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很大,外观极其的壮观,却无人居住。
院子内围墙边上两排柳树已经枯萎,覆冰的柳条之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屋檐下的瓦砾碎石已经被枯黄的野草覆盖,枯草上面也隐约有一层白雪。
墙壁纸赏到处都是刀剑拼杀的痕记,梁上蛛网遍布。看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厅堂内,从地板缝隙里长出来的杂草也已经枯黄,整个院子看上去凋零不堪。
厅内的墙壁上却挂着一幅完好的字画。
书曰:
海内存知己
天涯若比邻
落款是王昌龄,此乃王昌龄之手迹。
天还没有亮,月亮也还没有西沉,若不是雪之白,一定是已经伸手不见,因为他知道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道理。
虽然是结拜,但是在大仇未报之前,他怎么会透露身份呢?虽然结拜真心很重要,但是与他的血海深仇比起来真心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明白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叫什么都一样,而且自己本来就叫呆子,也没有什么不真诚的,正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云剑道:“我叫云剑!”
二人同时说道道:“今rì结拜为兄弟!”
云剑道:“苍天为证,大地为凭!”
谢南天道:“以我血立约,一辈子肝胆相照,永不背叛!”
云剑道:“以我血立约,一辈子肝胆相照,永不背叛!”
二人说完对视一眼,云剑道:“呆子?呆老弟,你没有名字吗?”
呆子道:“有!”
云剑道:“叫什么?”
呆子道:“呆子!”
云剑道:“你没有姓吗?”
呆子道:“没有!
呆子当然有姓,而且是大姓。他当然也有名字而且还是大名。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因为他的姓名关乎着武林之中最大的秘密。
若有人知晓他还活着的话,他就离死亡不远了。当仇敌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必死无疑!
所以在江湖人面前,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个谢南天了,只有现在的他——呆子,虽然武功不济,但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
在江湖中人的面前他也只愿意做一个呆子,一个没用的呆子,因为他知道在这没有道德、没有仁义的江湖中,只有懂得隐藏才能保全自己,也只有保全自己,才能报他血海深仇。
云剑斜了斜眼睛道:“呆老弟,看你武功了得,身手也不凡,在下对天下武功了解颇多,却还是看不出你是哪门哪派?”
呆子道:“我无门无派!”
云剑道:“那么,家师肯定是是一个世外高人了!”
呆子又道:“师傅?什么师傅?我连爹娘都有不起,怎敢奢侈什么师傅?”
云剑道:“呆老弟这身武功岂非是天生的?”
呆子道:“应该是天生的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不明不白地有了你所说的武功,也不知道是怎么样有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云剑笑着说道:“哦?看呆老弟是一个有过经历的人啊!那么呆老弟,你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呢?”
呆子道:“我不过是一个山中樵夫,从山中来,自然是要回山中去!”
云剑道:“樵夫?”
呆子叹了口气道:“是,樵夫,只可惜??????”
没等他说出这句话,云剑打断他的话道:“呆老弟切莫自卑,我虽为城里富商,但也曾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没有了娘,有一个爹却自我十岁的时候离开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此时他才发现袋子上身上的衣服极其的破旧,胳膊处还破了一个大洞,有黏糊糊的血沾在上面。
呆子也看着他道:“哦?”
云剑接着道:“贤弟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随时去我家里住!”
呆子道:“云兄,你误会了!只可惜今天我要赶回去救人,不能再多陪你了!”
云剑立即道:“救人?救谁?”
呆子道:“不知道!”
云剑有哈哈笑道:“我似乎听见了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要救人,居然不知道救谁?哈哈哈哈!”
呆子一拱手道:“云兄保重,告辞!”
云剑连忙拉住呆子的手道:“贤弟,你看天还没有亮,这天寒地冻的,陪我喝杯酒再走不迟!”
呆子转过身来看着云剑道:“云兄,我??????我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改rì若有缘再见,到时候再饮不迟!”
其实呆子所说的要事还有二十三天的期限,只是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不能喝酒,具体原因他也不明白。记得曾经二叔告诉过他不能喝酒,慕容苍龙也对他说不能喝酒否则xìng命不保。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喝酒,但是这些话都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特别在听到酒这个字的时候,二叔和慕容苍龙的话就会不断地在哪弄海中重复,让他无法抗拒。
云剑笑了笑道:“贤弟有何要事也不急在一时,你我兄弟一场,今rì结拜不喝几口怎么行,再说了你要走我也没什么送你的,只有借酒来送你!”
呆子脸上已经红得像个桃子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推辞,就说到:“云兄,实不相瞒,我素来不会饮酒。”
云剑道:“贤弟啊,男人在江湖上行走,不喝酒怎么行啊?你不会饮酒不用怕,大哥来教你!”
呆子真的有些急了,但他并未表现出来,不过是脸有些红而已。他看了一下四周,荒凉至极,向这么荒凉的地方又怎么会有酒呢?云剑一定是以为在他自己家里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答道:“多谢云大哥!”
云剑看见呆子粉嫩的脸上红扑扑的,立即道:“贤弟啊,看来你酒量不行啊!才听到说要喝酒就已经醉了!你看你脸都红了,像个大姑娘似的!”
呆子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可爱如同一个孩子。
云剑道:“贤弟啊!一路走来也辛苦你了,你先稍作休息一下,我去找坛酒来,这么大的院子总该有坛酒的!”他说完就走出了厅门。
呆子没有想到这么大的院子,就算是荒废了多年,两坛酒也应该是找得到了。他只看见了这个大院子的萧条,却没有想到它曾经的辉煌。
他找了一个还算是椅子的凳子坐了下来,看着墙上的字画。书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落款是王昌龄。
院子内清冷无比,寒风阵阵,唯有那一弯残月感觉不到人间的冷暖。
良久。
云剑从外面抱着一坛酒走进来,门口的雪滑了一下,脚步踉跄着几乎就要摔倒。人还没有进门就大声道:“贤弟,我们今晚举杯邀明月,喝个痛快!”
他立刻转过头去,看着云剑抱着坛酒很费力地走进来,“我??????”他涨红着脸支吾了半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破旧的院子还真的能够找到酒。
没等他挤出一句话来,云剑踉跄着走进来坐到地上,酒摆在面前,便说道:“贤弟,过来,哥两干几杯,今晚一醉方休!”听他的声音就好像是已经醉了一样。
说着取出了两个就碗,放在地上。
呆子却依然不动,就坐在那里,似乎没有听到云剑在说什么。他又感觉到胳膊的伤口处传来的刺痛,他低下头抚摸了几下小黄狗的毛,然后yīn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地躲躲藏藏,怎不出来喝两杯?”
两个碗里都已满了酒,云剑听到呆子这话,立即放下手里倒酒的坛子,斜着眼望着外面。
门外风雪簌簌,除了风的声音,只有雪花落地的声音,似乎还有一种雪花被踩碎的声音。那种声音似乎不是一般人就能够听得见的,就连云剑也听不见,只有呆子听见了。
当武功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便有了一种感知周围环境气流变化的情况,呆子可以轻易的感受到一个人的隐蔽,而且还是在冰天雪地里,他似乎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而且犹有过之。
一轻功了得的人隐藏在一个轻功差的人后面,是不易被发觉的,但是外面的人却已经被呆子轻易地发现了,看着来者的轻功并没有呆子高强,却远远比云剑高出很多。
安静,一切都很安静,只有风雪落地的声音,只有雪花皮碎的声音。
良久。
呆子又道:“来者为何不敢露相?难道是一个其丑无比的怪胎?”
此语一出,忽然又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哈哈哈哈??????”
声音未停,便有一个女子站在了门口。她有柳枝一样的腰,冰片般的薄唇,凶戾的眼神。那双寒冷的眼睛里寒光闪烁,正紧紧地盯着云剑和呆子。
云剑定睛看去,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了片刻。
这人赫然竟是冰玫瑰。
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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