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陆晨脑子像被雷劈了似的,昏昏沉沉有些转不过来,这一晚实在太精彩!
外面响起了开门声,陆晨下意识喊了一声:“谁?”
“哎,你丫还没睡呢?”施然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是嗒嗒两声,高跟鞋落地的声音,“本来在天津,那群疯子突然抽风,说要去新加坡玩儿。我没带护照,让胖子送我回来拿护照。”
声音渐渐近了,听脚步声,应该是冲这边来了。陆晨一个激灵,急出一脑门汗,这个大活人该藏到哪儿去?
“你不知道,胖子飙车飙到多少迈……”
施然边说边开门,并且随手将灯摁开了,一瞬间,三人同时石化。
施然开门,看见的景象是陆晨靠坐在床上,身前跪骑着一个精壮luo男。没错,luo男,全luo!陆晨还紧紧搂住luo男,两人肉贴着肉,胸对着胸,正扭头看自己。另外,陆晨两手拽着一块布,将裸男的屁、股围住了。施然觉得,这多少有点不讲义气。
听见施然开门的声音,陆晨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这么一个大活人,实在来不及藏了,她胡乱扯过一个枕巾,抱住小鱼的腰,挡住了他的屁、股。
施然匆忙留下一句“你们继续”,便一手遮脸一手关门地退了出去。
“哎,不是你想……”陆晨话还没说完,门已经关严实。
这真是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姑娘好像误会了。”小鱼歪头,看着陆晨,一头长发散下来,披到了陆晨手臂上,滑滑的,有点痒。
“什么好像误会了,根本就是误会了啊!”陆晨暴怒,抽出枕巾垫在小鱼胸前,一把推开小鱼,跳下了床,嘴里还嚷嚷着,“没碰着,我不会负责的。”
小鱼坐在床上,看着陆晨匆匆离去的背影,神情十分认真:“没碰胸,可刚刚碰腰了。”
陆晨出了房间,见施然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俨然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陆晨赶紧理了理炸开的头发,光着脚跑到沙发边:“师姐,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施然咧嘴笑了起来,“注意你的措辞,事情是我看到的,不是我想的。”
“好吧,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施然笑嘻嘻地伸手拉住陆晨,一使劲,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搂住她的肩膀,低头凑到她旁边,笑容暧昧,声音极低:“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陆晨。刚才挺激烈的吧?枕头都弄坏了,你俩倒是卖力。姐说句实话,你别吃味儿,那哥们儿身材一流啊,脸也是姐的菜,不过你放心,你的男人,姐连他一根毛都不会动。”
陆晨像触了电似地跳起来:“师姐,我俩真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施然瞪大眼看着陆晨,“真没想到啊橙子,你是如此的open。”
看来这事是解释不清了,陆晨耷拉着脑袋,决定放弃解释。
“对了,那男的怎么是长头发啊?”施然停了一下,突然笑得一脸鸡贼,“我擦,你俩不会是在玩儿什么角色扮演吧?他是落魄书生,你是富家小姐,你们家棒打鸳鸯,所以他只能爬窗户进来跟你相会?话说回来,你阳台窗户没关,他不会真的爬水管进来的吧?橙子,姐得劝你一句了,情调这东西,玩玩就行了,可别玩儿大发了,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师姐,你快收了你的神通吧,你这点想象力要突破天际了。”
“这可不是想象。听说过一句话没,证据是会说话的,案发现场的证据都在告诉我,事情就是这样的。”
excuseme?角色扮演?案发现场?怎么越听越有一种某游戏玩过火的感觉?
原本打算不抵抗的陆晨终于受不了了,她一把抢过施然放在茶几上的护照:“你再胡诌,我就撕护照了啊。到时候你哪儿也别去,就留在家里,看我们恩爱。”
“呀,真是男朋友啊?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你们要秀恩爱去别处,姐不吃狗粮,慢慢玩儿,姐走了。”
施然抢过护照,风姿妖娆地走到了门口。在开门的瞬间,她突然转过头,冲陆晨极暧昧地眨了眨眼:“看哥们儿那块头,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明早给你发几个外卖的电话,怕你下不了床。”说完,踩着高跟鞋,飞似地跑了出去。
※
屋内,小鱼又坐在了凳子上。陆晨打开门,见一个裸男菩萨似地端坐在凳子上,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脸立刻沉了下来:“你不能稍微遮着点吗?”
小鱼挑眉,有些得意地看她,突然他站了起来,大步走向陆晨。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
小鱼停在了离陆晨只有半米远的地方:“本座只想问问,何时能换鱼缸?”
“明天!明天!明天!你快退后一步。”
小鱼不退,反进了一步:“多大?”
“你要多大有多大,别再上前了!”
“谢谢。”小鱼扬唇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弯起来特别好看。
突然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在了陆晨身上,陆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抱着胳膊缩了缩身子。
“现在的人都喜欢这样露胳膊露腿么?”
在家里穿吊带短裤有什么问题?陆晨诧异,同时在心里吐槽:哎,大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别人?你老人家身上可是连一根线都没穿啊!
让他这么裸着走来走去也不是个办法,陆晨翻箱倒柜,找到一条上次去香港迪士尼买的浴巾,上面印着一只米老鼠。陆晨离得老远,便将浴巾抛向小鱼:“遮上点。”
“为何离那么远?本座真的很温柔。”小鱼一边嘟囔一边抖开浴巾,见到上面的米老鼠时,他愣了一会儿,随即气急败坏地扯着浴巾看向远处的陆晨,“这是什么东西?”
陆晨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先遮着点,明天给你买衣服去。”
小鱼嘟囔两句,拿着浴巾在身上比划:“遮上面还是遮下面?”
遮下面!遮下面!遮下面!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啊!
陆晨开启咆哮模式:“再废话你就出去!”
“找死?”小鱼迅速将浴巾围在腰间,同时一步步走近陆晨。
体格上的差距让陆晨无奈认怂:“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夜深了,赶紧遮好了,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给爷去买衣服。”
小鱼低头看着陆晨,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就让本座光着身子睡觉?总觉得有些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谁会对一条鱼图谋不轨?我像那么饥渴的人么?!
陆晨强压住想吐槽的冲动,面上带着哭一般的笑:“爷,您多虑了,您睡外面。”
无声摇头,目光坚定。
陆晨脸上的假笑更灿烂了:“那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仍旧摇头,目光变冷:“本座睡床,你睡地。想跟本座一起睡床也可以,不过只能睡觉,不能干别的。”
混蛋玩意儿,惯出毛病了还!陆晨敛了笑,不声不响地跑去翻箱倒柜。她找出一床被子和一条薄毯,隔着床,砰一下扔在了书桌前的空地上。扔下被子,她立刻爬上床,刺溜一下缩进了被窝里:“你睡地上,爱睡不睡。”
“本座活了一万多年,从没睡过地上!”
陆晨微微起身,伸手关了灯,又缩回被窝,看也不看他:“不用感谢我给了你第一次。”
小鱼走到床边,默默看着陆晨。
此时,陆晨的内心是奔溃的,为了一张床搞成这样,何必呢?何苦呢?万一他动粗了怎么办?毕竟鱼杀人是不犯法的,鱼这种生物还是比较凶猛的。遥想当年,教她语文的老爷子周末去钓鱼,让鱼咬了大拇指,来上课时,手指包成了粽子,被大家笑话了好几个月。要是自己死在一条鱼仔的手上,说出去,怎么也得承包大家半年的笑话了。
陆晨缩在被子了瑟瑟发抖,不过她担心的暴行并没有出现。
小鱼看了她片刻,便默默地去打扫地上的荞麦,然后将被子拿到阳台,打了打灰尘,这才将被子抖平整,细心垫在了书桌前的空地上。铺好了被子,他又将薄毯整齐地放在凳子上。
这个自以为霸气的“本座”也有居家的一面嘛,倒是挺仔细,陆晨眯着眼,借着月光偷看小鱼的一举一动。小鱼做完这一切,向着床边走过来。
不睡觉,他走过来干什么?陆晨发现不对劲,刚想起身阻止小鱼前进的步伐,就感觉整个人呼一下被打横抱了起来。
小鱼连人带被子将陆晨抱了起来。
陆晨想挣扎,却听见小鱼在她耳边说:“你再动,下面那块布可就掉了。你故意的?你怎么这么坏呢?”
“呸,谁想看一条鱼!”
“不想看就别动。”小鱼说完,连人带被子将陆晨放在了地上。
陆晨挣扎着从被子堆里爬起来,只看见小鱼早已悠闲地躺在了床上。他淡淡看陆晨一眼,随后长手一伸,将凳子上薄毯捞过来盖在了身上:“帮你铺好了,早点休息。地上凉,你盖被子吧。”
你大爷!我谢谢你!
陆晨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她重手重脚地睡觉盖被子,将被子弄得窸窣直响。
小鱼突然支起身,探头看地上的陆晨:“动静小点,本座睡觉浅。”
陆晨愤愤扭头,怒视小鱼,一腔怒火突然消失无踪。
小鱼支着身子斜躺着,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落在床上。那些长发又从床边垂下,静静悬在半空,像无声无息的河流,月光下发丝闪着光泽,似乎真的会流动。因为支起了身子,薄毯滑落了下去,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掩在薄毯下的腹肌也若隐若现。薄薄的月光盖在他的身体上,好看得像幅画。
小鱼歪嘴浅笑着,带着男人特有的痞和坏。
陆晨看他一眼,感觉火气上头了,整个人有些发热。她赶紧闭上眼,瓮声瓮气回答:“知道了。”
想着刚才的画面,陆晨不由感叹:这条鱼真特么好看,不过可惜不是一条正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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