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我的雪茵还会回来?”驴耳王死死的盯着白瓷脸。
白瓷脸连连点头道:“是啊大王,在那驴祖庙里呆那么久搁谁谁都会受不了的,公主殿下一定是起了玩心,去外面转了,等她玩够了一定会回来的,她知道您日日夜夜都在等着她盼着她呢……”
“对对,等玩够了就回来了,等玩够就回来了......”驴耳王霍然起身,在地毯上踱来踱去。
没过一会儿,歇斯底里的驴耳王又瘫坐在地上,只见他望着殿外敞开的大门,泪眼汪汪的自言自语着,“这两年真是苦了我那可怜的孩子了……可是我是大王啊……我要袒护着自己女儿不让她守庙,人们会把我们父女俩架到油锅上烤的……什么大王,什么公主,比起他们那对耳朵狗屁都不是,孩子,你能理解爹爹的难处吗,你跑哪去了,你跑哪去了啊……”
“是啊,谁又能理解大王您的苦衷呢?”白瓷脸的泪水漱漱地落了下来,“但是大王,有没有一种可能,也许那个皮考父不是个骗子,和公主殿下一样失踪了呢。”
驴耳王沉吟道:“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是他太着急了,他不该那么着急的,”忽然,他那茫然地眼神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似的,一脸坚信的确认道:“他就是个骗子,他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明显的我连自己都骗不了。”
白瓷脸正要说些什么,只见驴耳王缓缓的摆摆手,一脸疲惫的说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说完便倚靠着硬邦邦的王座扶手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两个高大威猛的侍卫架着一个小矮人朝大殿走来,远远望去,那个墨盘般大小的人影就如吊在烤架上的鸭子,很快,那两个侍卫就将猎物摆在了驴耳王面前。
驴耳王脸上那种表情,像是见到了一位离别多年的老友,又像是遇到了一个有着杀父之仇的刺客。
“你还是回来了。”驴耳王平静的说道。
“是大王把我逼走的。”
“哦?”
“大王,即使我这个巫师,也还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起死回生的法术呢。”
驴耳王似乎有些听不大懂他的话,皱着眉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其实我刚进那个什么密室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里面烟雾弥漫,但那面鹅黄色的正墙却没有一点被烟熏过得痕迹,那根朱红色的梁柱艳的就跟新的一样,一看就是刚上漆没几天,直到昨天晚上我偶然见到您下令杀了的那个侍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您为把我留在这儿编的好戏,什么镇国之宝,根本就没有什么白龙圣石,找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也只有您能想出这种法子了,怎么样,大王,我说的没错吧。”
原来,昨天夜里,皮考父见到了驴耳王下令杀了的那个秃峰,他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条长满藤条的走廊头,像是在跟人商量事儿,起初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但是稍加辨认后,他便确定那人的确是秃峰,原来这都是一场驴耳王亲手导演的骗局,回到住处后他越想越害怕,便连夜逃出了王宫。
听完皮考父这番滔滔不绝的说辞,驴耳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戏都快演完了,我这个戏中人还身在其中浑然不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像我这样的傻瓜了。”皮考父看驴耳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怎么,大王,您这般兴师动众的把我抓来,是要给我付演戏的报酬吗?”皮考父一想到当初为了秃峰的死伤心的死去活来,就想把自己摁到地上捶上一顿。
“就是要付报酬也还没到时候吧,你现在不还在演吗,而且演的连自己都相信了,怎么样,你我都是聪明人,大家都没必要探对方的底了吧。”
“大王您真是抬举我了,您也真不怕跟我这样的蠢人相提并论掉了价。”
“既然你还叫我大王,那我也礼尚往来叫你声大师,多余的话咱也不再啰嗦,你只要把那条鲤鱼的事情给我讲清楚,我立马放你走,怎么样,把人骗了那个被骗的人最后只是想知道自己怎么被骗的,好得个教训,这不算过分吧?”
“大王,我们现在打口水仗也顶不了什么作用,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不如就让我们用结果来说话吧。”
“唉……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入戏太深,狐狸尾巴都翘得能当掸子使了,还装作没看见。”
“大王,既然您这么想,那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也好,那我就陪你把这出戏演到底吧,哦,对了,还有那个哑巴,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等戏一结束,就让他们陪那鲤鱼一起上路吧,也算是给它路上找了个伴儿。”
没多久,皮考父打着寻找公主名号诈骗钱财的消息就在驴耳国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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