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虽然条件刻苦,可长诺也不缺什么不要求什么,尤其长诺觉得。才二十三岁弄个生辰,难免兴师动众了些。
长诺今日穿了一件窄袖红杉,黑纹束腰。挂着一个火纹玉佩。因为场合较为正经,长诺还带了一个黑冠,照着镜子转了一圈。
镜中那人眉目英气挺然,红杉绣着山海图,没有女衫的秀气,也没男衫的宽厚,但恰恰这等装束,穿在她身上配上那人的气质,张扬着身份却内敛气势。
长诺对这些也不甚在意,自我觉得可以见人也就出去了。
长诺在这方圆百里官位最高,自然不少官场同僚要来跑着一趟,送了些什么礼长诺不知道,但听到个别不懂世故的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些莫名其妙的贺词。长诺心里难免有些微妙。
好不容易一一接了礼,长诺松了口气拿了杯酒,抿了一口。
“麟国四皇子前来贺寿。”
噗——
果然还是该去请个夫子,教教这些莽夫怎么用词的好。
侨言穿着一身玄紫华服,大步威风的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笑意涟漪的看着长诺:“本王前来贺寿,祝侯王寿比南山。”
长诺抽了抽眉头,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赐坐。”两个人太熟,长诺对他的态度也是看心情的。
侨言坐在长诺右手边,略尽地主之谊,举杯敬了侨言一杯,侨言举杯看着长诺一杯而尽,她面颊微红,上抬的下颚下,细白的长颈微微一动,侨言神色深了深,将杯中酒饮尽,胸口也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滚烫至极。
宾客渐至,长诺的神色显得太过随意,但也没人敢上前搭话,遂在场下打打关系了。
这样的宴会简直无聊至极,长诺端坐的累了,便撑着脑袋斜在椅子上。神色慵懒的摘了棵葡萄,塞入嘴中慢慢的嚼着。
侨言举着杯子,动也不动的看着长诺的一举一动,只觉得心中有一股邪火,快要决堤了。神色太过痴迷,但场下之人多是睁眼瞎,能当没看到就看不到最好。
但长诺似乎不为所动。对着自己桌上的酒和水果。一点一点的消磨。
“侯王,鞍王有礼,献上剑舞一曲。”台下谁说的话,长诺也没有细听,似乎有些微醺,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台下,那人有些眼熟,便点了点头。
丝竹之声渐起,两两三三白衣少年或少女手持软剑缠着软袖翩翩起舞。他们带着面纱,女子个个貌美纤弱,男子个个娇小弱软,他们舞蹈轻盈入神,手中的软剑和软袖如生命一般,缠绕又分开,分开始又如不舍,便有掺了上。
舞编的极为新颖,长诺也看得有些趣味。
此时他们正围成一团,突的如花开一般的出现一人,那是个男子,他穿着黑衣,也是蒙着面纱,他手拿着软件一步一步舞向长诺,长诺微微蹙了眉,待那人靠近,她突然坐起,而那少年一双晶莹的眸子略微一闪,手中的软件便朝着长诺刺了过去。
侨言正要下手却晚了一步,但更令他不解的是,他明明看到长诺下意识的要阻拦那一剑,却降降忍住,生生受了那一剑。血了溅当场。
那天晚上,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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