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他的眼线果然厉害,皇后宫里的一言一行,他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开 心 文 学
颜千夏静静地看着他,忍不住就伸了手,轻抚住他的脸庞,暖如昨日,他的温度,在她的掌心里静悄悄化开。
她的动作太突然,慕容烈只双瞳紧缩了一下,并未闪开,那嘴角的讥笑却更浓了,“小,名花流上下就倒霉了。
“皇上,小女愿意侍奉……端贵妃,端贵妃对小女情同姐妹,小女……”她连忙跪下去,干巴巴地编了个理由。
“哦?情同姐妹?”慕容烈讥笑一声,看向秋歌,“秋歌,你的婢女不愿意出宫,你自己劝吧。”
他说完,看也不看颜千夏一眼,就从她的身边擦过,扬长而去。秋歌和绝瞳连忙起来,快步到了她的身边。
“小五,还不跟我走。”秋歌抓住她的手腕,要拖她离开,颜千夏抽回手腕,小声说道:
“我找到晴晴宝贝了,在珍美人那里,她病得厉害,我今天不能走。”
“什么?我会想办法……”
秋歌没说完,颜千夏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昨晚……我侍奉他了,你刚没看到他的表情吗,我若此时跟你出宫,以后你二人也别想再接近皇宫半步。我今日观察过了,皇宫现在守卫格外森严,就连司徒端霞的人也无法自由进出皇宫,一应人等都得持慕容烈近卫金牌才能出去。晴晴现在病得厉害,我还不知是何原因。若我今天不能把晴晴带出去,那就还需要一些银钱打点,你二人可带了?”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千机大人吩咐过,一定要带你离开。”
秋歌还是不放心,往前走了两步,快速伸手,却只抓住她软滑的袖子。她连退两步,捂着胸口小声说道:
“秋歌,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当娘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的女儿现在正在遭罪,我要为了怕危险而逃出去,我还是人吗?我已经见过了他们所有人,没有人能认出我,你这段日子教我的东西很有用,我不想半途而废,一定要把女儿带出宫,就算死,我也得让她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孤零零留在这里。”
“小五……”秋歌微拧起了眉,想说什么,还是放弃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给她,“那你一定要保重,我会想方设法,在宫里为你多打点。”
颜千夏接过了银票,攥紧了,连声催促他二人出宫。
“我想先找到苏锦惠,有她帮助可能会事半功倍。你们快些出宫去吧,不要久留,我很了解他,他的独占欲很强,我不想在这时候惹到他。”
“她说得对,我们走吧。”绝瞳拉住秋歌,二人快步离开了湖畔。
颜千夏又独自站了会儿,慢吞吞往栖霞宫走去。司徒端霞那里还得想法子应付,要想方设法挑起她和颜殊月之间的争斗,让她们狗咬狗。
才进栖霞宫,就听到了司徒端霞的娇笑声,顺福就守在宫门外,原来是慕容烈来了。也不知是来看司徒端霞,还是来看她的。她不想去触霉头,扭头就往侧殿走。
不料,小叶一瞧着她,就冲她招手,“小五姑娘,贵妃娘娘让你进去伺侯着。”
她进去看他帝妃恩爱缠绵?
也不知是不是前世欠他的,可前世也欠不着他啊,为啥每次都让她这样难受?爱也难受,不爱也难受?
她提起裙摆,慢步走了进去,抬目一瞧,只见他斜斜靠在贵妃榻上,司徒端霞光着莲足,靠在他的怀中,怀里抱着一盘碧玉剔透的葡萄,一只涂着艳蔻的手正往他嘴里喂。
慕容烈抬起眼眸来,冰冷的目光落在小五的脸上,手掌却从司徒端霞的脸上滑过,低沉的嗓音像是一捧暗暖的晚风,从颜千夏的耳畔拂过。
“爱妃,你收的这个小表妹,倒真是伶俐得很。”
“皇上可喜欢?不若也封小五妹妹做个美人吧。”司徒端霞娇笑着,言语中却尽是试探。
“爱妃真是仁惠。”
慕容烈张嘴咬住她喂来的葡萄,语气却很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司徒端霞也不知他这是答应,还是拒绝,正费心想下文时,慕容烈却推开了她,坐了起来,正颜说道:
“名花流方才又送进了三名侍婢,你在她五人之间择三人出来,后日一定要出发。”
“臣妾遵旨。”司徒端霞连忙起身,福身行礼。
“朕还有国事在身,爱妃也尽快着手处理此事,事成之后,朕重重有赏。”慕容烈说着,起身就往外走,也没多看颜千夏一眼。
“恭送皇上。”司徒端霞送他出去,见他对颜千夏如此冷淡,丝毫没有要封妃封嫔的心意,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他昨晚真是一时兴起,正巧撞上这女人而已?见鬼了,现在要怎么办?这女是继续用,还是派出去?她厌恶地看了一眼颜千夏,缓缓坐到了紫檀椅上,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地说道:
“你先出去,有事本宫再宣你。”
求之不得!颜千夏转身就走,去寻清静,想对策。
殿中点着玫瑰的熏香,浓浓酽酽的,浸泡着大殿中的每个角落。看着她的背影,司徒端霞又轻一勾手指,叶儿连忙上前来。
“你说,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叶想了想,小声说道:
“娘娘,奴婢猜,是不是因为小五是秋歌的侍婢,皇上若纳她为妃,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奴婢刚听说秋歌和绝瞳大人进宫讨人来了,我们的人隔得远,也没听清,不知道咋回事,皇上没让她走,秋歌和绝瞳这才出宫去,但是看秋歌的脸色很不好看,很是无精打彩。”
司徒端霞这才拈起了一颗葡萄,在掌心里狠狠一捏,皮破汁爆,一阵浓郁的葡萄香味儿飘散开来。
“这狐狸,她的一百零八式可还真厉害,秋歌居然为她来找皇上要人!”
“是啊,秋歌大人长得可真是……太美了。”小叶发花痴一般地赞了一句,惹来司徒端霞一记狠狠目光
“小蹄子,他是你能惦记的人?”
“奴婢不敢。”小叶连忙跪下请罪。
司徒端霞这才用帕子擦着掌心的葡萄汁,冷冷地说道:
“小五的身份可切莫让殊月贱婢知道了,免得她作文章。那个娇美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好货,长得那么像颜千夏,定是苑栖墨想搞什么鬼——一定要尽快想办法除掉殊月,本宫真是一刻也不想忍了,那貌若夜叉的丑婢,也能骑在本宫的头上。”
颜千夏这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熬下来的,好容易盼到夜深,她迫不及待地从假山洞里钻出了栖霞宫,超隐秘小路赶往珍美人处看望晴晴小心肝。
小院早就一片漆黑,不受宠,又无背景的嫔妃,连烛火都舍不得点上一根,还不如寻常百姓家。
她小心地看了一会儿,四周无人盯着,这才从院后的墙翻了进去。幸而院子很小,不过四间房而已,她只管找有药味儿的房间就行。
靠东边的一间厢房里,突然传来弱弱的哭声,紧接着便是一声不耐烦地斥责,“哭哭哭,就知道哭,死东西。”
这是骂她的宝贝心肝呢!颜千夏顿时怒从心中起,推门就走了进去,屋里的侍婢显然没料到有人闯入,又无灯火照亮,只看着来人披着一身月光,冷面冰霜的,甚是可怕,便哆哆嗦嗦地起了身,小声说道:
“你、你是谁?”
“我是颜千夏,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的孩子,我来找你索命!”颜千夏拖长了音调,冷冷地说着,伸出手就去掐她的脖子。
那女人还真以为是来了鬼,才尖叫了半句,便觉得身上一麻,人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你才是贱婢,呸,这样害我的宝贝。”颜千夏在她腿上踢了一脚,把她扒开,几步奔过去,小心地把晴晴宝贝抱了起来。
我可怜的宝贝,娘亲现在就带你走!她一面亲吻着小宝贝,一面泪水疯涌,晴晴在她的怀里抽动着,明显很不好。
颜千夏的心呵,如刀割一般,心都被活活割成了一片一片,她连忙探住小宝贝的脉搏,孩子火气很重,全郁结在了身子里,这些人根本就没好好照顾她,恐怕吃都吃不饱吧?
她的目光投向桌上,浅淡的月光下,桌上丢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碗,碗里白乎乎的不知道是一团什么。只怕,宫里的小猫小狗都比小晴晴吃得好!颜千夏越加心疼了,几乎控制不住要嚎啕哭起来。
“宝贝,跟娘亲走。”她不想再多留一秒,抱着晴晴宝贝就往外走,晴晴宝贝此时突然大哭了起来,哇哇地,惊动了院中的人。
她咬了咬牙,只好退回来,把晴晴放进摇篮中,自己藏进了一边的大柜中。
“这死猫儿,又哭。”外面的人骂骂咧咧地想进来,可还没骂完,就传来了响亮的巴掌声。
“臭女人,敢骂我们的小公主。”
这是宝珠的声音!
颜千夏大喜,悄悄顶开柜盖往外看,只见宝珠正和顺福一起快步过来。
是了,顺福是记得一切的,只是不敢说而已,年锦都被贬走了,他肯定只能明哲保身。这样也好,起码还有人能在暗中护着小晴晴。
她不敢妄动,只见顺福向后招手,外面匆匆进来了一位白胡子老太医,太好了,是和她比试过、一起为魏子他们解过毒的赵老太医。
太好了!
她掩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来。颜千夏擅医擅毒,这回进宫她却并不敢施展,怕被人看出破绽,现在有赵御医为女儿治病,女儿就没事了。
“这女人又怎么回事,拖出去。”宝珠踢到了地上的宫女,吓得尖叫了一声。
“只怕睡死了。”外面的人答着,进来就拖着那宫女出去了。
宝珠掌了灯,顺福和赵太医匆匆到了摇篮边上,把小公主抱出来,又是探脉,又是扎针,又匆匆熬药。
珍美人只敢站在门外看着,并不敢多吭一声。
“珍美人,皇上现在只是忘了,若他日记起,你善待了小公主,你功德无量呢。”顺福扭头看过来,低声说了一句。
珍美人连连点头,又苦着脸说道:“公公,不是我不给小公主请御医,是端贵妃不准,我这不是让宝珠去请您了吗?”
“你知道就好,若错了这一步,别说皇上,就是年大将军以后知道了,你只怕也没了小命。”顺福加重语气,又威胁了一句。
珍美人又忙不迭地一顿猛点头。
“并无大碍,吃东西要注意,小公主怎么能吃这些?”赵御医收了针,又看向桌上的碗。
“这、这不是公主吃的,这是猫儿吃的。”珍美人连忙给身边的宫女使个眼色,让人把碗拿出来。
“猫儿也比小公主吃得好!如果小公主出事,陈阿娇,我一定会让你偿命。”宝珠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颜千夏忍不住又顶开柜子看,宝珠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旧,想来贬去的地方也不轻松,肯定是魏子通知她过来的。
“我好歹也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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