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老子带刘恩回归草庐,妙手施丹,养卧十日,刘恩方醒,睁眼即见老子,犹如婴儿临世初见父母,冥蒙未解。
老子喜道:“大梦初醒,不亦乐乎。”
刘恩一片迷惘,对眼前老子,似曾相识,但记忆若隐若现,偏又无从所记,道:“敢问仙翁,此地何乡?”
老子道:“此乃神域南疆。”
刘恩道:“仙翁知我名乎?”老子抚须笑道:“小子所问,莫是忘了身世,真天数,天数也…”言罢哈哈长笑,甚是欢畅。
刘恩回思过往,宛若婴儿空白,道:“仙翁何故发笑。”
老子道:“道曰,始于终,终于始,前尘既去,小子不必多问,我欲在此授尔为徒,匡扶乱世,你可愿意?”
刘恩记忆虽逝,但灵犀不减,隐约记得自己为一个使命而来,道:“仙翁所命,小子焉敢不从。”
老子道:“你既重生,当先有名,神域之途,漫漫长远,你我可谓孤独寂寞之来者,我今赐名于你为独孤。”
刘恩忙下床跪地,对老子叩拜三头,道:“多谢师翁赐名。”
老子道:“你今既肯入我门,当知我来处,我名老子,栖身神域,乃求仙道,在此间幸得天地人经,未得人相授,今欲尽数传尔,以救天下苍生。”
独孤道:“徒儿定不辱师命。”
老子双手负背,道:“虽为我弟子,但仍须累经考验,方可传我神通,自明日起,你便潜心修炼,不得有误。”
第二日清晨,独孤早起,老子相授道:“在东房墙壁,有一木弓悬挂其上,你取之箭囊,前往北山射十兔方归。”
独孤领命,来到北山,只见乱石重重,花草竹木,夹杂其间,宛若仙境一般,奇卉遍地,馥郁流香,蝴蝶来回飞舞,猿鹿出没山林,任他到来,并不惧人。
独孤不免疑惑,此间灵鹿古猿无数,不知师翁何故偏叫我射兔子,心想这糟老头子真是古怪。
从背上取下弓,瞄准一只花鹿,搭弓射去,初次涉猎,毫无射技可言,箭头偏离甚远,花鹿受惊,倏忽逃遁。
复射几次,亦是如此,独孤突发奇想,花鹿难射,不若射只古猿玩玩,躲到石后,张弓满月,暗射猿群。
怎奈古猿机灵异常,先前见他射鹿,早存防备,见箭离弦,猿首一声长啸,猿子猿孙纷纷避让,更有甚者,一些调皮古猿摆出挑衅之姿,诱他发箭,待箭近身,伪装中箭在地,独孤大喜,前去拾猎,不料古猿翻身而起,携箭奔去。
忙累半天,莫说射猿,猿毛都未射一根,与其说他射猿,不若说古猿逗他玩耍。
独孤气急败坏,在北山来回奔跑,一会射鹿,一会射猿,累得满头大汗,一无所获。
委地而坐,垂头丧气,虽见满山猎物,不意射之不得,暗骂老头,派遣这费力之活。
这时一小猿见他不动,从草地拣了一支箭跑近,丢之跟前,咿咿呀呀,摆弄手势,一副你怎停下不玩之态,大感不解,竟是让独孤快去射它。
独孤大怒,拾弓暴起,骂道:“小猿焉敢戏我于斯,看箭。”倏忽发射,小猿惊走。
一时鹿奔猿跳,满山杀意,又经无数失败,仍旧空空如也,但比之前,独孤渐窥射技之门,动作逐渐娴熟。
中途改射野兔,兔小迅疾,动作之敏,更胜猿鹿,独孤逐累,几近虚脱,终无所得。
静下心来,回思失败之处,总是差之毫厘,莫非出箭过快,未得时机。
心得所悟,起身复射,这次不急发箭,先定目标,待一兔只顾进食之际,算准退距,松弦落箭,只听一声惨叫,正中兔腹。
独孤哈哈大笑,喜一日之劳,终有所获,又生感叹,凡事不可急躁,须谋而后动。
既得其法,往来射习信心大增,由百箭得一兔,到十箭得一兔,眨眼之间,已猎得六兔。
此时腹饿,跑到林间摘了些野果充饥,北山野果名火果,赤红龙须,味美多滋,食之可增长体力,有回神健体之妙,独孤连吃二个,便觉神清气爽,一身轻便,大是叫好。
继而学习射技,此时不再胡乱追逐,而是专一习练之术,以强张弓搭箭之速,他天资聪颖,尤善悟性,既潜心修习,一会便更进一层境界。
此时再射花鹿,箭不虚发,应弦而倒,那群古猿似知人性,见他厉害,早已避远而去,独孤笑之,不加伤害。
一会便射得六兔,超过老子所定数目两只。
携带猎物,回到草庐,老子早已相候,道:“独孤此番习射,可有所悟。”
独孤道:“习射之道,首重时机,其次须果断,不可虚发。”
老子点头道:“你今虽多猎二兔,超过为师所定,但中途无故猎杀六鹿,有违师命,罚尔明日射兔三十只。”
独孤道:“师翁,兔既射的,何故射鹿要罚。”
老子肃然道:“箭者,杀人之器也,如入乱世,枉射生灵,势必人神共愤,岂可随意。”
独孤道:“弟子谨遵师翁教诲。”老子自怀中拿出一书,道:“此乃人经之射技篇,上述古神域最高射技,乃我逢万载机缘,自天宝洞府得之,今传授于你,望你潜心研习,以证天道。”
独孤道:“弟子领命。”老子吩咐道:“射习一日颇累,你早歇息,在卧房有龙果三枚,健体丹一颗,你自服下。”
独孤回到房内,不及进食,便展开人经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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