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这解释,楚瑜倒也很欣慰地接受了。
七百五十两救一个少女,虽然贵得离谱,但好歹也是做了善事,反正一个计策赚的钱来得也很容易,能如此花掉,值!
同时,楚瑜对骆养性这锦衣卫千户,也不由得高看了几眼。他一个基本上被架空的傀儡,能顶住阎敢尽这死太监的压力,对可怜的少女们施以援手,可见还有一些残留在心底的善念,以后自己和他互相帮衬,应该不是太危险。只不过,楚瑜有点不理解,你骆养性既然垂怜那少女们,何不用你自己的那份去赎救她们,反倒替咱来做这个主?
骆养性也是明白人,苦笑着摇摇头,“阎敢尽之所以突然间这么贪财,多半是想聘请一些昂贵的杀手去对付汪文言他们,本千户若说是咱垂怜那些女孩,阎敢尽还不对骆某狮子大张口,全把咱那份榨得干干净净?换了说是你,那就不一样了,你总共才只有一万五千两的分成,他总不好意思全勒索干净吧。”
原来如此,楚瑜再无不舍和疑虑。
解决完一万两的分赃争端之后,骆养性抽出一张公凭递过来,起身笑道,“罢了,本千户尚要去执行你定下的《天阉名册》妙计,没时间和你多谈。老弟,拿着这公凭,自己到经历房领人去吧,只要她们不泄露出某些内幕,给你为婢为妾,本千户都管不着。但你记住,武学的功课你不能荒废!要知道,难得你如此得力,在前几日家书之中,本千户还给京师里的父亲大人赞誉了你一番呢。而这一回的天阉名册妙计,本千户今晚再写家书禀报。我父正在用人之际,你万万不要辜负本千户的栽培啊。”
哦,咱的名声都传到北京去了?
楚瑜大喜,更觉前程一片锦绣,连忙辞谢出来,几乎是哼着小曲儿来到经历房。那公凭之上有着骆养性和阎敢尽的会签联署,一帮文案小吏早得了上司暗嘱,也看得出楚瑜似乎很在衙门中当红,哪敢耽搁,立即重新签发少女们的卖身契,恭恭敬敬地送到楚瑜的手上。然后马不停蹄地办理各种繁琐手续,根本就不要楚瑜动手,也无须他费嘴皮子。
乐得清闲的楚瑜,靠在经历房的椅子中悠然品茶,忽地想起一桩烦恼事来。
晕,除了嫡宗府二两的月例银子和武学每月三斗米的廪食之外,老子现在再也别无一分的收入,虽说阎敢尽他们可能会兑现五千两赃银给我,但万一不给的话,老子又靠什么去养活多出来的十三张嘴?
樱桃小口?也得拿粮食喂啊!
说烦恼,便宜老爹徐诤比楚瑜更要烦恼三分。
也是正月二十六的下午,元宵节曾亲自参加秦淮河事件的徐堂,正在向书童和丫环们吹嘘自己如何救人,一不小心却被母亲寇回燕给听到了,这夫人顿时勃然大怒。作为母亲,她可以感激楚瑜帮亲儿子出头,却不能容忍亲儿子口口声声说“大少爷其实人很不错”这种话。因为,她牢记也警惕着“兄夺弟产”多于“弟夺兄产”的这一现象,此刻见亲儿子竟然开始亲近楚瑜,毫无警惕疏远之心,哪里敢再放任自流。当即一声啼哭地来到徐诤的面前,以楚瑜春节期间行为及其不检点之由,要求分家!
徐诤火冒三丈,当然不肯接受将还未成家立业的长子分出去的无理要求。你一句我一句拌嘴起来,你一爪我一推撕扯起来,到最后,“莫以新人比旧人”的金玉良言,早被抛到九天云外,徐诤一怒之下,揪住寇回燕的发髻就往府门外扯去,“要分是吧,咱们俩分!老夫休你回娘家!”
因此,楚瑜回到徐家的光景,正是府门前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众上下仆役丫环,死死拽住盛怒的徐诤,哭得昏天暗地的徐堂,紧紧抱住号啕的母亲,劝得很辛苦。
蓦然瞧见二十八名威武雄壮的锦衣卫力士,扛着十四顶密不透风的青呢子暖轿,吭哧吭哧的来到府门之前,吵闹中的徐家人全都愣住了。。。。好大排场,谁啊?!
“唉,家门不幸真丢人。”楚瑜从当首暖轿上下来,满脸都是惭愧之色。
递给力士们一锭银子作为酒钱之后,楚瑜苦笑着一拍手,顿时后边轿帘齐掀,走出来十三个水灵灵的豆蔻少女,直往楚瑜身边那么围着一圈站好了,齐刷刷万福下去,再起来,一律美艳标致,一律光彩夺眸,一律幼颜似玉。
顿时间,老爷徐诤瞧得眼睛都直了,左右打量自己府中的丫环,竟然全觉得是小村姑。
二少爷徐堂看了,倒也没流口水哦,只在哪里搓着双手,默念“关关雎鸠君子好逑”。
而唯有寇回燕这后妈,怔怔地打量着这群小美人胚子,半晌才扯丈夫的衣衫,附耳软语道,“若老爷肯让徐麟分家出去,妾身同意把家财和他对半分了。。。。。嗯。。。。。还有,老爷你好几次想要妾身摆的那些个姿势玩法,也好商量的。。。。。”
但徐诤哪还有心思和老婆讨价还价,愕然问楚瑜道,“麟儿,这十三少女是你什么人啊?买来的?”
楚瑜不觉又想起那一万两赃银的代价,平均七百多两老贵的啊,因此他便不肯,也不好意思说是十三丫环、十三小妾之类的,只拿着个好歹牛一点的名词来自我安慰,“这是孩儿的十三太妹!”
徐诤虽不懂,点点头寻思十三太妹和十三太保之间有无关联。
正想着,只听得轿子后转出一个背着褡裢的老先生,一跤摔在平地上。。。。。正是那听过太妹是啥意思的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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