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的太阳晒在身上,渐渐地感觉要出汗,水面上泛着粼粼的光,和心情一样温暖着、荡漾着。懒洋洋的文青和甄丽有一搭没一搭的划着船。过了一会儿,甄丽问文青:“你说,我们上大学是为了什么?”
文青说:“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有点大。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开了一个班会,让大家谈谈自己的理想。那时候,我说的是长大后想当一个画家。老师笑了。为什么笑?现在我才明白,画家离我太遥远了。到现在,我对作画还一无所知,没有接触过专业老师,没有接触过作画用的颜料、画笔等工具,没有进行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作画。现在回忆起当时的理想,感觉真是可笑。好不容易上大学了,但也不是自己报志愿时选的专业。谁能想到有这么多各种各样的大学,大学里还有这么多各种各样的专业。拿我们建筑和土木工程系来说吧,就有建筑、结构、岩土、水利、市政、道路、桥梁、隧道、铁道、交通、装饰、水资源等等专业,这是我上大学前打死也不能想到的。”
“好了,打住。我仅仅问了你一个问题,你就啰嗦了这半天,而且还没有说到点子上。其实,我觉得上大学就是获得一个起点,从这儿你就走上了工作和社会。而且这个起点是很高的,在这个起点上,你被赋予了大学生的身份,分配到工作中,你摇身一变又成了干部的身份,如果干得好,就有机会平步青云,或者家财万贯。你刚才说的选择这专业那专业的,其实都不靠谱。毕业后有几个真正从事大学就读专业的?你调查过吗?对于大多数将要走向社会的大学生来说,大学里真正重要的就是要打下一个扎实的基础,为步入社会做好准备。因此,我觉得,全面学习好政治理论、英语、高数、计算机、经济等基础科目十分重要,今后无论你从事哪个行业、到达哪个国家,都会用得着,除非你不用。”甄丽说道。
文青听着,对甄丽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真不简单。文青定定地看着甄丽,甄丽笑了,嗔怪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和你就没有共同语言,再说也没有意思。”文青脸色微微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二人重新归于寂静。文青饶有兴致地观赏近处几只正在觅食戏水的水鸭子,甄丽则抬头向青龙山远眺。“快看,你说青龙sx山头从这个角度看像什么?”
文青顺着甄丽的手指方向抬头看去,感觉西山头壁立千仞,直上直下,煞是壮观。至于像什么,一时间还对不上号。
“像不像青龙?峰顶开口像龙嘴,峰顶上的那颗迎客松像龙须,向西看山脉起伏像龙体,整个西山像一条昂头向天、潜龙在渊、想要腾空而起的青龙!”甄丽叫到。
“有点像。但又不像。龙眼在哪儿?”
“傻瓜!你的想像力这么差吗?龙眼没有,你不会想像一个吗?喏,那块露着的大青石,像不像龙眼?”
“嗯,是有点像。”
“傻瓜。”
“我不傻。”
“好好好,你不傻,我傻行了吧。”甄丽奚落、挖苦着文青。文青脸又红了,有些恼怒,又不好发作。忽然心里一横,冲口说道:“哼,你说我傻,我还邪呢!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一把抱住甄丽,想要强行吻她。
“好哥哥,快松手,人家都看着呢。再不松手,我生气了。”甄丽咯咯直笑,连忙讨饶。
一声“哥”,叫得文青心都酥了,不由得松开了手。文青和甄丽虽是同班同学,但文青比甄丽大一岁,班里年龄最大的同学和最小的同学相差7岁,文青作为班长知道这些情况。这不难理解,有的同学高中复读多年才考上大学,而有的同学则少年早慧顺利跨进大学的门槛,同班大学生年龄相差七八岁不算稀奇事。可是尽管同学之间年龄相差大,但互相之间往往直呼姓名,称兄道弟的却不多见,更别提甄丽对文青的一声“好哥哥”了。文青注视着甄丽,甄丽不好意思地扭头看向别处。
太阳偏西。文青与甄丽收船上岸,二人共划了2个半小时的船,甄丽与老大妈好言讲价,竟少交了半小时1元钱的租金。
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小报亭,文青买了两本杂志,分别是青年文摘和读者文摘,送给甄丽一本。秦风问甄丽:
“你说秦风和沈柔能成吗?”
“我看成不了。秦风重情但不注重沟通,沈柔需要的是一个踏踏实实的依靠。他们之间缺乏有效的对接。”
“我们班你看好谁?”
“如果看事业,我想陆军将来是一员虎将。也许是在军队里,也许是在执法机关。”
“你看你自己呢?”文青问。
甄丽笑而不答。
“你看我俩能成吗?”文青试探道。
甄丽还是笑而不答。
天晚了,微风吹来,有些凉意。文青脱下上衣,披在甄丽身上。二人徒步走回学校。
第二天下午,甄丽将杂志还给了文青。文青打开杂志一看,里面一张纸条,上写:“你太过理想,我太过现实。你觉得一个生活在理想中的人和一个生活在现实中的人会走到一起吗?”文青呆呆地,陷入沉思。他哪里知道,在甄丽的心目中,他的所作所为,深深地打上了一介书生的烙印。男生送女生东西,大多送些花呀、食物呀、衣服呀、首饰呀什么的,至少也应该是一些小玩意儿,但文青偏偏送了甄丽一本杂志。文青爱书如命,但甄丽可不这样,书翻过一遍,便索然无趣了,与其丢在一边,还不如还给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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