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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叔公房子里出来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村委对面楼上枪击市领导的少年、二叔公的孙子。
二叔公指指自己的孙子说:“人在这里,你们带走吧。老汉我没教好自己孙子,他犯了事,要杀要刮随你们,要用他逼我低头,门都没有!”
安秋岚和林安然相对愕然,莫庭长和司法所长更是感到意外,钟惠也对此举大为不解,不知道二叔公要唱哪出。
大家都没想到二叔公竟然能猜到工作组会用他孙子的事情来和他谈判,先走一步棋,干脆将人先交出来,以摆明自己的立场。
这么说来,铜锣湾村简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大开杀戒了。
二叔公这步棋,着实让眼前几个工作组成员顿时有些失措,包括林安然在内,都认为今晚是二叔公在向工作组抛橄榄枝,可没想到,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橄榄枝成了下战书。
两个一高一矮的青壮男村民更是嚣张:“阿公说得对!咱们不低头,咱们铜锣湾村的人不能受别人这么欺负!这次不打宝塔村个满地找牙咱们就不是练武堂的人!”
安秋岚说:“老叔啊,你有没有想过,真打起来你们有好处?你们从八四年第一次村斗开始至今,少说也打了,所有人听后马上又换上一副鄙夷的表情。
这是一种自嘲式的玩笑,但细细品下去,却会有很多感慨,两字之差害死人呐。治安股管的是公共场所的治安秩序还有特种行业的审批管理,而农村治安股则是负责农村的治安稳定工作,乍一听都叫治安股,细一问又是天渊之别。
林安然笑道:“我出名,是出了臭名还是美名?”
小方说:“当然是美名,大家伙都说你不得了,朱常委对你赞不绝口,李书记抢着说你是他相中才安排进来的,刘副市长更不用说,直接想问李书记要人,把你调到市府办去给他当秘书。”
林安然心想,这刘小建难道没回去告诉自己的老爹,自己就是那个三番四次打他脸的那个人?再一想又明白了,刘小建是刘小建,刘大同是刘大同,刘小建在外面横行霸道,刘大同未必都知道,而且未必都赞同,和刘小建的矛盾还没上升到让这个衙内跑到老爹面前告状的程度。
这么想着,嘴上还是笑着说:“当秘书?我的笔头可不敢跟市zhèng fǔ里的秀才比,人家都是百里挑一的,我不过是个退伍兵。”
小方说:“哪的话呀,现在领导的秘书也分的,有文字秘书,有生活秘书,文字秘书专门写东西,但一天到晚都在办公室里不见天rì,领导出去都带着生活秘书的,那才是领导的代言人。所以,不懂写没关系,当生活秘书好了。”
这个概念倒是让林安然很新鲜,小方岁数比他大上六岁,进体制内工作时间比自己长,这方面当然比自己懂得多。
他忽然觉得小方今天对自己特别热情,从前小方虽然也是客客气气,但绝没有今天的亲近感,难道是因为刚才说的,自己出名了的原因?
开了一阵,小方又找到了话题,说起了闵炳如:“说起你们那个闵书记啊,全区都知道是个大好佬,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没想到最后竟这般下场了。不过也好,谁都知道他也就是想要个副处退休,现在总算如愿了。你说是不是啊,钟惠?”
钟惠老爹是市委常委、组织部长,这在工作组里人尽皆知,小方这么说实际上也是想探探口风,看看闵炳如提副处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落实了。
钟惠这下插嘴了,说:“副处是拿到副处了,可人疯了有什么意思,给个副总理都没意思了。”
林安然忽然觉得有些沉重,这官场真是个奇怪的生态圈,其实闵炳如若不要个副处,潇洒点过rì子,心态放宽点,即便不让升职又如何,大不了就正科退休,也不见得rì子过不下去。可这人如果踏入了官场,心态骤然就变了,升官就成了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权力就成了毕生的追求,往往这些东西蒙住眼睛,人就显得有些傻了。
可自己何曾又不是?昨天安秋岚告诉自己,要提拔他担任驻村工作组的组长,自己在一瞬间也不也是有点沾沾自喜吗?即便这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虚职而已。
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由衷的有些佩服,以前总觉得母亲为什么那么犟,什么都不争,现在想起来,要做到母亲的淡然,需要的是更大的定力。
没过多久,车就来到了区粮食局的宿舍楼下。
闵炳如的爱人是粮食局的干部,由于粮食局早年分房的时候,以他爱人的名义要了一套,所以后来区zhèng fǔ建新宿舍,按照规定就不能在分给闵炳如,所以他一直住在爱人单位宿舍里。
上了楼敲门,半天没人应,小马想了想说:“该不是去了青山医院吧?”
林安然也觉得有道理,事前应该打个电话问问的,现在即便在青山医院也要去找了,安秋岚和二叔公定下的限期是三天,必须争分夺秒。
三个人又赶到青山医院,一路上林安然都在担心,青山医院里市区很远,有三十多公里,从铜锣湾村跑到市区又再跑到青山医院,耽搁了不少时间。
现在对于他来说,时间太宝贵了。
今天如果能搜集齐全所有的资料,那么明天就能坐下来谈判,这件纠纷背后还有人在捣鬼,多耽搁一天,就多一重变数。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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