厚的真气,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朱清儿走到杨凌风的身边,取出丝巾在蘸湿了水在杨凌风脸上细细的搽拭起来。
杨凌风只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甚是舒服,想到又是朱清儿在为自己搽拭,心头又是一阵激动。
朱清儿心头只感觉杨凌风微微一抖,连忙抓起杨凌风脉搏,扭头问白玉莲道:“姨,为什么我给风哥探脉的时候不会被弹开呢?”
“因为我已经醒了。”杨凌风边说边坐了起来,却把朱清儿吓得哇哇大叫的直往白玉莲怀里扑。
白玉莲也是一阵惊奇,却是十分高兴的道:“没想到风儿你这么快便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手中却拍了拍朱清儿的肩膀,道:“清儿,风儿醒了,你怎么给吓成这个样子啊?你不是一直担心吗?还不过去看看他?”
朱清儿却是泪水都快出来了,却又扭头看着杨凌风,哭笑不得,只管冲了过去,抬手便往杨凌风手臂上捏,也未注意杨凌风身上衣服都以破碎。
杨凌风却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若是朱清儿下手重一些倒还好说,顶多是痛;偏偏朱清儿下手又不重,被她这芊芊小手抚过,只是觉得痒得难受,看她看似发怒的样子又只能忍住不笑,而心头却是被这份甜蜜浸泡着。
白玉莲也走了过去,问道:“风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头红『毛』老虎是你击毙的?”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红『毛』老虎的尸体。
杨凌风顺眼望去,见那老虎确是一动不动的死掉了,点了点头道:“我没想去找他,没想它却先来找我,这也好省得我们再担惊受怕,可以放心的游山玩水了。”
白玉莲点了点头,道:“但是风儿,为何这老虎身上的血似乎都被吸干了呢?还有,你,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杨凌风嘿嘿一笑,不自觉的把搭在腿上的衣物往上提了提,这才将事件始末给二人讲了个明白,只隐瞒了自己变身的事情,恐怕她们一时半刻也很难接受。
杨凌风讲了片刻,便只觉得饥渴难奈,道:“二娘,我看今晚咱们也别吃干粮了,把这可恶的老虎给烧着吃了吧?我先去洗个澡。”
朱清儿却大叫起来:“可是它吃过人的啊,我们要是再吃了它,不也等于吃了人么?”
杨凌风怔了一怔,喉头咕咚一响,顿时没了胃口,道:“我差点忘了,不知这老虎有没有内丹,一会我去看看,我先洗个澡去,实在热得紧。”说着便扑通一声跳到水中。
时值深秋,再加上潭水来自山顶雪峰,自是冰凉刺骨,而杨凌风却是感觉十分舒适,便在水中只『露』出个头打起坐来。
朱清儿忽然大叫起来,白玉莲也望了过去,只示意朱清儿打住,不要惊了杨凌风。
只见杨凌风身边腾起层层水雾,脸上也变得通红。而那些水雾集结在杨凌风上空,却并未散去,相反的却越聚越多,变成了两个人型模样的水雾人。再过了片刻,杨凌风身体四周的水竟然咕嘟咕嘟的煮了起来,水流也随着身体死周的真气流动变得有序起来,环绕着杨凌风身体缓缓流动起来,形成一个旋流。而几条被死神点中的鱼,也如同被煮熟了一般,一动不动的浮了起来,环绕在杨凌风四周,不得离开。
这时上空的那两个水雾人,竟然奇怪的拆起招来,虽是动作缓慢,却比真人格斗的招式更有凶险而无不及。白玉莲和朱清儿两人看得不禁暗自咋舌,不想世间还有如此另类的练功景象。
朱清儿见水中雾气腾腾,甚是好玩,不禁忍不住走了过去,水气迎面而来的感觉也甚是温暖,却是越走近越热,朱清儿见靠不过去,便只得止步。
异象却再次发生,只见杨凌风通红的脸颊上出现了道道黑印,交错斑驳,便如蛛网一般,甚是恐怖,朱清儿看得目瞪口呆,双手紧掩其口,却只能静观其变。白玉莲也来到朱清儿身边,却不似朱清儿那般,不动声『色』的望着水中的杨凌风。
水流旋转的速度也渐渐加剧,杨凌风脸上通红的皮肤这时也开始慢慢褪下,一块块掉落水中。而新生皮肤流光溢彩,晶莹剔透,宛如初生婴孩一般洁白细嫩,只看得朱清儿嫉妒心起。
片刻过后,水流渐渐平息,杨凌风猛然睁开双眼,长啸一声,光着身子飞身而起,落到两人面前。
朱清儿见杨凌风飞一般落到面前,怪叫一声双手捂脸背过身去,嘴巴里却大骂起来道:“要死啦,衣服也不穿就跑上来,也不知道害臊!”
杨凌风这才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恍然记起自己的衣服早以破掉了,方才进水的时候身上披着的还是一件女式大衣,下水只前已经放在水潭边上了,这会浑身舒坦,早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尽。听的朱清儿大叫才明白过来,连忙用手捂了羞处,拣起了大衣将腰下围了起来。
白玉莲却是没事一般哈哈大笑,必尽两人也有过肌肤之亲,虽然是明不正言不顺有违天道人伦却又是不得不为之事。
见杨凌风披好大衣,白玉莲才拉了拉朱清儿道:“可以啦,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杨凌风内热刚去,立感身上寒冷,便也顾不上再跟两人谈笑,跑去包裹里试图找一件合适的衣服来穿。
翻了好一阵子,等到白玉练与朱清儿款款走回来的时候,杨凌风已几尽绝望,问道:“二娘,怎么包袱里的衣服全是女装啊?”
白玉莲这才想起,准备得比较匆忙,竟然把杨凌风给考虑掉了,这下可完了。
朱清儿却哈哈大笑道:“风哥,你可以穿女装嘛。你皮肤现在这么好,要是打扮成女儿家,肯定是个大美人儿。”
杨凌风顿时象焉了气的皮球一般,暗道难道此次要男伴女装,想了想却又别无他法,总不能象茹『毛』饮血的野人一般身上围着草帘子招摇过市吧?可是就这样伴成女人,却又心有不甘,无力的争辩道:“要我伴女人,这怎么可以?二娘,还有别的办法吗?”
白玉莲也是笑哈哈得摇了摇头,看笑话一般的说道:“若是有针线的话,倒是可以把你那件破掉的衣服补一下,顶多我们两个女人家再贴上一件衣服来做内衬,可以这里荒郊野外,再加上栈道两头的人还不知道这头老虎真被武松给打死了,就算等上十天半月的也不见得有人来,反正又没人知道,风儿你还是将就一下吧。”
再多的声辩与无力的反抗再加上残酷的现实,三重压力下也迫使杨凌风不得不接受屈服,换上了一身女装,却是一身墨绿中透着亮蓝,飘逸中放『射』着神韵。原本飘逸而杂『乱』的长发,在冰水的洗涤下慢慢的变得笔直,却是淡淡黑『色』中夹杂着些许金『色』光泽。较好的身材似乎剩过真正的女人,将女人的玲珑曲线表达得朦胧而细腻。再加上两位美女的精心打扮下,转眼间杨凌风便从一个潇洒的江湖侠客形象,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小姐模样。唯一的破绽便是杨凌风一双大脚,这却是没法改变的。
朱清儿仔细的将杨凌风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这才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道:“风哥,这下要是有外人的话,我就该叫你杨姐姐啦,哈哈。”
白玉莲似乎也比较满意这个装扮,道:“不错啊风儿,好在衣衫下摆比较长,如果你能将喉结往会缩一点的话,不是专门学习过医容的人是不会看出来你是男人的。”
杨凌风试着将喉结往里一缩,倒也十分容易,问道:“是这样吗?”说完这话三人面面相胥,片刻之后白玉莲和朱清儿爆发一般的笑了出来,而且是十分难受的样子,似乎眼泪也一块下来了。
杨凌风尴尬不已的问道:“怎么喉结往后缩的话,声音也会变得象女人一样吗?”就连这句话说出来也是女人味儿十足,甜美异常。旁人不知底细的话,定会为这样甜美的声音而倾倒。
白玉莲却终究是要老练一些,这样的事也经历过不少了,勉强忍住了笑,道:“是啊,女人的喉结若是象前突出,说话便是象男人在说话一般的。”
杨凌风撇了一眼朱清儿仍旧在哈哈大笑的样子,心头也忍不住笑了笑,也随她去了。
白玉莲这时又才开口问道:“对了,风儿,为何你的皮肤会突然变得这么细嫩,连女儿家也赶不上。便是因为喝了那虎血之故吗?”
朱清儿也在一旁『插』口打趣道:“是呀是呀,杨姐姐,现在你变得这么漂亮,将来肯定有好多好『色』之徒来招惹你,你就不怕呀?”
杨凌风做势瞪了一眼,道:“可能是吧。我喝了虎血变觉得浑身发烫,后来醒来之后跳到水里才觉得舒服一点。没想到在水里练功这么舒服,浑身好象褪了一层皮一般轻松。”
白玉莲和朱清儿对看一眼,齐齐问道:“怎么你不知道你就是褪掉一层皮吗?”
三日过后,三人干粮也差不多用尽,而此间景致也游览无遗,于是也只好从新踏上了前往就变成了“凤”字。这乍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顺耳,更是难为自己还要时刻摆出一副女儿家弱不禁风的样子。虽然说已女人身份过了三天,也因此仔细观察了朱清儿三天,却总还是担惊受怕,生怕『露』出破绽。偏偏到了可以恢复男儿身份的时候,又突然钻出来一个表面上友好忠厚而背地里却根本不清楚的家伙,让杨凌风很是恼火。
乾楚原看了看两人,赞道:“果然人如其名,生得很是标致啊,只可惜我早生了二十年啊。”说罢自嘲一般的笑了几声,又突然打住,四处一看,面『色』严肃起来,开口说道:“玉莲,你们跟我来,有很重要的事。这次情况可能比较麻烦。”
三人一听,也不知所以,只见这乾楚原如此紧张,恐怕也的确是很麻烦的事,心头顿时提了起来,却又不得不按住了『性』子,进到了乾楚原早已为白玉莲订好的房间。
房间不算华丽,在这个小小的市镇上只算是干净整洁了,房间这时看起来却是小了一些,乾楚原带人进来将门一关,看了看杨凌风和朱清儿,欲言又止。
白玉莲这也才想起,道:“楚原,你有话但说无妨,她两都是自己人。
乾楚原又看了看两人,神『色』颇有些尴尬,道:“玉莲,你可知道这次教主发了老大的火,说要严惩你洛阳分堂。”
白玉莲点了点头,道:“这次也的确怪我们防范不急,无奈有很多东西要销毁,拖延了一些时间;二来也一直不知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不是我们。不过这次对我们圣教打击很大,实力也有很大损失,正是用人之迹,教主也应该不会赶尽杀绝吧?”
乾楚原背着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道:“本来教主也是这个意思,说是要保存实力。除了你洛阳分部的下属,其他各省的瓢把子都劝说教主要对你严惩。我看倒是他们盯住了洛阳这块宝地,想乘机捞上一笔才是真的。”
白玉莲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是啊,他们早就想把我赶下台好取而代之了呢。不过这次只要楚原你能帮我,鹿死谁手就还是两说呢。”
乾楚原眼睛一亮,低下头来,问道:“玉莲你想怎么做?”
白玉莲摇了摇头,道:“现在若是说出来便不灵了,到时候具体的安排你按我说的来做便是。不过,若是失败了——楚原,这可不是小事,你若不帮我,我也不会怪你的。”说完白玉莲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眼泪盈眶欲滴。
乾楚原表面嘻嘻哈哈,却到底也是个『性』情中人,见白玉莲独自恼火,心头一热,道:“玉莲,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是拼上这颗头也会帮你。”
白玉莲这才『露』出点点惨淡笑容,道:“那楚原你现在就先帮我做件事,清儿她不跟我们走,你找个地方安顿一下她,一定要保密,还有,她的安全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乾楚原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好的。只是清儿姑娘吗?那凤儿姑娘呢?”
白玉莲得意的笑了笑,反问道:“楚原,你觉得教主要是见到这么一张俏脸的话,会不会立刻喜欢上她?”
乾楚原在五毒教总坛任职多年,对教主黄忠汉的品行了如指掌,看了看杨凌风,点了点头道:“单以凤儿姑娘的容貌身形来看,确实是难得的美人儿,任何人见了恐怕都会动心。教主他生『性』好『色』,自然也不会例外。”说到这里,乾楚原却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玉莲,她不是你的侄女吗?你这是要……?”
白玉莲与朱清儿两人这时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唯有杨凌风一人闷闷不乐,一张俏脸涨成了紫红『色』。乾楚原更是不明白三人之间到底有何联系,也直直的盯着杨凌风仔细的看了看。
白玉莲看着杨凌风的窘样,也不忍再刺激他,便伸出一只手在乾楚原眼前晃了一晃,道:“楚原你可别看说是看上我们家凤儿了哦。我可告诉你,她可是个男儿身哦。”
乾楚原这时犹如惨糟当头棒喝,颤声问道:“她——她果真是个男儿身?”、
白玉莲却不言语,只是朝杨凌风努了努嘴。
乾楚原顺着方向朝杨凌风看去,只见杨凌风喉头一鼓,喉结也显现出来,随后站起来朝乾楚原拜了一拜道:“小弟杨凌风,见过乾大哥。”
乾楚原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杨凌风转了好几个圈,才哈哈大笑起来道:“想不到我乾楚原一生纵意花丛,今日却是看走了眼,错将牛郎当织女,实在是……可笑啊可笑。”
朱清儿却是从刚才便开始,咯咯的偷笑个不停,却不料乾楚原大笑一过,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道:“玉莲,那这位清儿姑娘想必也是假的咯?”
白玉莲却又是一副得意的表情道:“楚原,这次你又弄错了,这位可是真正的姑娘家,你可别吓坏了人家哟。”
朱青儿却是怕乾楚原用对付男人的那一套来对付自己,吓得连忙躲到了白玉莲身后。这一举动,却方显小女儿家乖巧可爱的一面,引得三人也是笑个不停。
当晚,乾楚原便将朱清儿的住处安排妥当,就在栈道尽头的小集市中,地点却是一处农舍。房主人的儿子早年便是五毒教的人,却是因为战『乱』丢了『性』命,本也是各安天命,无可厚非之事。乾楚原也是偶然知晓,见这丧子二老家境甚是可怜,便帮着置办了这么一处房屋,几亩薄田,遇上青黄不接的大旱水患的时节,也少不了一番接济。这样天长日久,两家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逢年过节也常窜窜门子。乾楚原将朱清儿安排再此,倒也比较合适,一来地方隐秘,外人不知道乾楚原还有这么一处“别院”;二来农舍简陋,适合做藏人之用,外人不疑有他;三来地处市集边缘,若是有事也可一头扎进深山,容易藏匿。
朱清儿虽是出身不凡,少不了锦衣玉食,现下却对这农舍十分欣赏。农舍不大,共六间房,一个地下室,以土砖砌成,油布茅草做顶,能挡风避雨,也甚是坚固。房间里都没有太多繁杂的摆设,只是一些实用的生活用具。
朱清儿一直闷闷不乐,这会儿见杨凌风要走,自己却要单独的过上一段日子,心头不禁一酸,流下泪来,却也顾不得许多,扑进杨凌风怀中。
杨凌风这时却仍是一身女装打扮,见朱清儿伤心落泪,却也是心痛不已,只得紧紧的将她抱入怀中。而这一切看切来却是十分的自然,除了乾楚原与白玉莲暗自偷笑外,其他人等都还以为是两姐妹感情深厚而不忍分别。
好不容易安抚了朱清儿,三人便快马加鞭赶往总坛。
总坛所在地靠近边疆,多是少数民族聚居之地,一路上各族百姓的衣着打扮,只让得杨凌风看得眼花缭『乱』。经过了一座浮桥,三人便顺着一条宽阔的山道,直直的往上去了。一到山顶,眼前很是气派。
只见眼前的便是一片开阔广场,大理石石板将山顶平地铺了个严严实实,长时间的日晒雨淋也没有太多破损之感。广场正中出现一坐水池,中有假山,虽没有固定水源,但是水还是清晰而不漏。想来这五毒教也是颇为奢侈,定是有人每日挑水补满水池中。而几尾红『色』鲤鱼却也是为这水池增『色』不少,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
山门正对着的水池背后,便是雄壮的总坛庄园。为了避人耳目,最初的领导者也是为了躲避强大的势力,在自己羽翼未丰之时,选择了这么一处地方修养生息,居住场所也修葺成了一所别院的样子。却不料后来的当权者却是『迷』恋权利,大兴土木,将用于商谈机要大事的隐蔽的总坛,却修葺成了这番模样,违背了前人的本意。
而现在的总坛庄园,却是气势宏大。总共由数十间大厅够成,而用于住宿休息的偏厅也为数不少。整个庄圆依山而建,交错分层,远处观忘,便犹如一座巨大宫殿一般。庄园墙体全部采用整块大石拼搭而成,坚固无比。而屋顶的各种繁华雕饰,更显主人与众不同。
白玉莲一边给杨凌风介绍着,一边和乾楚原领着杨凌风前往偏厅,以备明日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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