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权这么对待我!”三木齐深深的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两国交战尚且不伤使节,而轩辕无心的作为简直是无法无天,礼节规矩她没有一点遵守的意思,他身后不远之处就埋伏着大批的洗濯国士兵,她的所作所为也都落在了圣上的眼中,这个一再挑战他国国威的女人终究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轩辕无心可没心思候着三木齐激烈的心理活动,她脚尖加足了力道,能让人听到咯吱声,脚下人的颧骨已经磨破,骨头擦蹭着粗糙的地面留下一道血红皮肉的痕迹:“我有没有权利这么对待你,我都已经有所作为,你可以挑点有建设性的话来威胁我,说不定我一害怕就会放开你,要试试吗?”
三木齐忍着剧痛,浑身发抖,手指.xzsj8.抠住地面,掀翻圆润的指甲,冰冷阴森的话从他的牙缝中化成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跳而出:“你会后悔的!”
轩辕无心给出的回答是咔嚓一声断了三木齐的下颚:“回答我的问题,再让我多听到一个字的废话,我就让你一辈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她被苟连河下蛊毒的事情还没解决,谁给他们胆子上门挑衅的,还是他们以为她没中蛊所以就不该记恨?就应该十里红毯相迎?
“不敢。”痛苦终究让三木齐有了寄人篱下的无奈感,但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害怕,所以即便是正面回答了轩辕无心的问题,语气依然显得高高在上。
“你不敢质问你的主子,你主子却不敢对程之浩质问一句,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程家堡她是当家,程之浩现在是她罩着的,除了她能欺负,谁敢抢她的权利,她就拾掇了给阎罗王当年底的新年礼物。
……
“乖,张嘴。”程之浩手拈着一颗蜜饯樱桃,红扑扑柔软的骨肉打断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气氛。
见轩辕无心为他打抱不平程之浩笑如昏君,有美人在侧他颇有些无心朝政的姿态,不理不懂得规矩的一介武夫,也无意打扰自己夫人戏耍人的兴致。程之浩只沉静在难得中庸的时光里。享受着看无心慢慢长大的美好,终于明白达官之人中风行的圈养小妻一举,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情。
轩辕无心拨冗含下了程之浩送到她嘴边的樱桃肉,说一声谢谢,脸上的柔情蜜意和脚下的杀意浓浓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三木齐气的快吐血三升,奈何却动也动不了,因为他后背上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将他死死钳制住,那股莫名的力气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挤压着他的胸腔内浊气翻滚,不敢动作。
三木齐知道这道无端出现的强大内力是程之浩的作为,他只能将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珠用尽全力朝着轩辕无心的方向抬望而去,狠狠说道:“你会后悔的!”
“一句话不用说二遍,我听的很清楚,想杀我吗?杀了我你就永远都得不到解药。”
“程夫人莫名的一再难为我洗濯国,就不怕引起天下公愤?”
好会颠倒是非黑白的走狗:“你去问问你的太子,他为什么看我不顺眼,我就为什么一再难为他,没有无缘无故的仇,也没有莫名其妙的爱,我现在对你家太子是又爱又恨,巴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你若能在今天活着走出这一方凉亭,将来我取苟连河的命的时候允你一起观礼!”
冰冷女声嚣嚣而语,字句张狂且能逆天,轩辕无心淡眉下是一片无畏的暗影,映在眼窝中好比颠覆江山的也不过轻而易举,仿佛踩在她的脚下的不是三木齐而是万里无疆的天下。在她身后是程之浩的笑颜,回儿的失神和袁昶的暗自隐晦,杀洗濯国的太子从她的口中说出显得那么易如反掌,流动的空气也为之凝结,除了程之浩灼灼闪耀的星目一切都变的沉重固定在原地。
直到一声低沉的男声似剑出鞘,带着锋锐击破了如镜的气氛:“程夫人言重了。”
顺着声音瞧去,有大队人马正顺着蜿蜒回廊从远处走来,是那藏身在不远处的人终于现身了。
轩辕无心收了三木齐脸上的脚,靠在程之浩的身侧笑道:“苟耀天。”危险的男人很迷人,危险的老男人乏味可陈。
“程夫人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在下,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苟耀天走进凉亭中,一句话双关语,是说轩辕无心大不敬会引火烧身,也是说他微服在他国,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他的身份,肯定会给大家带来祸事。氛围尖锐显得,三木齐爬了起来赶紧迎上前,融入到随扈的队伍之中。
轩辕无心这么不明知的举动,在苟耀天的眼中如同儿戏,毫无思量十分愚蠢,仗势欺人也敢蹦跳在男人的世界,如果没有程家堡主母的头衔,这么一个小小女子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碾的粉身碎骨。
他却不知轩辕无心的嚣张举动向来是因为对局势十成十的把握。
“回儿,你去跟袁昶出去给我买点水果,备着上路好食用。”
轩辕无心打发掉回儿,让场边顿时变成雄性的海洋,只是男人的世界中掺杂了一抹娇俏红颜,如一叠黑字谱写的肃杀奏折中的定夺乾坤的朱砂。
“你给我脸,我就给你尊重,用一个下人来试探我,我不现身卖力的搭台唱戏都对不起你的用心良苦了。”程之浩牵着轩辕无心的手掌,两人再次坐回石凳之上。
好锐利的心思,苟耀天笑了:“老朽的拙劣让程夫人见笑了。”
“你严重,等我看到你儿子怎么惨烈的痛苦,我才笑的出来。”
“你一向这么横冲直撞,没有目的性的挑衅吗?”苟耀天自发的坐在程之浩对面。
轩辕无心作为主人,亲切的为苟耀天沏上一杯茶:“所以我生于市井。”
“这里不会也有毒吧。”苟耀天是个可以适应任何情况的男人,他能看出轩辕无心直接的为人处事。
“那让人给你换杯酒吧。”轩辕无心翻起桌上的茶杯,然后伸手向程之浩要了一小包装着粉末的纸包,当着苟耀天的面拆开,白色的粉末纷纷扰扰的落进杯中。
“我还是比较喜欢喝茶。”苟耀天终于正色轩辕无心的存在,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不会在第一杯茶中下毒,就等着他的疑问,当着他的面在第二杯下毒,料准了他的疑心。
“看尊者的样子,应该没有把家中公子的警告听进心里吧,本来还想问问你他是怎么形容我的恶毒,也好一起开开眼。”
“太过习以为常所以疏忽了。”
“墨守成规不是好习惯得改。”
被轩辕无心教训,苟耀天保持着非凡气度,只是微微斜了斜身子别开和她对视的视线,诚恳的看向了程之浩。
“多日不见,程堡主的功力好像又增进不少。”能把洗濯国四大高手之一的三木齐压制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他的身手真是越来越可怕。
程之浩只是淡漠敛起了浑身的人气又变成一尊不为世事所动的玉佛,端出一副不怎么爱说话的模样回到:“皇上被政务缠身依旧有心来看程某,抬爱。”
苟耀天宽慰一笑:“身在外程堡主不必多礼,我且年长你一些,叫一声大哥也显得亲近。”
轩辕无心见不得苟耀天不要脸占程之浩便宜的举动,摆摆手在他面前无礼的晃动着,拉回他的视线:“你俩闲话家常若是完了,最好言归正传,我们还赶着上路,没有什么空闲在这里逗留着他乡遇故知。看来苟连河为人真是失败,都要死不活了慈父还有心情于人闲言碎语,我要是他干脆一头撞死。”
……
苟耀天心底有气,想他堂堂洗濯国国君难道和程之浩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但想到河儿还在受苦,也顾不得太多,笑颜更是满展,已快飞入鬓发般:“我今天只是为小儿来道歉的,还望程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河儿长居宫中心气高了一些,不太懂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小儿……苟连河大我虚满十岁,可是不小了吧。”
苟耀天眼角的皱纹中延伸出满满的父爱,他慈祥的说道:“孩子在父母心中永远是长不大的,相信程夫人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心情。”关于轩辕敏的笑话早已传遍天下,苟耀天当然知道轩辕无心从小没有体验过母爱的关怀,会说出这一番话不过是刺激刺激这个小小女娃。任凭她再坚强又如何应对亲人的漠视呢?
“你倒是句句中肯,不过我对于我娘来说只是一块无多大用处的肉,没有牵绊倒也方便,不知大哥你能不能体会到我这般的自在?”可以揭开的事情就不是伤疤,对于轩辕敏的存在轩辕无心早就不在意。如果当初没有章无心残留的感情存在,从一开始她就不在意。
轩辕无心叫苟耀天大哥叫的十分顺畅,他占程之浩的便宜,她就占苟连河的便宜,下一次如果洗濯国的太子敢不叫她一声姑姑,有悖伦理她正好可以耍耍洗濯国的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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