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绣被处死不久之后,流放地就传来了苏家一家被泥石流掩埋丧命的就消息,就好像一切被计算好了一样,不容有失。
早膳时分,许承言坐在那里喝着粥,云璟和柳玉寒一起走进来。
从她回到王府后,她还是自己住在原来那个房间里面,她把流光阁转交给了一位叫“之桃”的女子。
“你起来得这么早。”云璟坐下来问道。
“习惯而已。”许承言回答。
云璟能感觉得到,许承言在若有若无地与他保持着关系。
“王爷,容我提前离开,告退了。”许承言施礼后离开,就她独自一个人形单影只地。
柳玉寒用过早膳后,一直在寻找着许承言。终于,在荷花池旁找到了正在看书的许承言。
“有什么事情吗?”许承言说。
“你在做什么,同情我吗,为何要避开云璟,你不是喜欢他吗?”柳玉寒气急败坏地问道,她以为许承言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让她。
“喜欢归喜欢,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你与他婚书为凭,这是我没有的待遇。”许承言平静地说,而今她不比之前情绪起伏颇大,她只是呆在这里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这样就认命了?”柳玉寒说。
“若能大获全胜,他登基之后,你是皇后,而我不过是人生过客,这是我们这些人的宿命。”许承言说。
“你看到多远?”柳玉寒看着许承言问道。
“很远,那个远方,云璟的身边没有我!”许承言说。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太子妃求见。
高婉走进来的时候,当真是生怕别人认出来,裹得严实。
“不知太子妃有何事来府?”柳玉寒坐在主母的位置问道。
高婉看着坐在旁边的许承言,她不明白这个口口声声要帮太子的人如今怎么会坐在这里?
云璟从门而入,柳玉寒和许承言立刻施礼。
云璟看了一眼高婉,就坐下来。
“终于知道柏杨是什么人了吧!”许承言看着高婉说道,“结果不过就是我们几个斗得你死我活,人家坐收渔翁之利。”
高婉看着许承言有些嘲讽地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怎么能好意思坐在这个府上,你不知道你已经被宁王休了吗?”
许承言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太子都是傀儡了,你还有时间和我斗嘴,你若当真闲着无事,回去先把周安给灭了,以防他把消息传给柏杨。”
高婉看着许承言有些惊诧,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许承言不知道的。
“求求宁王救救太子。”高婉哀求道。太子对柏杨深信不疑,她一说柏杨不好,太子就会大发雷霆。
云璟看着高婉,拒绝道:“对不起,我恐怕没有什么理由要救他。”
高婉辩解说:“一切都是柏杨所为,根本和太子没有关系!”
云璟不说话,看着许承言。
柳玉寒将高婉扶起来,说:“今日,太子妃请回吧。”
高婉有气无力地站起来,垂头丧气地离开。
“她中圈套了!”许承言说,“柏杨分明就是故意让她看见,然后看她的反应的。”
“有什么办法?”柳玉寒问。
许承言有些冷酷到近乎无情地说:“外人的事情,我本不打算插手的。”
柳玉寒看着许承言,她变了,从前的医者仁心,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今早接到消息——太子妃高婉被刺死在品街。
刑部接到案子后乱成一团。
而太子更是颓废不已,他所钟爱的女子竟然死了,他不能接受。
听到这个消息后,许承言倒是颇为平静,偶尔在所有人都不曾察觉的时候不免叹息一声,苦笑着。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离开柏府的时候,许承言最后的那句话,无疑就是给柏杨下了战书,这个战书最后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人能活。
所以,她为了能赢必须冷血,她不能再看着自己的父亲再错下去了。
仵作验尸后的结果是被人用钝器砸死,死于子时。
而根据太子府下人的口供,太子妃曾经回来过就再也不曾出门,太子府也没有可疑人士出入。
云璟将听到的消息分享给了柳玉寒和许承言。
“内部人干的。”柳玉寒颇为肯定的说道。
许承言却摇摇头:“没看到太子妃尸体的状态恐怕也不好判断。”
“若是有,也是要德子那样的高手。”云璟说。
“太子妃见我们的时候,裹得十分严实,如果再这样的条件下,任何人都可以是太子妃。”许承言说。
“范围一下子就扩大了。”柳玉寒说。
云璟却摇摇头,说:“不对,只有一个人会那样做!”
柳玉寒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认同地点点头。
“他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抓到,一定会有替死鬼出来的。”许承言判断到。
而现在,就要看看那个人选择的替死鬼是谁了!
午后,柳玉寒被召进宫中,与她一同被召进宫中的还有蒋镜缘和已经成为惠王妃的梁慈,还有一位就是许承言。
太后、苏妃和文襄妃还有皇帝都在皇后宫里面,许承言不知道这里面卖的什么药。
柏后看了一眼许承言,问道:“许承言,你可有见过太子妃?”
“见过!”许承言说。
“何时?”柏后问道。
“昨天。”许承言看着柏后说。
“那么,你可有杀死高婉的动机?下人们说太子妃时常说你的事情?”柏后直截了当地说,把矛头直接对准许承言。
许承言看着柏后,回道:“若是想杀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在场之人,听后,吃惊地看向许承言,她脑子有问题吗,这个时候明明不能说这样子的话。
许承言还有后话,她说:“我可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别以为找个替死鬼,从前犯下的罪过就可以一笔勾销,我告诉你,事情还没完呢!”
柏后像是有些惊到一样,微微颤动了一下。
皇帝和太后坐在一旁也不说话,这件事情皇后拜托作见证而已,他们也不打算参与其中。
当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许承言站在那里一点没有在怕的样子。
柏后咽了一下口水,转而问道:“惠王妃昨日可是去了太子府见太子妃?”
“是的!”梁慈说,“只是小坐一下就走了。”
柏后对着身边的宫女耳语一番后,宫女就端过来一个东西,说:“可是你给太子妃的汤药?”
“是!”梁慈说道。
“经查证,这里面可是放有毒草。”柏后瞪着眼睛说道。
梁慈听闻立刻跪下,说:“不是我,我和太子妃交好,我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柏后暗示地说。
蒋镜缘站出来,说:“梁慈不会是这样的人,我敢打包票,一定有人陷害她。”蒋镜缘说着看向了许承言。
“这药,你是在流光阁抓的?”许承言适时地问道。
梁慈看了她一眼不说话,她明白许承言在卖他人情,可是她没做过的事情可用不着别人来担责任。
柳玉寒拽了许承言一下子,她干什么,要搅局,还是要揽罪过?
苏妃眼睛极尖,说:“侧王妃,为何要拉许承言一下子,难不成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对了,我借住在宁王府里,王妃提醒我一下切不要乱来,如此而已!”许承言极其轻松地说道。
文襄妃看着许承言,看来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许承言说:“皇后娘娘,你可以拿着那一包汤药就说是我们害死太子妃的,那包汤药几经人手,已经不知道在哪一环出差错了。”
梁慈说:“我只是送过去而已,中间可没有拆开来,药房之人皆是见证。”
许承言皱着眉头,这一点也不像是咬人的架势,反而像是她们挖好了坑在等着你来跳进去,至于是谁跳进去,他们根本不会在乎。
问来问去根本问不出个结果,这次只不过是问问看看她们中间有人没有人有别的心思。
在四个人走出宫门的时候,蒋镜缘的一个动作却说明了一切。
远远被她们落在身后的许承言,看到了蒋镜缘将一个细小的针缓缓地刺入了梁慈的体内。
“喂——”
许承言喊了一声,快步冲了过去,将梁慈和蒋镜缘两个隔开,蒋镜缘在未来得及收手的时候,被许承言这一打扰,针被带了出来。
许承言快步走了出去。
柳玉寒立刻跟上去,生怕出什么事一样,要是许承言有什么事情,云璟第一个会问责她的。
梁慈后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没有什么异常。
而蒋镜缘像是没事人一样收好针,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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