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道,是天地间最神秘、最玄奇的力量。 它有时有形,有时无形,变幻莫测。就以现在困缚住陶宝的‘缚柳’道草为例,在这之前,陶宝从来没有想像过,还有一种道法可以困锢道元,陶宝体内道元如海,却被种莫名的‘道’囚禁,无可奈何。
更令陶宝惊震的是,这千纹塔同样玄奥,紫须草的紫光何等厉害,大道士武习勋、龙不行都曾深受其害。但是在这千纹塔下,同样塔门一开,被其吸了进去,化作无形。
若说道有相生相克,他一个‘壁’字阳文就可以克败楚南人,今时今rì,俏玉的一草一宝同样将他克制死死的。
俏玉一步步走上来,伸出温软的手,抚摸着陶宝的脸,微笑道,“若论本身道法,十个我也不是你阳文符法的对手,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怀疑,所以才匆匆离开,可惜我早就算出你有此着,早已在此布下陷阱,只要你动了贪念,就绝对躲不开此劫。在这险恶修道世界,纵是你道法绝伦,也有落难道消之时。我和你这般说话,你可觉得好受了些。这样吧,你将‘灵光石’交出来,我虽要断了你道根,但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就让你做个平凡人好了。”
陶宝目光直视着她,同样微笑道,“多谢俏玉好意,只是我有些后悔,早知今rì,昨天说什么也要俏玉你为我‘口暖’一杯。可惜,真是可惜。”
俏玉脸上颜sè微变,放下手,冷声道,“我已说尽好话,你若还不知趣,莫非真的认定我不会些毒辣手段吗?”
“区区灵光石而已,俏玉想要,拿去便是,就在我怀中,你探手可得。”陶宝周身被‘缚柳’草捆得一动难动,唯有以目光示意。
俏玉柳眉轻皱,迟疑片刻,方才伸出手,缓缓探到陶宝怀中。贴身摩挲,感受到陶宝强健阳刚的道体,她道心微澜,若非两人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此子倒是可做她道侣人选之一。
陶宝哪里知道眼前这女人,一边设法害他,一边却又对他生出古怪的心思。由此可见,女人实是天下最复杂难懂的生物之一。
因为俏玉伸手入怀,两个人离的非常近,甚至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陶宝深嗅一口,一股淡淡的香气立时充满了鼻腔。
“真香,不过比起香衣的香来,还是略差了一些。”陶宝忽然说道。
俏玉道体一顿,双眼shè出无比狠厉地目光,一字一句地道,“你可知我曾发过誓,待我道法大乘,定要杀了的有和香衣双修过的道人。”
陶宝一挑眉,讥笑道,“我果然没猜错,你最喜欢的竟是香衣。哈哈哈哈,这绝对是个秘闻。纵是她接受你,你能满足她吗?要知她修的可是鼎炉道法,一般男修尚难以满足她,又何况是你。”
俏玉面容剧变,血sè尽褪,寒声道:“陶宝,你这是自寻死路。”
陶宝哈哈大笑起来,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
俏玉冷笑一声,不再理他,一只玉手在他怀里不停的搜查,果然被她从怀中陆陆掏出来几样东西。一只锦玉盒子和血瓶最是明显,其他符纸、道典之类俏玉看也不看。她再一掏,便是今早香衣转交给陶宝的那只异兽木偶了。
俏玉用眼一扫,如果陶宝真如传闻身藏‘灵光石’重宝,那最有可能就在这玉盒、玉瓶之中了。她也不去问陶宝,随手打开玉盒,里面空空如野。接着又打开那只藏了胡隐娘道血的玉瓶,却同样失望。然后,她便将目光投入了那只异兽木偶。
陶宝目光微动,开口说道,“灵光石不在里面……,你别动它。”
“是吗?”俏玉嗤地一声,手尖生出道芒,随手将异兽木偶从中一分两半。
异变倏生,血光迸溅!
随着这木偶被剖开,一道血箭‘噗’地飚了出来。
俏玉反应极快,立时避开十丈之外,这迸溅的血没有一滴沾染上她。除了少部分落在地上,大部分却落在了陶宝身上。
“哼,原来你是想借这个东西来暗算我,这计谋也真是太幼稚了。”俏玉不屑地说道。
‘卟卟’,一分为二的两片木偶残片跌落地上。
陶宝胸前衣襟被飞溅出来的血染的一大片鲜红,看上去好似受了重伤一般。但是他的表情却怪异的很。这异兽木偶定有蹊跷早在他预料之中,但是里面会是一腔血液,尤其是巴掌大的木偶,竟然蕴藏了这么多的血,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也难怪他如何探查都没有发现这木偶有道法的气息。
不过,这‘兽血’又是做什么用呢?很快,陶宝就知道了,脸上也露出了怪诞的笑容。
俏玉见状,脸sè微变,手指尖‘突’地燃起一道艳红的道火,在空中划出一个小小圆圈,道力轻吐,这艳红的小圆便飞shè出来,击向陶宝。
陶宝脸上表情越发怪异,最后呵呵地笑了起来,对于飞过来的致命道法视若无暏。
艳红的小圆圈眨眼间就击shè到面前,陶宝笑容一敛,道体一震,缓缓地抬起手来,迎着艳红小圆圈就是一抓,极度凝结了道元的小圆圈宛如一个气泡般‘噗’地幻灭。
陶宝仿佛做了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轻松地说道,“果然一物克一物,这兽血原来是专门克制你这‘缚柳’道草的。”
俏玉难以置信,震惊地望着他,愕道,“你竟然解脱了。这、这是什么‘兽血’?”
陶宝深吸一口胸前‘兽血’的味道,嘴角抹出丝笑容。
“这两天闻了太多的胭脂味道,鼻子还真就不灵光了。对不起,我没有答案可以告诉你的。不过,……”陶宝顿了顿,抬手开始凌空写字,同时说道,“现在该轮到我了吧。俏玉,你是想被灭道?还是做个凡间女子?”
俏玉美丽的脸上只在短短的瞬间流露出后悔的表情,然后便回复正常。冷哼一声,“别以为脱了困就能逃过一劫,无论如何,今夜都将是你的道殒之期了。叔叔,你还不现身吗?”
她的话音刚落,楚忧离高大的道躯便在夜空中一点点的凝聚成形。
“陶宝,咱们又再面了。这次,你还有什么道法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楚忧离冷冷地说道。
陶宝道心一凛,其实刚才俏玉一提到楚南人时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道士楚忧离,果不其然,站在俏玉身后的就是他,如果没有大道士在后撑腰,俏玉是不会轻易出手对付他的。
“原来是楚老前辈,楚老前辈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晚辈,也不知是何道理?难道真是只是为了一颗莫须有的‘灵光石’不成?”陶宝脸上流露出怀疑、诧异神sè。
“哼,本道怎么会这般幼稚,那灵光石是何等重宝,千枝道人怎么会许你将它取走,所谓传言,不过是他故意放出的风语谣传,其中意味根本瞒不过我等。”楚忧离冷笑说道。
“哦?”陶宝心念微动,听他意思,当年所谓他夺宝叛道的事情似乎另有隐情。不过此刻不是仔细琢磨的时候。
陶宝抬目道,“既然前辈知道传言有误,弟子身上并无‘灵光石’,为何还要设下此局来拿我?”
楚忧离细窄的眼睛里突地shè出jīng光,沉吟道,“我设下此局拿你,自然另有目的。不过,在我说出之前,我想知道你这独特的道法是谁传给你的?”
紫晶球缓缓地浮移向陶宝的胸前,悄然隐没。他身后有神秘莫测的千纹塔,道草之力,已然借用不上,所以干脆收回体内。
随着他道草消失,千纹塔塔身轻震,神奥的塔纹也随之渐渐消逝。不过塔形道光仍在,时时刻刻镇在陶宝身后。
陶宝对此心如明镜,双目凝视楚忧离差点与自己比肩的身形,歪眉斜眼地道,“楚前辈对此很感兴趣吗?”
楚忧离面容平静地道:“只是好奇而已。”
陶宝眉梢轻挑,当然不相信楚忧离只会是好奇,“前辈既然问起来,晚辈自是知无不言,这阳文符法实是晚辈机缘巧合,自创得来。”
“哦?”楚忧离微讶,“你入道不过十余年,竟然就能达到这种境界,又自创道法,实在天纵奇才,让人刮目相看。”
“多谢前辈谬赞。”陶宝道。
楚忧离高深莫测地一笑,徐徐道,“第二个问题,这个木偶是从哪里得来的?”
陶宝似乎真的认命了般,痛快地道,“是我从一散修那里得来的。”
楚忧离眼中jīng光再闪,道念‘刷’地扫向他。陶宝道念一凝,将他扫来的道念挡在外面。
很显然,楚忧离只是试探而已,道念一抚而回,忽道,“看来你真有几分运道。这木偶乃是西域氏月族的异宝,木偶里所藏的是西域灵兽狎猫兽的兽血,专破各种禁法。”后一句话却是对站在他身旁的俏玉说的。
俏玉美目流露出了然之sè,微微颌首。
陶宝表面神sè不变,心中却升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越发觉得龙传道派的黄品道人行事诡异,看来早前自己对他的判断并不完全。
楚忧离深思片刻,方才又凝重地道:“陶宝,若你可以答应我一事,今rì我便可以再放你一条生路。”
陶宝道念一沉,“晚辈洗耳恭听。”
楚忧离正yù说话,身旁的俏玉却忽道,“叔叔,你与他说,我到周围看一看。”说完,她身形一动,人便离开了。
楚忧离眼中异sè一闪而逝。
俏玉的身形在山顶处显现,人虽然离开,但她的目光却一直望向山腰处。事实上,针对陶宝所设下的陷阱从一开始就非她本意。若非楚忧离忽然到来,她根本不会出关,更不会主动招惹下陶宝。所谓的宗族血脉亲情,早在她入道那年发生的一件事情而烟消云散。至于传说中的‘灵光石’,她更是心中有数,别说在陶宝身上没有搜出来,就是真的找出来,也绝不会落在她的手上。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配合‘叔叔’楚忧离演出这幕戏来。楚忧离到底有何打算,她虽然毫不知情,但却可以从蛛丝马迹中猜测一二。这陶宝身上,定然有楚忧离看中之物,否则以楚忧离的yīn沉狠厉,早就下手斩了陶宝。而不会这般费尽心思和周折来对付一个晚辈道人。
夜风吹拂,月似冷盘。俏玉神思睱转,身姿娇柔的道体在月下愈发显得优美曼妙。
“如何?”楚忧离目似神电,一眨不眨地盯着陶宝,沉声问道。
陶宝陷入一阵深思,仿佛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迟迟没有作声。
楚忧离重哼一声,“陶宝,我开出的条件已经非常好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道虽看重你,但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陶宝闻言抬起头来,决定道,“晚辈可以暂时答应前辈。”
楚忧离脸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神sè,却听陶宝道,“不过,晚辈有一个要求。”
yīn怒一点点在楚忧离脸上呈现出来,重声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陶宝迎着他yīn沉的目光,直视他道,“若要晚辈答应前辈此事,前辈需向晚辈立下道誓,事后绝不会对晚辈下杀手。”
“哈哈哈”楚忧离怒极而笑,道“本道入道千年有余,还从来没有立过道誓,此事你答应下来,尚有你一息之命,你若不答应,现在就要你知道本道的手段。”
陶宝轻笑,道,“那前辈尽管试试好了。”
楚忧离狂笑一声,一探右手,一根白玉般的刺棘在手中悄然出现,同时,一股浓烈的狂怒道念‘腾’地狂卷着焰火在白玉刺棘上燃烧起来。
“去。”楚忧离道念一动,这根白玉刺棘倏地飞出,下一刻出现时,已经落在了陶宝的胸前。
陶宝早有防备,仍然没有预料到这道法来的这般迅疾,纵是昆翅遁法也没有来得及反应,所作的只不过偏了偏身,就被这白玉刺棘‘刺’得破开道体,透胸而过。剧痛如cháo水般涌来,短短一瞬间便漫延到了全身。
陶宝闷哼一声,口吐血沫,昆翅遁法疾闪,堪堪躲过第二根刺棘的袭杀。
yīn重、戾气、狂暴、消殒等等道念如一把把血淋淋的刀在绵绵不绝地割裂着他道体,这种痛苦是那么折磨和狠毒。
陶宝并非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重伤,清楚地知道,区区道体外伤创口不足以致命,但是如果任由他这样的道念在道体内大肆损害,不出片刻,自己除了道消之外,别无他法。所幸的是,他虽然没有大道士境的道念,但是如今他的半步境界,却已经足够令他抵御片刻。
一个‘壁’字阳文凭空出现,截住了第三根白玉刺棘。
陶宝脸sè苍白,一手抚胸,另一只手却在不停的书写着阳文。
一个又一个阳文闪着道光,隔绝在楚忧离和他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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