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今天我算是真的见识了,雨人这丫的就是典型的变脸大神!也不想想是哪个不要命地将你从车祸现场救出来,也不想想是谁累死累活在医院里忙上忙下帮你挂号付诊费(虽然是雨人的信用卡),也不想想是谁打电话叫人来看你。刚一醒来就板着一张扑克脸,还一脸嫌弃地扭头不看我,好像看了我一眼就会染病毒似的,次奥,忘恩负义,个白眼狼!
好吧,老子知道你丫的是害羞了,竟然为情所伤,然后在老子面前哭了,还很丢脸地在晕迷的时候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要我走,叫着一个叫“秀儿”的名字。
雨人的糗事都让老子逮了个正着,老子现在是抓着你小辫子的人,哼哼!
“小旭啊,今天真是多亏你了,不然不知道那混小子会搞出什么事。”老陈把我拉到病房外,很感激地说,“阿康就是这样,做事冲动,唉,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你可不要见怪啊。”
“不会不会,陈叔叔放心,陈先生其实蛮好相处的。”
是很好相处,因为他从来不表示喜恶,只是把自己隔绝在一个世界里,我严重怀疑他去和别人谈生意成功的几率,戴着手套,戴着口罩,能成功吗?
老陈拍了拍我的肩:“我和你爸爸是好兄弟,我们老了,管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以后就看你们自己熟络熟络。阿康比你大了几岁,别陈先生陈先生的叫,多疏远。”
我立刻从善如流改口:“嗯,陈叔叔我知道,陈哥其实很照顾我。”
“好,那就好。这么晚了,今天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我陈叔叔看了看天sè,把我推出医院大门,我看陈叔叔脸上好像藏了很多情绪,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不,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我很听话地回家了。我绝对不是害怕回家晚了跪键盘!
我站在医院大门前等公交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上9点半了,坐着311路公交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震惊地以为我走错门了。客厅被修改得面目全非,这里一快木板,那里条帘子。就在我想要退出去的时候,看到了狂人。狂人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在屋里打游戏,而是站在客厅,手里举着几块木板,这里比划,那里打量的。笑笑更是手拿着锤子和钉子,一脸严肃。炮竹还在,抱着一袋薯片,像仓鼠一样低着头吭哧吭哧地啃着,见我进门,抬头对着我就是一脸jiān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干什么呀这是?”
笑笑头也不回,就拿小眼神斜了我一眼,我心里一凉,坏了!表现我忠诚的一刻到了。
炮竹在一旁咯叽咯叽坏笑,不忘煽风点火加幸灾乐祸:“sè流氓,你完了!”
“媳妇~~”我挪过去。
笑笑立刻用锤子尖锐的两只弯起的铁爪子对着我腹部以下三寸:“你下午去哪儿野了?”
我举着袖子给她嗅,然后把身上沾了血迹的部位给她检查,一脸得意:“你闻闻,这么一大股福尔马林和血腥味道,就我现在这样子出门,不出100米,绝对被抓进派出所,我能去哪儿?我一哥们出车祸,我帮忙去了。”
“现在人怎么样了?醒了没有?”
我嘿嘿一笑:“放心吧,没出多大的事,就是刮破了额头,搞得跟脑震荡似的,还差点让我帮他写遗嘱呢。”
“德xìng!”笑笑轻轻推了我一把,推得我一个踉跄,然后把锤子反一个面,把木头柄那边递给我,“还没吃饭吧。你来钉木板,我去给你下碗面。”
“一碗哪够啊?至少四碗。”
狂人突然接嘴:“石碗?医生,你是猪?”
炮竹塞了一块薯片,惊讶地问:“怎么解?”
“猪才吃石碗,哦,也就是所谓的石槽。”
我:“.......”
炮竹拍掌,乐得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哈哈哈,sè流氓是猪,以后就叫他为sè猪大流氓!哈哈哈。”
笑笑无语地转身去了厨房。
我掂了掂手里的“武器”,笑得天真无邪:“咱们现在要干嘛?”
炮竹不怕死地凑过来:“喂,sè猪大流氓,难道你不知道金老师为了躲避那个狗皮膏,要搬过来吗?”
“什么?”
我扭头去看狂人,狂人无奈耸肩,但是满脸笑容看得出他很乐见其成。
炮竹清了清嗓子,然后抛出一个更重的炸弹:“唔,对了,我妈还说我以后不住校,要出来租房,本来我妈是准备来照顾我,后来大姑说表姐就在附近,让我搬过来跟表姐一起住,两姐妹有个照应。嘿嘿,所以表姐和小东哥哥已经商量好了,把客厅隔一间屋子出来,给你住!(请务必重读你!)”
什么!!!晴天霹雳,这绝对是晴天霹雳!!
本来家里有一个狂人已经让我很不满了,但是现在还得多来两个没有眼力见的。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炮竹一个女孩儿都顶得上三台戏。这不是要把我往死里整么!!
炮竹见我愣神,将她的抱枕砸了过来,正中我的鼻子。
“别发呆呀,赶快做,今晚就要完工!明天我和金老师就会搬进来。”
行,你是老大你牛掰!
想我一天没有吃饭,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屁股上的伤口完全没有好起来的迹象,你一句话,我这不还得带伤工作啊!
搞成大半夜才竣工,中途吃了四碗面,根本不顶用(其实,如果炮竹和狂人不抢我的小面,完全够我吃),最后我还吃了一顿夜宵。笑笑做的煎饺,不得不说,煎饺是笑笑非常非常拿手的一门手艺,又香又脆,颜sè金黄金黄的,看着就非常有食yù。
吃着煎饺我就想到了我的午饭,想起我的午饭我就想起了吃掉我午饭的雨人,由于某种低级趣味,所以我就多问了笑笑一句。
“媳妇你手艺真好,是伯母教你的吧?”
笑笑那时候正在往木板上贴墙纸,剜了我一眼:“少拍马屁。这不是我妈教的,是以前我的一位邻居教的,她说饺子里放一点蜂蜜,吃着会很甜蜜,这可是我会做的第一道菜。”
甜蜜?幸福的味道?
“邻居?那个驼背刘大叔?”
笑笑招呼炮竹:“琪琪,来帮我扶住凳子。”
琪琪用筷子夹着她盘子里的煎饺,每一个都放到嘴边舔一口,这才乐颠颠地跑去帮笑笑扶凳子。
我:“这丫头,有人会偷吃你的饺子吗?”
狂人突然缩了缩头,眨了眨因为有些微近视而必须微微眯起的无辜双眼:“不是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其实我们没有看过,真的!
笑笑一脚踩到凳子上去,眼睛对比着墙位置,继续说:“去你的,不是他。是周姐姐,她很会做菜,只可惜,后来她疯了,现在都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说起来好多年没见到她了。”
疯了?
说起来那位周姐姐我听笑笑说过,老肖去世之后,我那丈母娘忙着生意上的事情,有时候会忽略笑笑吃饭问题,于是,大笑笑9岁的邻居美女周姐姐就非常有爱心地照顾笑笑,又是教笑笑念书,又是教笑笑学做饭,比笑笑亲姐姐还亲!只是可惜后来不知道怎么搬走了,笑笑为此还失落了很久。
看来事情没有这么巧合,狗血剧情也不存在。我想我是最近太无聊,以至于看偶像剧看多了,满脑子都是偶遇啊,一见钟情啊,破镜重圆之类的三流剧情。
雨人注定是被那位秀儿姑娘给抛弃了,不过不要紧。天涯何处无芳草,扔了蒿草换青草!
一夜无梦,早上是被谁一巴掌扇醒的。我揉揉被扇的脸,从沙发里坐起来,我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的笑笑,再听了听洗浴室里轻快的歌声,被谁打的,不言而明啊。
唉,昨晚钉了木板之后,沙发桌子都移了位,变得非常拥挤,我瞬间觉得房子变小了,感觉自己住在火柴盒里似的,虽然以前觉得是住在烟盒里面。
洗漱完毕之后,我发现笑笑非常体贴地帮我买了药,是那种药栓。于是我脚踩到马桶上面,撅着屁股,用了一个非常不雅的姿势为自己上了药。至于感受,抱歉,我还是不要详细说明比较好,毕竟我马上就要吃早饭了,我担心说了之后会严重影响我的食yù。
狠狠搓洗干净手,趿拉着人字拖依靠在厨房门口。看到穿着我的T恤的笑笑忙碌的背影,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快变成猪了,被笑笑养的猪...
笑笑和炮竹匆匆吃了早饭就出门了,本来我想和她们一起出门的,但是我没找到诊所的钥匙,找遍了家里都没有找到,等到我想起昨天雨人出车祸,我一着急好像没有锁门的时候,笑笑和炮竹已经走远了。
我没有心情为笑笑今天多给了五块钱而感到开心(因为保温瓶忘在诊所了,笑笑多给了我五块钱吃午饭,跪求诸位朋友帮我想想,一个大男人,五块钱吃什么能吃饱?),因为我脑子里已经充满了我的小诊所被洗劫一空的画面。
我想,看到这里,已经有很多朋友发现了。我有很轻微的被害妄想症,任何事情都会不自觉地往最坏的方向想。这不是病,因为我只是在脑子里想,做心里准备,并不会绝望,最坏的打算和准备都做好了,要是事情出现转机,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惊喜(友情提示:心里承受能力强且懂心理学的人,轻微症状应该能独自克服,但如果情况越来越严重,敬请拨打心里咨询师的电话,及时治疗,谢谢!)。
而且事情往往也不会变得那么坏,比如的小诊所,它很安静地屹立在那段黄金地理位置处。别的地方都打开大门营业,只有它还犹如正在酣眠一般。
谢天谢地,它是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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