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心里有你,可我有更想得到的东西。至于我救了你娘,如今你看出来我目的何在么?”
宇文樱看着慕容恪,一脸心疼。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道:“我愿意帮你,可我有一个条件。”
慕容恪想,她的条件无非就是让自己许她和她的家人自由,这一世不许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吧?
思及此,慕容恪点头。
“待你夺位成功,我要你封我为王后,等我以后有了儿子,封我的儿子为世子,你可答应?你若答应,我便倾尽全力帮你!”
慕容恪惊愕,待回过神后,接连摇头。
“我已经答应了娜仁……”
宇文樱痛哭出声,“为何你还要骗我?娜仁明明已经死了,还能做什么王后?你从头到尾都不曾碰过她,她肚子里怀的是高济的孩子。你娶她是因为她抓住了你的把柄,你为了保全师傅,不得不妥协。为何到了此时此刻,你还不愿和我说实话?我对安安说的那番话,还不能给你信心,让你相信,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你真的要让我这一世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到最后孤独终老么?”
宇文樱大喊出这番话,顿时泣不成声。
慕容恪一脸惊愕。
她怎么会知道那些?
她知道自己在门外?
今晚的那些话,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突然想起那晚高济的失常,慕容恪恍然大悟。
眼见慕容恪深思,宇文樱心中又一阵失望,“你还不想说?”
“抓贼了!抓贼了!”
门外突然传来文静的叫喊,慕容恪开门抱过她,用手捂上她的嘴。
“安安,别叫!”
他抱了孩子进门,文静挣扎得厉害,宇文樱忙走上前,啜泣道:“安安,别叫!你不是想知道爹爹长什么样子,他是你爹爹!”
文静看了宇文樱的脸,一脸惊恐。
明明是娘的声音,为什么……
眼见文静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宇文樱这才明白,忙去拿过人皮面具戴上。
“安安,真的是娘!”
慕容恪这才松手,文静吓得直往宇文樱怀里钻。
“娘……”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宇文陵提着剑出现在门口。
他见了慕容恪,当即怒不可遏,直接一剑朝他刺过去。
慕容恪一边急于躲闪,一边解释道:“陵儿,你听我解释……我来……是想告诉……你姐姐……”
慕容恪来不及解释,一阵“咚咚”声传来。
院子里银杏敲着铁盆,大喊道:“抓贼了……抓贼了……”
乌兰听了声响,慌忙从自己房中出来,想阻拦已是来不及,却还是赶紧将她手中的铁盆抢下。
宇文樱忙放下文静,拉住频频出剑的宇文陵。
“陵儿,快住手!他不能暴露身份!”
宇文樱不得已才停招,怒瞪着慕容恪,“还不快走?”
慕容恪回望宇文樱母女一眼,只得快步走出房间,穿过院子,片刻之后消失在院墙另一边。
宇文樱见他离开,忙吩咐众人去前头铺子。
“乌兰快些扔几匹布在地上,快!”
“银杏,你立刻将门打开!”
宇文樱同乌兰一起将货架上的绸缎扔下几匹在地上。
宇文陵虽满脸不情愿,也只得拿了根木棍在手里。
众人准备好,银杏将门打开。
宇文陵拿着木棍,等到外头有了动静才冲出门去,大喊道:“那贼往西边巷子逃了,快追!”
文记绸缎庄正在靠西的路口,街坊四邻如今都是从东头过来。众人听了这话,忙跟着宇文陵一起追。
宇文樱朝门外望了一眼,长舒一口气。
她一转身就见文静一脸惊诧望着自己。
宇文樱无奈叹气,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也不知这孩子能不能接受。
她走近了将文静搂在怀里,安慰道:“安安,你等等,娘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片刻之后,众人垂头丧气提着棍子回来,涌进绸缎庄,满脸关心之色。
“文老板,那贼人偷了什么?”
宇文樱朝凌乱的地面望了一眼,直说道:“好在杏儿起夜发现得及时,那贼人也就偷了几匹绸子。”
众人长舒一口气,纷纷出言了安慰了几句。
“好在一屋子人安然无恙!”
“等到天亮了咱们就去报官,一定要让官府将那贼人捉拿。”
“往后大家可需警惕一些,切莫让人钻了空子!”
宇文樱点头,示意宇文陵送他们出门口。宇文陵不停道谢,众人这才各回各家。
待宇文陵进门,宇文樱忙将门关上。
银杏刚帮着乌兰收拾好,正要开口赔罪,宇文樱摆了摆手。
“无妨!怪我事先没与你们说清楚,快去睡下吧!”
眼见文静直盯着自己,宇文樱抚了抚额头,叹气道:“安安,有些话娘确实不该瞒你,你跟娘回房,娘今日就向你解释清楚。”
宇文樱带着文静回房,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
文静望着她的脸,又一阵呆愣。
宇文樱也无奈得很,只得解释道:“这是娘原本的样子。其实你长得并不太像你爹,只是娘一直带着面具。娘是怕你说漏了嘴,便没告诉你。”
文静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好半晌才问道:“娘为何要扮成那个样子?”
宇文樱叹气,直说道:“娘身为寡妇,若是长相普通一些,能少了不少麻烦!”
文静一脸委屈,“娘为何要扮成寡妇?还一直骗我,说我爹已经过世了?”
“因为你爹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了你们母女……”
宇文陵推开门,站在门口,一脸不满。
宇文樱忙站起身,斥责道:“不要胡说!你怎么还未去睡下?”
宇文陵紧皱眉头,“阿姐,我哪里是胡说?我就知道你会在安安面前袒护他,我才不敢睡。他为了那个女人对你不理不睬,任由那个女人作威作福,还逼得你上泽心寺住下,这些你都忘了?”
宇文樱一脸着急,忙解释道:“陵儿,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原先也这么想,可我今日才知道,你姐夫他有苦衷……”
宇文陵眼看姐姐替慕容恪辩驳,不由得更加心疼她。
“姐姐,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若真对你好,怎么会逼得你出走?那个时候安安还只有四个月,你带着我们南下,一路颠簸,受了多少苦。你如今还袒护他作甚?”
宇文樱忙稳住宇文陵,直说道:“陵儿,你听我说,娘还活着!”
宇文陵一脸难以置信,宇文樱点头,流下两行泪。
“娘真的还活着!师傅也活着!娜仁抓住了你姐夫的把柄,你姐夫为了保全娘和师傅,不得已才娶了她。”
宇文陵直摇头,“不可能!你不要相信他!我亲眼看见阿娘中毒死了,就在我面前断的气,她不可能还活着!”
宇文樱满脸是泪,却笑得开怀。
“真的!娘过几日就到吴郡,我们马上就能看见娘了。”
宇文陵半信半疑,心中却升腾起一阵希望。
“娘真的没死?”
宇文樱点头,“是你姐夫救了他们!如今我只知道他是给师傅吃了假死药,才救了师傅。至于他如何救下娘亲,我并不知情,想必应该是用的同一个法子。”
宇文陵细想还是觉得不妥,忙打消心里的希望。
“若是姐夫真的救了娘和师傅,为何不告诉我们?我那时还小,姐夫瞒着我,尚算情有可原。可是他为何连姐姐也瞒着?”
“我也不知!方才我正要问他,安安在门外喊了一声,再后来,我也无暇再问他。我也在等着他的解释!”
宇文樱说了这话,长叹一口气。
慕容恪,你到底为何不肯将实情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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