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渭水垂钓者
翌rì,刘诚与阎忠一行人分道扬镳,他们去往汉阳郡北方,而他要前往三辅方向,刚好是一条岔道,也只好辞行他们,孤身一人前往右扶风。
分离前,刘诚硬着心,又询问那自己未完的面相,阎忠还是不肯透露,让他闲暇之余去往汉阳郡一趟,方肯告诉那未完的一半,无奈的耸耸肩,只能就此作罢,当远离那刻,看着他的背影,阎忠若有深意的笑了笑,随后收回目光。
停停走走,耗费半月终来到渭水河畔,远望南岸一侧,西都那巍峨城墙映入眼中,关中平原上布满忙碌的民众,渭水上也有民众在捕鱼,官道上商贾来来往往,很是热闹,自周开始,西都便是国都,历经秦、前汉两朝更是繁华,纵然旧址有所变迁,现城也是高祖所建,依旧无损古都之容。
关中之地,从先秦始,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四方皆有关隘把守,东面更有雄关函谷,足以据关中而守,以窥天下,本朝建立伊始,若非关中连年征战,导致民不聊生,关中残破不堪,以至光武帝不得不迁都雒阳,东都岂有立足之地。
而且关中经张骞张大夫出使西域以来,连通西域诸国,繁荣更上一层,起始之地正是西都,本朝更有定远侯班超弃笔从戎,投身西域,让朝廷能够牢牢掌控西域诸国,稳固边疆之地,可惜,由于本朝对西域一地的态度有待商榷,掌控断断续续,加上西域都护府的沦陷,这条繁华之路也是断绝许久,下一次畅通也不知为何rì?
西都有关中第一大城的美誉,让刘城迫不及待想要游历一番,目光在渭水北岸巡视一遍,随即便发现寻找的渡口,急切催促着马往那边奔去,招来渡河船夫,按价付给一些直击脑海,可谓嗡嗡作响,不做停留,立即起身行礼道:“不知太尉桥公在此,后生失礼,望见谅。”
听眼前后生语气,好似知道自己过往,而自己又不认识,桥玄就奇了,算来自己辞官已有三载之余,按理说这后生如此年轻,应是不知道自己才对,难道是某个官宦的后人?
看着刘诚,桥玄也来了兴致,问道:“你既然知道老夫,可是官宦子弟?”
听到这一问,刘诚也不隐瞒,直言道:“不是,后生自幼长于山中,知道桥公之名,还是听恩师提起,恩师对桥公很是推崇,说桥公不畏权贵、刚正不阿,安镇边疆三年,保边境安定无事,实乃大汉能臣。”
刘诚说完后,桥玄才了然,又道:“若你不介意,可否告知尊师名讳?”
话音刚落,刘诚果断摇头回绝,见桥玄一脸不解,他才解惑道:“不是不愿告诉桥公恩师名讳,实乃后生不知,恩师从来不曾提起过,后生自是无法得知,更无法告知。”
怪事,真是一件怪事,共同生活十余载,一方不知恩师名讳,一方不肯透露,在桥玄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难道是自己看不透世外高人,还是高人行径让人不可琢磨?
刘诚也得知桥玄为何在此,为了避开世俗之事,他特地从东都搬来西都,本来是想退隐回故乡梁国,怎奈身体不适,加上奉命养病,才没遂意,为了寻找一个安静之地养病,便来到西都,暂居友人家,不说其他,单凭他的名望,每天拜访的士族就络绎不绝,原以为避到西都会好许多,不曾想拜访人数仍然不减,今天他也是避开杂事,出来散散心。
两人仿若一见如故,有聊不完的话题,桥玄也不在乎刘诚是否为游侠,亦或为士族,并无世家的门户之见,不以异样眼光看待地位不如士族之人。
能够如此,也是刘诚说话无拘束,目的单纯,不在意桥玄身份,不会唯唯诺诺,才得桥玄青睐,毕竟他阅人无数,与他交谈无不是另有目的,要么是希望以他扬名,要么是希望得到他的推荐,入朝为官,那些人都略显伪装虚假,若别的少年见他大多会拘束不安,举止不当。
刘诚说话大方得体,进退有据,让他很有好感,两人就坐在渭水河畔喝着酒,聊天南地北,都有意不去涉及朝廷之事,假若一不注意言辞,随时会坏了心情,不居庙堂,不谈天下事,只谈琐碎之事,岂不美哉。
因天sè已晚,桥玄也邀请刘诚落脚他的暂居之处,刘诚欣然前往,能得亲自桥公邀请,那得羡煞多少士人。
桥玄的暂居之处不在长安城内,而在长安郊外的一座庄园,静养之所还是远离繁华喧嚣为好,这样一来,游历长安城一事,只能压后再提。
注:三辅,为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三地;东汉末年的太尉桥玄并非东吴的乔国老,两人不是同一个人,自然与大小乔无关。
;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