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这殷常在,在家里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这秀秀回来。眼瞅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可这秀秀依旧是没有踪影。心里面是万分着急啊。于是乎,带了几个壮小伙子拿着火把就朝那墓地赶去了。
可是当他们赶到墓地的时候却是不见半个人影!这下子可急坏那殷常在了,扯着嗓子满山林的呼喊秀秀的名字。随行的几个人急忙按住他道,“村长,小心把野兽招来。说不定秀秀就在这附近呢,咱们分头找找。”殷常在一听,觉得说的在理,也就不敢大声叫喊了。可依旧不肯死心,一遍又一遍低声的呼唤着秀秀。
没过多久,从村子的方向赶来一匹快马,看到殷常在他们这伙人之后焦急的说道,“村长,秀秀已经回去了,李婶儿刚刚看到她,特意叫我过来告诉你们一声。”
殷常在一听这才是放下心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急忙招呼众人马不停蹄的奔了回去。
此时,秀秀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他们呢。大家一看秀秀没事儿也都放下心来,各自散了去。殷常在虽然心急,但是看到女儿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拉着秀秀赶忙回到了屋中。秀秀也知道自己害众人担心了,也就闭上了嘴巴。
是夜,父女二人各自睡下。。。。。。
村子里空荡荡的,唯独那皎洁的月光洒下一片银霜,留在这方寸之地。惨白惨白的,看上去有些渗人。
子夜时分,万物寂寥。
一阵风吹过,殷常在的家门口兀的多了一个人影,直直的杵在窗前。他的脸色惨白,朱红色的嘴唇微微上扬,在那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不是旁人,正是那白面的书生。
他望着那窗子,伫立了良久。之后对着秀秀所在之处缓缓地张开了鲜红的双唇,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片刻之后,一切烟消云散。。。。。。
转眼天明,殷常在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走出屋来。迎着朝霞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向前迈了一步,却是碰到了什么,定睛一看,身子立马就僵住了。
只见得在这屋外,一盏白色的纸灯笼被正在地上翻滚。待它停下之后,一个黑漆漆的“奠”字刺入了他的双眼!
这殷常在当即就不淡定了,他很清楚,这一定不是村中之人的恶作剧,况且,这种事情,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断然不会做出来的。
仔细的想了一想,又联系昨晚的事情,他觉得此事多半和自己的女儿有关!
赶忙回到屋中,冲着正在洗漱的秀秀大声问道,“秀秀!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昨天你到底去哪了?”
还没等秀秀开口呢,殷常在接着质问道,“那门前的纸灯笼是你带回来的吗?”
秀秀拖着湿漉漉的长发,疑惑的望着殷常在,半晌嘴里才挤出来几个字,“纸灯笼?”
殷常在见自己女儿也是一脸茫然,拉着她来到屋外,那秀秀刚一出门,那纸灯笼立马就燃了起来,不过短短几秒便灰飞烟灭了。。。。。。
父女二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看着自己身边焦急的父亲,秀秀将自己昨晚的遭遇尽数说了出来,但是,始终没有提到那白面书生。
殷常在听后是大吃一惊,他对这荒野山村清楚的很!在清明时节怎会有人搭台唱戏?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他知道,秀秀怕是遇到了“脏东西”!
没有多说什么,拉着秀秀三步并两步的朝着村中长者的屋子奔去。
长者听闻先是大吃一惊,而后叹了口气道,“咱们秀秀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多亏她没有走到那“人群”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看着迷惑的殷常在,长者缓缓地解释道,“那台戏并非阳间搭台所唱,而是清明节这一天,鬼门关大开,孤魂野鬼四散游荡,为了不让它们祸害人间,阴司才会搭这么一台戏,供他们消遣。”
“阳间的人只要卷入那“人群”之中,就会被鬼遮住双眼,再也走不出来,待到黎明时分,被那阴司鬼使一并收回阴间。。。。。。”
殷常在当即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是痛哭流涕。。。。。。
自那天起,村中的牲畜见到她就会变的惶惶不安。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秀秀的肚子竟然渐渐的隆了起来。
乡风虽说淳朴,邻里虽然和睦,但是村中之人自此见之也是避之不及,背后更是议论纷纷。
未婚先孕,殷常在的家中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再也无人前来提亲,殷常在也觉得对不住秀秀的妈。除了对那日的事情耿耿于怀,只能是将自己的女儿关在屋中,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而秀秀则显得异常淡定,似乎并不在意周边人们对她的异样看法。。。。。。
话说回来,常言道,怀胎十月。可是,这秀秀的肚子却是整整大了两年也没有任何动静。直到了禅法师将走之日,这才是有了胎动的痕迹。而且,那腹中之物似乎在等待了如此长久的时间里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秀秀痛不欲生。
了禅法师听了殷常在的话语之后,催促道,“若是如此,那不可耽搁,现在就去。”
殷常在前方带路,二人很快就来到屋前。这了禅法师乃是佛门中人,对于阴损之物有过于常人的敏锐。刚来到殷常在的门前,他就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你家平日里也是如此阴冷?”了禅法师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不不,法师有所不知,今天不知道为何一改常态,平日里还是比较暖和的。”殷常在连连摇头道。
了禅法师皱了皱眉头,从随身的布袋中拿出了一串佛珠攥在手中,自顾自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啊。。。。。。”
殷常在闻之,不敢多语。
二人一前一后推门而至。此时,那秀秀正躺在里屋床上痛苦的嚎叫着,身边有个老婆子正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这是我们村里的接生婆。”殷常在解释道。
了禅法师点了点头,看着满屋子的阴晦之气,他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秀秀所在的里屋。生怕有什么差池。
由于正值秀秀生产之际,了禅法师也不方便进去。就这样,和殷常在坐在外屋等着。两屋之间有一薄薄的门帘遮挡着。
片刻之后,了禅法师冷不丁开口说道,“施主,敢问这里屋有几个人在照顾秀秀?”
殷常在急忙说道,“就一个接生婆,再没有其他人了。”说完这句话,殷常在也是感到无比的沮丧,自打家中除了这事情之后,村中的人可以说是跟他们家划清界限了。要不是秀秀是这接生婆从小看到大的,她也不会过来。
可是当殷常在抬起头来看向了禅法师的时候,就见得那法师脸色都变了。他急忙问道,“法师,怎么了!您看出什么来了!”
了禅法师此时已经是站了起来,看着那门帘子,面沉似水,压低了声音道,“实不相瞒,透过这薄薄的门帘子,我似乎看到在那地上有两个人影!若其中一人是接生婆,那么剩下一人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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