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细数她的劣行,青芜一切都明白,可是完全无法理解唐禾媗这种找死的行为,说到最后忍不住提高音量:“你为何要如此做——?!”
唐禾媗此时的心态有些微妙:发现的人是青芜算得上不幸中的万幸。无弹出广告小说 青芜是爹爹派来的人,自然不会对自己不利,但是青芜的敏锐聪慧又绝非容易糊弄过去的。
经过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她坦然:“我不想侍寝。”
然后思考着接下来该用何种理由说服青芜,绝不可打草惊蛇让她有所怀疑,否则以后自己在后宫的反宠之路将会行的更加艰难。
唐禾媗这边正绞尽脑汁地想对策,对面沉默良久的青芜突然开口问道:“小主初次侍寝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啊?”
唐禾媗吓了一跳,那晚她重获新生回到一切最开始的时候,可是这些是可以讲出来的么?恐怕还没说完便要被治个妖言惑众的罪名拖出去焚烧祭天了……等等,青芜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么!?
在她惊疑不定的注视中,青芜继续说道。
“我问过芙瑶,小主你进宫三个月一直记录良好行为无差,自从那晚侍寝回来后才时有反常举动。”青芜神色有些微不自在,微微敛目顿了顿,近身放轻声问道:“……可是那夜身体不适,过分疼痛,所以才害怕侍寝……?”
本来听着她的话,唐禾媗心里发虚,青芜比想象中的还要机警敏锐……正冒冷汗间忽然听得最后一句话,惊讶抬眼,看到青芜面染赧色,唐禾媗这才顿悟。
历来嫔妃侍寝的初始几次经历并不太愉快,特别是第一次,皇帝唯我独尊一生惯于被伺候,即使在性-事上也不例外,而初次侍寝的处子们尽管有嬷嬷们提前教导,又怎么能天赋异禀放开享受鱼水之欢?多数记忆是痛苦的。
前朝更有过嫔妃对破身之痛惊惧而自请入冷宫的先例。
由于萧让用自己手指.xzsj8.的血染了侍寝那夜白布,于是除了巧嬷嬷和当事俩人,宫中并无人知晓唐禾媗仍守完璧的事情。
原来青芜误会她是因为初次性-经历的不愉快才要躲避侍寝,唐禾媗恍然。正烦恼该如何解释,此番正中下怀。
她抬头,脸上先是一惊,然后咬着下唇难堪而委屈地垂首不语。
看在青芜眼中无疑是默认。
“于是你就不惜将自己陷入险地来逃避侍寝?”青芜不可置信,呆了半响才道:“你这么做是欺君之罪,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她若乖乖侍寝成为他后宫众多玩偶摆设中的一个,即使是最喜欢最常玩的那个,也一样要死于非命——被白绫活活绞死不比砍头舒服多少。
“那有多痛?”唐禾媗突然开口,轻声问道:“就算是砍头那又能痛多久?”
“……”青芜一愣,竟无法回答。
“我只知道那晚我很痛,无边无际的痛,像永远不会停止一样……”
前世的那一夜她记得清清楚楚,下-身仿佛被捅了一刀,利刃入肉般彻骨的疼痛,萧让俯在她身上极速驰骋,他向来没有伺候女人的习惯,那晚又似乎心情不太好,并无做多前戏便挺身长驱直入,每一次大力贯入,她的下-体便火烧一般钝疼。即使如此依然婉转承欢强逼着身体迎合讨好。可后来……私-处那把火越烧越旺,生生把身体炼出油来,替代那难言的疼痛。酥酥麻麻的异样感从下面一直撩拨到内心深处,身上男人愈发狂野的占-有,两人湿滑的身体不断磨蹭撞击,水□融间她整个人在战栗中浑然忘我甚至忘记一切……
“我很害怕,甚至以为那晚我会死……”她故意忽略后面的不说,着重强调放大前面的痛楚和惊惧。
青芜看着她,良久叹了口气。
皇帝年少力强正当富激情,而眼前的姑娘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初通人事的两人自然很难首次便和谐圆满,看她提起此便激动抗拒便知那晚令她有多恐惧。
“但凡女子总要过这一关,只是初次难忍些……后面便不会痛了……”
青芜本身是云英未嫁的姑姑,这些闺房之事不过是宫中待久旁处听来,自己并未亲身经历过,她平日讲话柔和条理清楚,如今胡乱说了几句便觉面红耳赤无力继续,又觉自己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只得实际地说道:“这并非是好法子,若被发现不仅惹祸上身还会牵连整个唐家,况且,躲过一时岂能躲过一世,如此儿戏实在要不得。”
刚要开口,只觉腹中一阵抽痛,唐禾媗蹙眉弯腰按住肚子,青芜见状连忙扶她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又疼?我去小主煮碗红糖姜汤。”
说着转身要走,被唐禾媗伸手拉住手腕。
“我从小怕疼,一点儿疼痛便受不住。躺会儿就好了。”她面色发白,无力地笑笑。
青芜拿过一旁精致的小暖炉放到她腹部暖着,又帮她把毛毯掖好,突然想起前几日她悔恨来红未孕主动要求安排侍寝,既然来红的是假的,怕疼到躲宠是真,她这前后矛盾的举动作何解释?
青芜百思不得其解,蹲在榻前未及起身便开口问道:“那为何前几日小主向奴婢提及之事又是为何?”
帕子之事还需青芜帮忙……唐禾媗微做沉吟,决定和盘托出:“我把那条沾染了果渍的手绢遗忘在皇上寝宫,所以必须去拿回来。”
什么?
青芜瞪大眼,简直无法言语。
有能耐瞒着这么多人环环相扣算计出这么多事的人,居然犯如此低级但致命的错误!
这个唐禾媗究竟是大智若愚还是扶不起的阿斗?
唐禾媗握着她的手软语相求:“青芜你帮帮我,那条帕子无论被谁发现,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了,你帮帮我……”
“都这么几日了,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
“不会的,我把它塞进矮柜底的缝隙里,就算打扫的宫人也不会轻易发现。再说,如若真被找出,此刻我也不会安然坐在这儿了。”她顿了顿,抬眼看着青芜:“只要你不把此事告诉爹爹,有他帮忙安排,我自然有法子把帕子拿回来。”
“奴婢自不会跟唐大人多嘴,可是——”青芜目露疑惑,侧眼不信任的看着她:“再去侍寝,你打算怎么办?还要兵行险招么?”
唐禾媗早已想好了说辞:“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你说的对,但凡女人总要过这一关。”她不由地苦笑:“更何况对方是九五至尊的皇上,哪有那么多时间给我适应,已经够了。”
她能自己想通是最好了!
青芜吁了口气,声调重新变的柔和舒缓:“现今着急也是无用,小姐先把身体养好,唐大人那里奴婢自会去办。”
对她的称呼从小主又改成了小姐,看来青芜是相信了。
唐禾媗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有青芜和爹爹帮忙,此事应该不会有差错了。
前朝与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宫中的一众女子也并非一个人在斗,一个嫔妃的得幸和没落关乎的是一个家族的兴衰。
后妃们在宫内使尽手段,宫外的亲属们也未闲着。
比如找着敬事房的太监就能把侍寝的牌子占个前排皇上顺手的位置,亦或明德公公在圣前稍微提及,有些功劳的臣子甚至可以上书婉言邀宠。
这些都是后宫不成文的潜规则。
但是唐禾媗作为过来人,却非常明白萧让对这些有多么深恶痛绝。
说起来他似乎从不介意后宫众女耍手段,有时她甚至觉得这个男人乐于见一群女人斗得你死我活,但却反感后宫以外的人施压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手段。
他乐于赏赐,却厌恶别人的索取。
前世因急于上位,她因此被萧让晾过几次,漫漫长夜独自躺在宽大的龙床上睁着眼睛等到天亮。
爹爹出马,这是最好的办法,能消除青芜的疑心,拿回手帕的同时不必担心侍寝,一举数得。
五日后她身子彻底好利落,一切准备妥当那边却没了动静,青芜一改之前急色老神在在地安抚道:“小姐勿慌,唐大人也要等待时机才能开口,此事万万急不得。”
急不得?!
之前是谁一听之下惊的跳起来啊。
日子在唐禾媗难熬地等待中一天天过去,皇帝似乎非常忙,这年西北地区提前下大雪遭了灾,庄稼粮食被冻坏大片,偏偏大雪封路救援跟不上,闹了严重的饥荒。北部边境邻国欲趁乱捡便宜,也蠢蠢欲动起来。
萧让焦头烂额之际自然少来后宫,为数不多的几次倒是招的皇后和新晋得宠的施玉色轮流相伴。
皇后的父亲纪太师是太后的哥哥,更是当年全力支持皇帝继位的关键力量,否则萧让生母出身不高又无强力外戚后盾,如何能从皇子中铩羽而出荣登大宝。萧让上位便封赏太师摄政监国之权,他几个儿子也封了将军手握兵权,纪家权势几乎倾天。
如今事发正值用人之际,皇上自然要对皇后多加青睐。
皇后自然高兴,以免扰圣上清净之名干脆免了后宫众人的问安,这下想见龙颜也不得了。
如此唐禾媗算是彻底与世隔绝,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
若非那要命的帕子,这可真是梦寐以求的安宁日子。
就在她近乎绝望打算破罐破摔的时候,西北方面传来灾情缓解的消息:唐相命人日夜赶工疏通了道路,加上附近住民的帮忙,很快征集够了粮食运过去,解了燃眉之急。虽不算大功,但皇上高兴之余欲封赏,唐相便提及身处后宫的爱女。
等了月余,这出戏终于轮到她上场。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