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桃木弓,细细打量,弓身纹理暗黄,纵横交错,乃用千年桃木雕刻而成,拉弦发声,宛若金属坠地,振振作响。
老子告诉他,此弓辟邪镇魂,号辟邪弓,实非凡品,但其威仅限于射鬼屠精。
次日整装待发,前往木魁妖洞。
木魁洞座落深林,此间原为一村落,后山民被木魁残害,曾有修仙者,奉辰庭圣命缴伐,但事过境迁,木魁复又集结,山民惧怕,搬迁而去。
木魁自此扎根,营建洞府,广集粮资,称王发令,霸占一方。
来到东山边上,遥见一片空旷广场,残壁断瓦,荒凉惨败,中矗一座教楼,突兀异常,依稀遗留几分昔年繁盛。
边畔有块墓地,几只木魁往来有序,四方张望,正自巡逻,守住必经之路。
独孤躲在暗处,执弓在手,但见木魁生相狰狞,丑陋无比,缓缓踱步而行,人头木身,四肢发达,口发咦咦之声,阴气森森。
打量地形,筹思过去之法,但木魁尽占各地要处,除非硬闯,别无良策。
来时虽意壮胆勇,真见木魁,临场生寒,冷汗满手,几有退去之心。
随即想到,无功而返,师翁必笑我无用,再者学射所为何来,若贪生怕死,何成大器。
思及射技,勇气复生,自问射箭杀敌,当可百发百中。
暗伏至一有利位置,见坟墓左边只有二只木魁相守,比较薄弱,趁其背对之时,引弓发射,正中一只木魁头部,木魁倒地,化作一团木头。
另一木魁转过身来,发现异状,急欲发声示警,忽地一箭飞来,亦呜呼丧命。
独孤大喜,不想射杀木魁如此容易,暗道惭愧,倘自己刚才退去,师翁纵不加责,但临阵逃脱,势必在成长路上,终身蒙羞。
潜入墓地,又连杀了四五只木魁,其中一只木魁化作木头时,身上坠下一物,金光闪闪,疑似钱财,独孤捡起,收入玄戒。
此时已临广场之下,红日照耀,寂静空荡,放目查看,不见再有木魁身影。
独孤隐感蹊跷,蹑足拾阶而上,每登一步,心跳便加速半分,刚入广场,总觉某处有双目光盯紧自己,如影随形,回身打探,却无踪迹。
身处空地,有种被敌用箭所指之感,握弓悄立,冷汗夹背,心头不安。
正犹豫之时,忽地发现,广场南侧闪出几只木魁,俱露恶煞,狠目相投,逼近直来,又北面林间,十只木魁齐齐现身,口吐黑雾,虎视眈眈,缓步靠近。
独孤大叫苦也,忙搭弓发射,一箭一个,将前几只木魁消灭,但木魁众多,形成包围之势,前仆后继,喷火吐毒,毫无畏惧,杀将过来。
独孤临危不乱,凝神发射,或爆魁头,或射心口,眨眼射尽北面之敌。
喜形于色,大呼过瘾,以为就此杀尽。
不过片刻,北林密密麻麻,又涌出不知多少木魁,南面亦是如此。
独孤大惊,照此下去,何时方尽,见那队木魁或三个一组,或五个一群,前呼后拥,排列成阵,似受指挥。
幸是木魁反应甚慢,若行稍速,纵独孤射技惊人,恐也双拳难敌四手。
他在残壁间东藏西伏,伺机发箭,又射倒不少木魁,只是有一怪事,不论他藏身何处,木魁总如神助,知他所在。
独孤大是不解,突记前羿所言,铁弓境者,当晓敌明我暗,射半功倍,我暗如日,可射八方,这是说明形势的重要,前羿又说,敌若结阵,必有主帅,与其英勇杀敌,不如先射敌首。
灵犀一闪,已知其理,木魁层出不穷,列队进击,必高处有指挥者,他一边射击,一边察看四周,是否藏匿木魁领帅。
抬头猛见教堂之上,有一长须木魁,身着黑裳,手执令旗,正发号施令。
独孤骂道:“原是你这厮作怪。”也明白先前总被人盯住,就是这双目光。
嗤嗤嗤,三箭连发,将身旁三只木魁射翻,闯至教堂附近,对准敌首,张弓便射。
长须木魁王似通人性,见他靠近,早作防备,以令旗拨开来箭,嘴中长啸,发号施令,随之喷出一团火球,攻向独孤。
独孤狼狈避过,火球着地,立时化作一堵炎墙。
众魁见首领被攻,瞬间狂暴,速度近乎一倍以上,各自发火,围攻过来。
独孤陷入险境,急滚逃离火围,辟邪弓不敢怠慢,箭如雨落,百步穿杨,只听啊啊啊啊之声此起彼伏,木魁小兵倒下一片。
木魁王见之,令旗再挥,欲唤更多木魁兵,独孤瞧得仔细,忙发箭将令旗射断。果然令旗一断,南北木魁兵犹如无头蝇虫,阵型溃乱,四散奔走。
独孤趁机发矢,视木魁兵如靶,展开各种射技,一会杀的广场又空空荡荡。
木魁王暴怒,大喝:“鼠辈欺人太甚。”从高处狰狞一跳而下,直奔独孤。
独孤一箭射去,道:“长须鬼,今番叫你有去无回。”
木魁王以身受箭,双手一合,发出一个巨大火球,砸向独孤。
独孤见木魁王身形快速,不惧桃木箭,战斗力远非木魁兵可比,不敢大意,向后逃去。
火球轰然爆炸,三米之内全部焚烧起来。
独孤转身又是一箭,射在木魁王胸口,道:“长须鬼,受箭味道可好。”木魁王气得几乎吐血,叫道:“鼠辈有种别逃。”
独孤笑道:“长须鬼有种来追。”他这般挑衅,木魁王怒发如狂,火球丢如子弹,一会将广场丢成一片火海。
炎炎烈火,烧的独孤毛发冒烟,头晕目眩,急拿一粒清火丹伏下,见木魁王丢火球之速放缓,抽隙又放了几箭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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