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地,似乎道路有些不平的样子。
“你觉得蒋镜缘和梁慈两个人当真是友情至深吗?”许承言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手问道。
柳玉寒没有回答,对于这个两个人仅仅是只见过几面的人,了解并不深刻。
“我刚才看见,蒋镜缘拿着一根针刺入梁慈的体内。”许承言说。
柳玉寒说:“我就说,你那么一惊一乍得有些不合常理,为何要救?”
许承言却说:“没什么,只是想看原本要杀的人没被杀死,她接下来会有何打算!”
那一个动作就足以说明蒋镜缘是有问题的,可是若是有问题,白墨缘不可能不发现的,要去他们府上看看了。
柳玉寒说:“如果没弄死梁慈,她能想办法弄死她吧,毕竟她们现在即便是朋友也是站在了不同的立场。”
许承言却摇摇头,边吐气边说:“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就没办法下定论了。”
马车停在宁王府,许承言下了马车就立刻走进屋子里,然后又换了套衣服很快就出来,自后门出。
柳玉寒有些纳闷。
而许承言刚出去不久,云璟也从后门出去。
许承言坐在茶棚的时候,看着不远处同一条街的白府。
云璟走过来拍了许承言一下子。
许承言的反应没有惊到。
“怎么,不会武功还要出来跟踪吗?”云璟压低声音问道。
“没关系,被发现也没关系。”许承言说。
“你这次进宫是发现了什么?”云璟问。
许承言说:“我看见蒋镜缘将针刺入梁慈的体内。”
云璟看着许承言说:“不是这两人的关系很好,形同姐妹吗?”
许承言说:“表面上是这样,可是心可未必是这样。”
随着夜幕的降临,白府终于有了动静,蒋镜缘换了一身男装走了出来,鬼鬼祟祟的。
许承言和云璟立刻跟了上去。
偏僻的小巷子里有个茶楼,就见蒋镜缘立刻走了进去。
许承言和云璟看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眼看着蒋镜缘上了二楼,进了雅间。
巧的是,许承言和云璟就坐在了他们隔壁的雅间。
“你终于来了?”隔壁响起了声音。
“是的,殿下。”蒋镜缘说道。
“事情办的如何?”那位男子说。
“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责罚!”蒋镜缘说。
“罢了,留她一段时间吧。”那位男子说。
蒋镜缘口中所谓的“殿下”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太子的声音,而今能称为“殿下”的人,有惠王云玹和成王云琅。
而云璟在听到那个人的声音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有了反应。却快步拉着许承言走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的两个人也走了出来。
四人站在门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危机四伏的气氛在他们四人中流转。
惠王云玹使了一个眼色给蒋镜缘,蒋镜缘暗中握住了藏在袖子里面的剑。
“你也太会挑地方了吧!”许承言开口埋怨道。
云璟搂着许承言,哄着她说:“也是,我以为这地方偏没人能知道,结果还是遇到熟人了。”
许承言看着他们两个人说:“这要是传到柳玉寒的耳朵里,估计我就没活路了。”
云璟笑着说:“没关系的。”
惠王云玹看着两个人说:“别演了,我知道你们在演戏,一个根本不喜欢另一个,还装着什么在外私会的!”
许承言板起脸,看着云玹。
云璟说:“谁说的,我心爱之人就是她,如何,怎么有意见?”说完,云璟就后悔了,连忙用余光看着许承言。
许承言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她质问:“你们呢,不是私会吗,放着自己家的丈夫和王妃不看,非要看别人吗?”
蒋镜缘有些不理解,印象中的许承言应该更能够察觉这件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惠王云玹却挡在蒋镜缘的面前说:“没错,我就是喜欢她,如何,你和梁慈说去,我就是因为她家才娶她的。”
这个时候,无论是惠王还是宁王,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稚儿死死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
蒋镜缘看着惠王,这个人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
“你呢,倒是表个态,他都如此承认了。”许承言看着蒋镜缘,“还是你觉得你喜欢白墨缘的五年根本不算什么。”
“什么不算什么,要说也是你,不然我怎会白白又等五年!”蒋镜缘有些委屈地说道。
“我让你表态,如何又扯到我了?”许承言说,“你们成亲之前,我和白墨缘说得清清楚楚,你们之间并不存在我这个假想敌,是你根本就变心了吧!”
蒋镜缘看着许承言,成亲之后她以为她应该兴奋和高兴,毕竟白墨缘是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她并没有,甚至看着白墨缘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她以为这一切都是许承言的错。
“不爱了吧,等五年不算什么,可怕的是,你在这期间爱上了别人。”许承言看着蒋镜缘说,“你好好想一想。”
乱七八糟的关系,许承言看着蒋镜缘做出了结论,她并不知道这样的概括准不准确。
“可是白将军他,的的确确又在为你着想,可是总觉得已经晚了啊。”许承言说。
有的时候她也在想着,白墨缘这样的男人若是早点遇到,会不会就不会选择云璟,可是回想起救白墨缘的时候,那个时候遇到的他也并没有心动的感觉。
夜色大临,许承言和云璟并肩而行。
高婉的事情没有什么着落,倒是查出不少旁的东西,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感情要好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会对另一个下毒手的,那么梁慈呢,她是不是一心一意想着惠王的。
她们几个人的人生总有几个人是不会那样可悲的吧。
“承言,我有话想和你说!”云璟停下脚步说。
“不必了,在茶楼的话,我听得清楚,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许承言看着云璟说道。
云璟看着许承言眼中有期待。
许承言说:“王爷您身边已经有柳玉寒,请对她一心一意,您就当我是个过客吧!”说完,转身离开,像是没有留恋。
云璟站在那里看着许承言。
风起时,手中的花随风而逝,像是再也不回来了一样。
许承言憋着气走着,感觉这个样子眼泪就不会夺眶而出一样,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不是我心匪石吗,怎么就这样轻易动摇呢。
大约她忘记了这一句——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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