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之隔,我在前他在后默默地守护着。井然有序进入的大臣看不透我冕旒下的眼神,在那阵阵吾王安康,东夏盛昌的呼喊声里,我的手脚早已离家出走似的不听使唤的颤抖,如若不是硬质的衣服支撑或许现在的我早已瘫坐在椅子上。跪下,伏地,高呼,站起。跪下,伏地,高呼,站起。。。。我的灵魂早已不知有力到哪里去了,我无助的想要回头寻找那片刻的温柔以示安慰,可我发现脖子也不再听我使唤,我也怕看到的是帘子后出现的是无尽的冷漠,然后就着我这僵硬的脖子,于是我的头颅仰视着我脖子冒出的突突红sè泉水。突然我发现大殿好安静,针声可闻,所有的人的目光一致的投向我,我知道现在该我演出了。可是我真的好无助,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人明白我此时的感受,所有人只是看着我,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
“孤。。。。”一个字已被我转了十八个弯,我轻咳一声演示尴尬“孤,近rì身体不适,劳各位卿家费心了,今rì早朝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件事,夏丞相上前听旨。”朝堂上的他一改yīn郁表情成了一风流倜傥,满腹学识,为国为民的好丞相。“臣听旨。”弯腰好似俯首称臣,“夏丞相听孤旨意不用跪拜吗?”满心的恨意盖过了原有的恐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是不是现在他已被凌迟?他抬头,满眼的嘲笑,嘲笑我的幼稚。我永远是他手里的玩偶耍不出什么新鲜花样的。“回王上,泰安景宁三年,王上初见微臣便昭告天下,东夏为臣者只晨殇不用跪拜,王上难道您忘了吗?”语气咄咄逼人。“呵,丞相好是记忆,本王还想委以重任,看来是配不上丞相你了!”“臣定当为国尽瘁!”曾经将我踩在泥下的双腿就跪在我的面前,没有快感,只听见来自身体深处的叫嚣着想向四处逃离着。我在玩火,不,我何尝不后悔自己没有湮没在那场大火中。
“好,有丞相这句话孤就放心多了,以后朝廷之事事无大小均交由夏丞相负责。”“王上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臣立即出来阻止道“王上不在时都是有国父大人监国的。”王卿家,请先听本王说完,可好?”“是。”进大殿之前他为我抚平身上的褶皱叮嘱道,那个白胡子的老者是王太傅,他当过你的先生,所以最喜欢打断你的说话,不过你以前很器重他,你总是说王太傅的胡子真好玩,说话时胡子一动一动的,不管他说什么都让你生气不起来。
“我东夏人才济济,所以孤将选出我国栋梁18人协助夏丞相,夏丞相的提议半数人通过则可以执行。而这十八人有国父大人选定可好?”大殿上的人轻声的议论纷纷不知我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要感谢止忧曾经的不按常理出牌,所以让我这冒牌可以暂时相安无事。“一切听王上定夺。”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紧接着大殿上传来阵阵附和的声音,紧悬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当时的我哪里有看到他眼里的担忧,与他眼里的平静。而我只为我自己沾沾自喜。
“夏丞相,你责任重大,孤养病这段时间就劳烦你了,孤一定会重重赏你的。”我停顿一下紧接着说道“这第二件事情嘛,与昨rì的刺客有关。”殿下一阵sāo动,我赶紧说道“孤并未有事,不过这个刺客偷走了孤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孤想请国父大人捉拿此人,一定要捉活的。这也正是国父大人不能监国的原因。好了,孤累了,退朝吧。”我拖着麻木的双腿想逃离可是突然一个声音叫住我“王上,生病要吃药,请您注意身体,您的身体是国着根本!”我看着那双深寒的双眼打了个冷战,“孤知道了。”“恭祝吾王早rì康复!”如山倒的声音压垮了我最后的一丝意志。
夏晨殇,你经历过什么让你的心如此的冷且无情呢?回去的路上只有我自己,国父回去和丞相交接工作去了,我不敢回想自己所做的种种,现在的我真的只想躺在娘的怀里撒娇,这一刻我真的是太想念娘亲想念先生。
回到德盛殿,一朵不知哪里飞来的花瓣打着圈落在了我的面前,突然我又感受到了那种寂静,娘亲离开时的寂静,一种莫名其妙的痛从心口传来,仿佛我要失去什么东西。我急匆匆的去打开房门,却看见一只利箭向我飞来,我来不及闪躲也来不及尖叫一切都是瞬时发生的,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突然时间也变慢,时空将我也遗漏在角落,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呼呼。。。呼呼。。。。谁的喘息声,还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她,我哽咽着“不要。。。。。舒儿。。。。不要。。。求你不要有事!”我想用手捂住她的伤口可是鲜血好像一刻也不想再她体内停留一般都流了出来,那支箭真漂亮红sè的翎毛,可是我多么它是插在我的身上。“王上,不要哭,求您不要哭,舒儿无悔,舒儿的命都是您的,可是舒儿不明白您既然已经逃走了,为何还要回来?王上您快走啊。。。。。快走啊。。。”“舒儿。。。不要。。。”我拼命地摇着头,我不是你的王上啊,我来不及为舒儿合上双目,已被一股大力甩飞在地上,这是我才发现窗边边坐着一名女子,凤目瓜子脸,左脸一朵妖娆的花一直开到颈下,雪白的纱裙覆盖在大红的锦裙上,显得分外的妩媚。“真没用!”她优雅着喝着水,一条人命在她的眼里就是这么的不值钱。我想扑上去和她拼命可是骨头却像散架子一般动弹不得,她连抬眼看都不看我一眼,继续说道“主上交代的事办得怎样了?”主上,乱了,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主上,鬼知道主上是谁。她见我不能动弹提着我的腰带将我扔到床上,“真没用,主上怎会用你这么没用的人,对了,浅阳那里怎样了?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主上要你尽快行动,不然后果只有你知道。哼”说完她也懒得理我转身准备离去,就在她走到舒儿的身旁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你要干嘛?”我对她大喊道,“不要干嘛,不能浪费这么好的皮肤了。”说完她从身上变出一把薄薄的刀片,片刻舒儿的脸已经到她手里了,她小心的收好,回头对我灿然一笑,而我却感觉天昏地暗,再也坚持不住的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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