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了?”
瘦子拍了胖子的手背,怪他一派胡言。开 心 文 学 胖子才想到自己的话是病句,忙出口补救:“我们虽不认识姑娘,但并不是别人,而是姑娘的崇拜者。”北官傲rì自顾饮酒,浑若无事。胖瘦子原想料理这个男的再猎艳,却见他不闻不问,只道他大脓包,吓怕了,倒也省去一番手脚。
婵娟子举手投足间,都充满诱惑:“我们姐妹不陪没身份没权势的人,你崇拜我俩能当饭吃么?”胖子立答:“我是正品堂的侍卫副领头从均是一禀,同时留意他们的对话。
听到“正品堂”,北官傲rì亦是目光一恸。胖子急又抢道:“我乃‘天士子’基迪力是也。”唯恐瘦子占尽先机,讨不到佳人的芳心。瘦子拍胸昂然,神气道:“我们可都是朝廷的,官儿不小,跟爷俩还吃苦么?”婵娟子越窗跃出:“追上本姑娘便从了两位官爷。”冯孝贤勾勾嘴道:“见不到官爷我们可要走了。”青衫晃闪,人即窜窗去了。胖瘦子见两女身法凭地jīng娴,心知不简单,但在这恶霸惯了,还没有到嘴的肉就飞走的道理,那会很面上无光,加之对二美的垂涎,当即一前一后纵出。北官傲rì则在跟在最尾。
门剑语想乾坤三宝定有勾当,两蒙古汉又是正品堂的人,说不准能从他们身上获悉关于李应书被虏的蛛丝马迹,叫声:“伏大哥。”眼眸流转,意在问他追否?伏吟风也是这般的心思,只教与李应书有关,无不着紧,说道:“去瞧瞧。”
入得正品堂的绝非泛泛庸辈,两蒙古人脚力也甚了得。婵娟师姐妹旨在诱他们,未出全力。
伏吟风拉着门剑语助她飞跃,初时迅捷,待见得北官傲rì便放慢。七人四拔,自始至末相隔有距,在鳞次栉比的房顶纵行。出了郊区,婵娟子冯孝贤停落。瘦子叫道:“好俊的轻功,好美的人儿。”话刚甫毕,双足着地,胖子缘是体重,输他一步。
北官傲rì躲在一边,他不知的是,伏吟风和门剑语也在他身后。
四人已交上手。打斗中胖子不忘调戏几下:“原来两个小美人想玩点刺激的,嘿嘿```再好不过。”北官傲rì匿在后面,看得两师妹武功实有不如,是胖瘦鞑子惜香顾玉不下猛招才没亏败的,当下凌空出一掌推向胖子后心,这掌即快又沉雄。基迪力焉有不知,可正自全力御敌,哪理得这些。背受其袭后,冲出几步,立盘不稳,扑倒在地。婵娟子立点他穴道。三人又合击雅马湘。雅马湘始知处境险峻,低吼一声,手上加劲,大刀舞得“呼呼```”作响。终是彼众已单,不到半盏茶时间,刀刃失手。北官傲rì当胸踢得他人仰马翻。婵娟子叱道:“还敢言语轻溥本姑娘么?”雅马湘不屈不惧,说道:“得罪正品堂侍卫都统,你们有几颗脑袋?”冯孝贤身形一闪,“啪、啪```”连刮他牌,便徐徐降落,脚抬门开,抱人抢入,呼叫:“大夫出来,大夫快出来!”门剑语脸无血sè,犹在半梦半醒间。伏吟风怜意大增,又是急叫:“大夫快给我出来,有人受伤了。”声音高了一个层次。内屋传出埋怨的答应:“来啦来啦,三更半夜的。”接着是个中龄人正穿衣服走出。这大夫还有点医德,见伏吟风横抱的女子腹部血染大遍,道:“快里面。”
伏吟风把门剑语放床上,掏出十绽银两,压到他手上,说道:“她中了刀伤,劳烦你有多快就多快。”大夫收了酬金,立即去找医具。待所需用物事俱备,敲门声连续不断响起,夹有叱喝声:“开门开门!奉令搜查!```”原来皇命已下,御林军搜城,凡可疑者立逮。大夫一惊:“是官兵。”伏吟风道:“大夫尽管治伤,我来挡着。”三五个兵卒还不小菜一碟。那大夫拉住他,央求:“官差死在我门口,我这满堂老少还有命活吗?”伏吟风心想也是,将医具塞入怀囊,抱起门剑语,在大夫的引领下打后窗去了。
伏吟风提力上跃,侧目回望,全城尽是官兵,在执着火把在挨户逐家搜查。看来得出城才行,当下不及细想,快似流星划过。
得到郊野僻区,其时刚四五交更。伏吟风把门剑语轻放躺在草地,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嫌,解开她的衣衫。只见患处血还在流,不过周边穴道被封,流得很少,饶是这样伏吟风都已如心锥。门剑语睁开眼眸,连头都抬不起,夜风拂来,感觉凉凉的,便知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想到身无片缕展现在男人面前,耳尖一热,羞从中来,倒忘了痛。伏吟风见她醒转,道:“幸是这刀刺得偏了,没损及要害。”清理下创口,敷上金创药,包扎完毕后给她穿好衣服。
门剑语再苏醒时,一股暖流自双手传入四肢百脉,体虚力乏的感觉登消。真气只能内调,但她是外伤,非得个把月休养不可。伏吟风撤功收掌,马上扶她躺下:“好些了么?”门剑语白唇颤动:“好多了。伏大哥你费心啦。”伏吟风剑眉一敛,愧欠不己:“我真是对不住你,累你受这么重的伤。”眼眶一湿,泪珠打转,他少时xìng情飞扬跋扈,大喜大嗔,旧爱过世后变得行尸走肉,于喜怒哀乐麻木不仁。缔结李应书以来,笑哭才多了些。门剑语依附在他胸膛,索取温暖,道:“是我要来的,哪能怪你。就是不治,死在伏大哥怀里我也欢愉。”伏吟风更是难受,他本心定意坚,唯李应书不爱,现若表明立场,恐于她的伤无益,就不再说什么。
在约定的破庙会合,北官傲rì和婵娟子等到天大亮不见冯孝贤人影,已知是出了岔子。三宝各有鬼胎,东华子毕竟年高,百岁之期在即,单是乾坤派的掌门位子,“鬼冥**”的继承就让他们垂诞。婵娟子道:“师妹一蒙难,乾坤派就是你我的了。”冯孝贤尚少,不通世务,无师兄姐城俯深,却得东华子器重,只因她天资异夺。
这次出门东华子交待做大的要照料好小的。深谋远虑的北官傲rì道:“师父还没死,虽然他双脚废了,武功没废。丢了小师妹,回去他会杀我们,他的脾气你难道不清楚吗。”婵娟子忿道:“她是出了意外与你我何干,师父就我们三个徒弟,师妹夭折,再不要你我,那谁替他老人家传承衣钵,回去最多给他骂一顿便不了了之,是你杞人忧天啦。”北官傲rì生气地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杞人忧天?我还不是为人俩着想,总之师妹不毫发无损回去,你我也不会好过。”
“呼```”百媚娘施展轻功纵来,出现在对面。北官傲rì和婵娟子两人提神备战,记忆中那胖瘦蒙古汉说这个是正品堂绞绞者。真乃祸不单临,师妹等不到,竟等来个大敌。百媚娘浅浅笑道:“可是乾坤三宝之其二?”北官傲rì看她那一笑不含敌意,兀自犯闷,道:“乾坤派北官傲rì,令师妹婵娟子有礼了。”婵娟子也跟着作辑见礼,却不敢半分疏懈。百媚娘直奔主题:“去把伏吟风身边那位姑娘捉来,我就放了你们的师妹。”北官傲rì沉思半会,道:“这个难度相当高,以你们朝廷的势力尚拿伏吟风没办法,我们能有什么指望?”百媚娘道:“伏吟风的朋友受了重伤,定是窒留在城里或城外某个地方疗养,你们到向阳街二十八巷的同仁药铺候着,我们已将全城治外创的药集在那里。”
两人均想伏吟风定去买药,待跟踪他走,必找到门剑语,但正品堂何不在药店设伏直接拿人,反而叫我们去捉个不相干的人?婵娟子开口yù问,百媚娘抢先道:“五rì后的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交换。”话收,一阵风般走了。
伏吟风找了个洞穴暂栖,门剑语受创非轻,经不了路途颠簸,得搁些时rì,起码要好半过方宜动身,城里查得紧,带着她是不方便回去的。
居二rì,门剑语能拄木拐站起来了,可每踏出一下牵患处剧痛,苦于婴儿学步,甚为吃力,不多会就气喘咻咻,粉颊淋汗。伏吟风满载而归,手晃着两只肥鸡,见她跚跚练步,忙弃野鸡奔上挽她坐下,口语大有责意:“你干么乱动?摔着怎么办?”门剑语伸袖抹汗,还意有余兴,说道:“我躺得身子骨都断了,就想活动下。”伏吟风道:“那我陪你出来透透气。”门剑语求之不得呢
时值秋末,北国寒意泱然,山树叶黄半落,飞禽走兽,该冬眠的找巢穴冬眠,该南迁的南迁。两人缓步游郊,如年迈的嫆媪碎碎拣步,一面还聊着江湖钦事,奇趣怪谈。门剑语累了,就席地歇息。伏吟风坐看云漂rì灿,遥望群峰苍苍,想起李应书不知是死是活,徒个黯然神凄,人生之悲,莫过于此。门剑语察觉到他面sè有别,就知他为谁愁苦为谁忧,说道:“那个胖子和瘦子说谎都一样,我至今猜不明是何因。”伏吟风事后诸葛亮,道:“他们没说骗人,是司徒老妖老jiān巨滑。”门剑语雾水渗头,道:“不懂,是怎样一回事?”伏吟风道:“司徒老妖把自己的人也骗了,胖瘦陀讲的实话就是他说的假话。”门剑语恍然大悟:“这个老狐狸大可恶了。伏大哥,你救应书姐姐我不反对,但你得小心谨慎。”伏吟风点头,站起来道:“饿了吧,我烤东西给你吃。”
香气四溢,伏吟风将熟透的野味递来:“趁热。”门剑语直觉得幸福无比,还傻地想这伤永远不要痊愈才好。饱餐后,伏吟风道:“我进城去抓点药,多换药伤就好得快。”门剑语叮他小心,再目送他出洞。
“不好意思卖完了。”“济生堂”的药师舞笔挥书,头也不抬地说。
“大夫,你这有治伤药么?”伏吟风又入这家叫“本草堂”的店铺,问正在配药的大夫。那大夫一呆,怔眼望他,目光有些怪异,却不予答。伏吟风道:“你不要告诉我,卖完了。”就是巧也没那么离谱的。大夫一嗔,很不爽快地说:“知道你还问。”连询两家都断此药,会是谁暗中使坏,或纯粹巧合?伏吟风心想不妥,复问:“师傅,我急着用这味药,你看``````”所谓崇医的人皆父母心,这大夫脾气不甚和善,却仁心仁术,当下指条明路给他:“据说向阳街二十八巷“同仁药铺”的什么常大夫收齐全城的治伤药,要练```练九转大还丹,你可``````”伏吟风不听说完,抱拳作谢,飞快乃去。
同仁堂出来,手上多了包东西,伏吟风出巷觅道走了。墙角处探出两个头来,正是婵娟子、北官傲rì。当下婵娟子启脚yù追,北官傲rì老谋深算,按住她道:“别急,姓伏的修为惊人,跟得大紧,很容易让他察觉,我们尽量离远点。”
伏吟风又买了几件女人的衣裳便匆匆捡原途返回,出到城外再环顾,看有没有不对劲的人就右方去了。北官傲rì、婵娟子老远跟着,亲睹他入了山洞,俱付:“便是这里了。”
伏吟风将刚抓的药给门剑,自己转过身去,往火堆加薪,使里面光线明亮,视物清晰。门剑语坐在他背后,现时手有力,当是自己上药。解开衫将粉沫倒在患处,不多会忽痛叫起来,瓷瓶掉地。伏吟风不明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回头,只见她双掌撑地,伤口渗出一道血迹,驰上扶持,拾起瓷瓶送到鼻前一嗅,瞳孔蓦大:“这味与上次不同。”就地一摔,骂道:“真是世风rì下,竟敢卖假药。”换个口吻又道:“剑语,你怎么样?”门剑语咬咬下唇,一脸苦相:“把药清除。”伏吟风道:“你忍着。”俯身小心翼翼擦拭。他动一下,门剑语就颤抖一下,肚腹一收一涨。待假药尽去,门剑语也不疼了。伏吟风缚扎好,帮她扣上衣物,慰问几句,再捡回瓷瓶气冲冲出去。北官、婵娟瞧得伏吟风出洞,忙藏实,均想:“计划成功了!”
伏吟风把小瓶子桌上一拍,整个瓷皿碎成白沙,吼道:“为什么卖假货?”常大夫吓得心惊胆战,说话都结巴:“我``````看错了。”其实他受人指使的,如果有个高大的外地口音汉子来买疗伤药就给他假的,那药虽假有小害却无大害。
伏吟风料他打开门做生意,不敢自毁长城,想来这是无心之失,总也不能拿刀去抹他脖子的,但还是很气,咤道:“人命关天,岂可儿戏!还不将真药取来。”常大夫慌忙拿给他。伏吟风接过揭盖嗅了嗅,以判别是否与头一次在回chūn医馆要的是同一个味道。确定无误了,郑重道:“人命至重,有贵千金。做大夫的要有点责任心。”
施开轻功“金鹏展翼”,弹刻间回来了,一到洞口伏吟风就惊住,整个山窿一目了然,中间一堆差不多燃尽的篝火,往上六尺许新衣乱摆,却哪有门剑语的影子,他寻思:“剑语好动,十有九在外面溜达了。”心里这样想,却隐有不安的感觉。在洞口周围边寻边喊,伏吟风越寻越急,越急越慌:“我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剑语行动不便,决是走不远,可她哪去了?”奔回洞口,见软土上脚印,细一量度方知有两对长、大差异的鞋印,疑思:“两个人来过,会是谁呢?”心胸一轰,自喃:“司徒老妖?”
伏吟风恼怒并交,直达皇宫,飞落宫殿之巅,侍卫大喊刺客,八面拢来。伏吟风咧嘴吼啸,音波层出不穷,荡漾开来,登时整个皇城摇动,侍兵倒地,双手尽力捂住耳朵。这项奇功能使人心神紊乱,头晕脑眩,却并不致命,他是要逼司徒仁现身。
正品堂内,司徒仁运气护身,勉强高喊:“伏吟风,再不闭口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心上人。”闻声,伏吟风即合了唇他想李应书末曾习武,经不得这雄厚真气的冲击,还吼下去,她必先敌人而负伤。
司徒仁纵出跃至彼端,见他白rì里大张旗鼓独个闯宫,这份胆sè天下已无第二人,说道:“不愧是伏吟风,单枪匹马说来就来。”秋风徐徐,伏吟风的长发,衣服随之飘扬,他怒目瞒视,眉宇间英威飒飒,哼道:“剑语是不是你派人捉走的?”司徒仁可不识剑语是何人,但肯定是那刚掳来不久的峨眉派姑娘了,悠哉道:“她伤得厉害,在荒郊野地,无大夫,无人照料,挺可怜的,老仙就请她舍下作客。放心,你都没死我怎么会让她死呢。”伏吟风道:“你到底想怎样?”两女一是挚爱,一是挚友,不管哪个有什么冬瓜豆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司徒仁大计已筹,放长线钩巨鱼,揣出一封信笺,两指夹住发去。伏吟风抄手接下,听他说道:”十五天后,你我来场真正较量。赢了你就抱着美人归,若不幸谢世,老仙我会送两位姑娘同往,黄泉路上也让你做风流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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