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在收拾着高婉曾经留下,最近他消瘦不少,整个人也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眶深凹,他已经许久没有睡好过了。
云瑞亲启,从我们相见开始,这一切就像是老天爷已经决定了一般,这样的结局我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就好像那日我曾经偷偷出去找过许承言问她为什么放弃深爱的云璟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要护他周全。那个时候我不明白,可是当我处在同她一样的立场的时候我明白的,所以我选择这样的下场,云瑞,今后你要自己好好的,哪怕没有滔天的权力,哪怕身边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的。
高婉清秀的自己深深刻在云瑞的眼睛里,他不明白,为何她知道她的死。
云瑞推开门,看着外面的阳光,静静地走着。
宁王府,许承言坐在亭子里,看着对面的柳玉寒一言不发。
下人来报,太子殿下到。
而刚巧在那个人话音刚落的时候,云璟带着太子走了进来。
柳玉寒起身,许承言却先他一步走过去。
“太子殿下。”许承言施礼,“您来迟了。”
云璟和柳玉寒看着许承言和太子有些不解。
太子拿出高婉的信,说:“这信上有你的名字,我就是来看看能不能问问你真相。”
许承言说:“您稍等。”说着,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跑过去。
云璟和柳玉寒互看了一眼,说:“来人,看茶!”
柳玉寒让了位置,说:“太子殿下,请坐。”
“多谢!”太子说道。
云璟问道:“不知故去的太子妃在信里都说了什么?”他想知道太子妃会不会把许承言说成是凶手。
太子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高婉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
云璟看了太子一眼,恐怕没有,因为太子神情看起来不像是兴师问罪的。
许承言拿着盒子回来的时候,太子一直低着头看着茶杯中的茶梗飘来飘去,像是没有了归宿一样。
“这是太子妃托我转交的东西。”许承言将盒子放到他面前。
太子拿着盒子看着。
云璟和柳玉寒有些不解,那个时候太子妃对许承言说的时候,满满都是恶意,怒言相向,怎么会托她转交东西?
许承言看着太子说:“她说,虽说那个时候使手段竟然逼她嫁给您,可是从那以后,她从未后悔过,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给您生个孩子。”
太子点点头,抱着盒子像是抱着无价之宝一样,起身要离开。
许承言说:“太子殿下,您无论作出什么决定,只是别让太子妃失望才好。”
太子点点头,缓步离去。
那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高婉给孩子起的名字,可是他们没机会用掉了。
许承言站在那里看着,喃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写的当真贴切。”
那次宁王府拜见后,太子妃就偷偷出门去见了许承言,大约是知道自己会不久于人世,所以委托了许承言在太子来找她时候,把那个盒子交给她。
那个时候的高婉,没有求助许承言,许承言也没有问她需不需要帮助,毕竟大家立场不同,所以也各怀心思。
听到高婉的死讯,许承言有些后悔,因为她没有救他而有些懊恼,而这些懊恼,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减少,所以那个时候梁慈的事情,她决定出手,即便她知道太子妃是自愿赴死,只愿太子浪子回头。
午膳过后,许承言把柳玉寒叫到了她的屋子里面。
“这封信,希望你能在秋狩的时候亲自呈给陛下。”许承言说。
柳玉寒拿过信,要打开,却被许承言给阻止了。
“这封信,你好生收着。”许承言说。
“为什么不给云璟?”柳玉寒说。
“怕他会感情用事。”许承言说。
“你知道了?”柳玉寒没打算要隐瞒一样,“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坚持己见吗?”
“是的!”许承言看着柳玉寒的眼神中透着坚定。
柳玉寒闭上嘴,将信仔仔细细地收好,贴身放着,她知道这封信里面绝对是重要的东西,因为许承言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云璟站在门外,听着然后转身离开。
柳玉寒回到卧房的时候,云璟已经坐在那里多时了。
“拿出来吧!”云璟伸手说。
柳玉寒看着云璟,只好将那封信给交出来。
云璟毫不客气地展开那封信,刚要看的时候,许承言冲了进来一下子抢了过去,而因为云璟那边没有松手,信就被一分为二了。
“怎么,呈不上去了吧,你就那么讨厌我,恨不得离开?”云璟问道。
“这个只是复制本,必要时刻我会亲自去做。”许承言紧紧握住那封信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必要瞒着我吗?”云璟说,“你以为你只要死了这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了吗,我告诉不可能!”
许承言说:“我并没有打算牺牲自己,相反,事成之后我会回到我母亲身边。”
云璟看着许承言,应该不是看,而是像瞪着她一样。
许承言没有理会云璟的眼神,快步走出去,手里紧紧握着那半张信,柳玉寒也不能用了,这样一来,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与此同时,柏府。
“老爷,有个自称‘之桃’的人前来拜访。”管家来报。
柏杨起身说:“叫她进来。”
之桃走进来,施礼道:“之桃拜见舅舅。”
柏杨扶起她。
之桃抬起头,眉眼有几分像柏后。
“五日后的秋狩,你同我一起去,如何?”柏杨说。
“是,一切听从舅舅吩咐。”之桃说道。
“许家的情报网利用起来了吗?”柏杨说。
“是,用得很顺手。”之桃笑着说道。
柏杨说:“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回到皇族中。”
之桃叩谢柏杨。
太子终于在微弱的烛光中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名字,太子看着那两个名字,泪水滴落。
他说道:“婉儿,是我对不起你!”
周安在外面听着动静,冷笑着离开。
柏杨站在清冷的院子里。
“报告太师,太子恐怕已经不行了!”周安说道。
柏杨笑着说:“我棋差一招啊!”
周安谄媚地说道:“您是只欠东风。”
柏杨看着周安,拍着他的脑袋,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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