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书不自觉的望着窗外发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了发呆。我听到窗外的飞雪扑打在窗子上发出簌簌的声响,东夏国位处在较南方的地域,平时是很少有机会遇到今年这样的大雪。今年的第一场雪在我高烧时悄悄地溜走了,所以我非常的期待外面大雪纷飞是怎样一个壮观的景象,对于云舒她对我的这种想法非常的嗤之以鼻,对她来说雪中蕴藏着看不见的危险,是寒冷是是无助的吧。我想象不出她的悲惨过往,而她也不愿意多说,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一块不愿意让人触碰到地方,她嗤之以鼻的话语已经是和我说了太多关于她的事情了。
以前生活的村庄一年四季树木常绿,间或遇到一两个月yīn雨绵绵,但却不会很冷。每次听先生讲磅礴壮丽的雪景我都会无限的向往,先生说他们在雪地里可是坐在雪橇上,在雪上飞行。于是在夜晚我也飞行在茫茫的雪原欢呼的笑着。第二天告诉先生,先生就会哈哈的大笑着,将我抱在怀里用额头蹭着我的脸说,傻孩子,你娘选的地方是最好的地方。
过去种种的快乐让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什么事这么开心?”不知何时浅阳已经进来,侍女正在帮他脱下披在外面的纯黑狐狸皮氅,我快步走过去接过侍女手中的活计,熟练的解开皮氅,扶他坐在暖炉旁的榻上,皮氅上的雪花到了屋中立即变成点点水珠立在皮毛尖上,很是晶莹剔透。“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外面的雪,一定很漂亮吧?”我佯装无所谓的接过舒儿递过来的茶端给他,他的手越过茶碗轻轻地抚顺我额头凌乱的秀发,泪痣上的眼中永远是无尽的温柔。“你一定是闷坏了吧,一会风小了我就带你出去,如何?”“好啊好啊。。。。”我手舞足蹈的掩饰不住内心的欢乐。
午饭过后,风就像是败走的军队丢盔弃甲,剩下几个残军在雪堆上打了几个旋便没了踪迹,阳光甚是明媚的照着雪上熠熠生辉。喝过很苦的汤药,浅阳一点要出去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将我按在床上要我休息,看着情况我心里别提多着急了。我苦丧着脸拉着浅阳的袖子不放,“你不记得早上答应我什么了吗?”我焦急的问着,浅阳为我塞好被角柔声说道,“乖,你身体不好,才刚恢复先睡一会我们再出去,好吗?”你这个骗子,我在心里大声的腹讥着。却露出满脸的祈求拉着他的衣袖不放。后来云舒对我说我那神情就是在**裸的撒娇,恶心至极,也就对浅阳管用,如果是她她绝对会一嘴巴子招呼过去,绝不手软的。末了还做过扇的手势,吓得我脖子都不知所到哪里去了。
浅阳拗不过我的一再请求,没办法的答应了我。他为我仔细的将皮氅系好,检查了手炉里炭火,为我戴上毛皮手套才将我放开。我快速的冲到门外,就像牢笼里的鸟儿在重获zì yóu那一瞬,迫不及待的要展翅高飞。
雪,满世界的雪。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雪。树上有,屋顶上有,连远处连绵不绝的山上也是白雪皑皑。满世界的白sè将我包围,我忘了自己的一切,只是沉浸在这欢乐中。我快速的行走着,柔软的雪被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对我来说悦耳极了。最后不知不觉的飞快的奔跑起来追逐着世上最美的声音。是谁的笑声传遍整个童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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