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侯府是自开国便有护国利器,手下有五万精兵。官居一品,爵位世袭。但红缨侯府却有规定,当家人必须断情绝爱,不可有子嗣,不可有妻妾。
下一任的继承人需在五岁到七岁之间的年龄选定而出,冠以廖姓,送至一处荒岛,此岛名曰‘仙闫’,送于‘仙闫’的孩子一百人整,男一半,女一半,教于兵法策谋,武功阵法。日日灌输以国家为己任,一世忠于廖家,一生献于缅国的信仰。
而后七年学成,相互厮杀,只得活出一人,无论男女都得喝下绝育汤。送出荒岛。继承爵位,上一任红缨侯王赐予全尸。
那年廖长诺出世,缅国太子为博得民心,稳固帝位,冒险出征西疆。那知被西疆首领毒虫所害,沦为俘虏。那是廖长诺成名之战。
她带着红缨军势如破竹。逼至西疆首领腹地,那西疆首领以缅国太子为胁。廖长诺连手都没抖,手中的竹箭便击杀西疆首领。
为保太子颜面,便言是太子祥装落败的里应外合之计。
西疆得以收服,廖长诺得以天下尽知。
西疆何以嚣张,仗以地势,西疆何以自大,持以虫蛊。各国多少权臣君主都想收服此地,增添羽翼,可几任西疆首领不得安分,仗着手上本事逍遥乖张。
不得已,西疆领近缅国,事关百姓国家,那容得下此等捉摸不定的本事不受控制。武力镇压下,西疆新任领主主动求和,此仗落幕。
可缅国太子竟未曾回国,带着红缨军流荡五年,从西疆到西北,从西北到北漠,他们招兵买马,相互扶持。太子仁义,红缨亲民。
民心所向。
那年缅国太子登基年仅二十九,廖长诺不过二十三。
而长诺在帝王登基之后回了北漠。镇守此地。已有两年。那帝王也娶了廖姓女子为妃,得一贤良国后,甚是安好。
北漠野心极大,仗着体格和悍马的优势。抢粮掠女。边疆百姓不胜其扰,好在红缨军到此,得已安息几年,麟国乃是缅国‘邻居’,向来是交好为主。此时同御外地,那知侨言是这么一个脾气。若说麟国虎门关外为啥也能这么安分,那还真是托了缅国的福。
所以侨言才不服,才拼命练兵,就是不想落了一个女人的后。
廖长诺在房中处理了一些琐事。便停歇了会,揉了揉肩,起身准备上榻。她扯下了发上的红带,一头黑丝披在肩上,稍显女气,她将发带放在指尖摩擦,神色也是柔软了许多。
她坐在床头,微黄的烛光跳跃这,照着了廖长诺带着暖意的脸,她轻笑了一声,将发带好生放好。
第二日,是个好日子。
侯王二十三生辰。
这些不必长诺惦记,作为红缨侯王,除了反心和感情,所以该有的体面都有,甚至比一般侯爵还要气派。一大早的圣旨准时的到了,来人还是皇帝最为信任的贴身太监总管赖公公。
金银珠宝自是不必说,能让赖公公跑着一趟,足见皇帝给了长诺多大的面子。
赖公公宣了旨,连忙将长诺扶起,陪笑道:“侯王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过奖。”长诺言语简练,也不谦虚。赖公公更是笑的连皱纹都出来了:“奴才这次来,除了带了皇上的心意,鞍王殿下也托奴才给侯王准备了一份。”
“哦?”想着那透彻的男子和临走时对自己的恨意,长诺觉得他不捣乱就不错了。
“只是这份礼,侯王怕是要在等会。”赖公公说的神秘兮兮的,长诺叹了口气,无奈到:“莫要乱了场便好。”
赖公公一张老脸跟个菊花似得,抿着红唇,甚是埋怨长诺的态度:“鞍王那份礼,可是废了些时日。倒时你便等着就是,这厢侯王也是贵人多事,奴才先回去复命了。就不打扰侯王大喜。”
走到半路,还特意回个头,贼兮兮的强调了一句:“虽然侯王是个女子,但并不能跟普通女子相并论的,鞍王那份大礼,侯王可一定要好生享受。”
好生享受四个字特意重了音,长诺眼皮一跳。
预感甚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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