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月的事情,秦欢心里也有些盘算。她目前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闹得全家老小都知道的地步,主要也是因为她的私心。
她眼下在秦家的地位有些尴尬,她没有办法真正的融入秦家。
她习惯了到一个新环境就先讨好周围的人,以前上班时,换了几次工作,每一次都是如此,且效果都还不错,能够很快的融入新环境,混得如鱼得水。
虽然她把秦家当成了以前任职的新单位来对待,但秦家到底不是一间公司,秦家人也不是她工作上的前辈,要想真正的融入,比起新员工入职打入老员工的交际圈要费心费力许多。
因此,她想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彻底卖大房一个好,奠定她在大房各人心中的地位!
她计划着和福玉一起着手,既不会与福玉为敌,又能让大房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发现的,如月能逃出火坑她居功至伟。
“咦,我刚不是说了吗?我没有见着大姐啊!”秦欢故意表现出一副前后矛盾的模样。
她虽然借着如月的事情颇多算计,想为自身在秦家谋得地位出路,但也是知道如月现在的安全无虞,毕竟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牺牲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来为自己谋前程。
“可是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没事?”福玉狐疑的看着秦欢。
秦欢定然有事瞒着她,可是她不说,福玉一点办法也没有,特别是旁敲侧击了几次,秦欢虽然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但有用的信息一个没说。
别说福玉失了耐性,就是秦奶奶都不再关心,只是在这之前秦奶奶有点突兀的撸起了秦欢的衣袖看了一眼,见小胳膊完璧无瑕便没再打听。
秦奶奶自以为做得阴晦,但这时候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孙女,一个是连孩子都生过的重生女,一个是来自信息发达的现代。
两人各自琢磨一下,便懂了秦奶奶的意思,当下气氛就变得诡异了,如此倒一路安安静静的回了家。
接下来的两天,秦欢都有些不正常,但这种不正常又只会在福玉的面前表现。
福玉即使打定了主意,短时间内放过秦欢,但因为两人间的血海深仇,每次秦欢出现的时候,她忍不住就会去打量。
再加上这两天秦欢刻意表现出一副行迹可疑的样子,福玉轻易就咬住了秦欢撒下来的鱼饵。
她又一次躲出了门,装出一副不知道被福玉跟踪了的样子,一直到了山下,才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拿在手中比划,愁容满面的嘀咕,“怎么办啊?他们到底是不是要欺负大姐啊!什么叫不能坏了姐夫的名声,一定要让姐夫有一个儿子,姐夫不行就让曾伯父帮忙,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秦欢特意挑的这么一个位置,前后左右都没有人,所以她说话也没有一个顾忌,一句话的意思翻来覆去的颠倒说。
福玉才听了两句,就顾不得暴露,冲了出来,“你说的是真的?”
秦欢装做被吓了一跳,左瞄右看,埋怨的说:“你怎么偷听我说话。”
福玉没心情和秦欢瞎扯,语气危险的问:“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哪里听来的?”
她联想到前世大姐怀孕六个月却突然暴毙了,一张小脸瞬间布满了寒霜。
秦欢神情萎靡无助的说:“就那天我去找大姐时听到的,我当时吓坏了,又不敢和你们说。我听见伯父伯母在吵架,伯母骂伯父说他不要脸,根本不是为了儿子,就是惦记大姐的美色,垂涎大姐,我当时被那些话吓糊涂了,躲着没有让他们发现,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后来的话越说我越听不懂了。”
“后来又说了什么?”福玉握紧了一双拳,脸色隐隐显现出青色,她隐约觉得她已经窥得了上一世大姐暴毙的原因。
秦欢抿了抿嘴,难以启齿的说:“他们在商量怎么说服大姐生孩子,我听那意思好像是说大姐夫生不了孩子,要让曾伯父帮忙。”
得知真相,福玉的身子突然一软,幸好秦欢眼明手的快扶住了她,免于她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秦欢眼中闪现惊讶,她没料到福玉这么愤恨,她记得福玉因为除了一张脸,其他方面都不如大姐如月,对她有些嫉妒,倒没料到真出事时,她为大姐这样着急。
福玉不喜欢和秦欢有亲密接触,站稳后就挡开了她的手,沉吟了一会,威胁说:“这事的严重性,我不说你也知道后果,你如果拿这事骗我,别说我不会放过你,爷爷也会扒了你的皮。”
秦欢一下变得激动,就差原地上下蹦跶的证明清白,小脸都胀红了,急急的:“我能拿这种事情说笑,我又不是傻子,而且我这两天仔细琢磨了他们的对话,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记得有一次去河边洗衣,村里有一个大婶说过,有些男人生不出孩子就会让妻子去借种,大姐眼下好像就是面临的这种情况!”
秦欢最后一句话说得小心翼翼,不时偷看福玉的脸色。
她怕福玉想不到这种可能性,将事情的真相直接以猜测的口吻说出来了。
哪知道福玉听完后,脸色变得更古怪了,顺嘴还训斥了她一句,“以后去河边洗衣服,不许听那些婶子胡说八道。”
话音都没散,福玉猛的收声,这突兀的模样让秦欢惊讶下察觉出异样,特别是福玉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
她想,刚才福玉这话难道是在关心她?
看样子她的思路是对的,福玉果然善良,照这样的形势下去,她突然觉得以后说不定能和福玉坦白身份,彻底化解两人的仇恨。
不过眼下这些先压下不提,目前她还是坚定的认为,要想日子过得好就得远离男女主,她虽然是一个小人物,但却真的不喜欢卑躬屈膝的做别人生活中的配角,还要时时提防小命不保。
秦欢并不知道,福玉因为长得漂亮,村里那些长舌妇没少在她面前说闲话,说得又露骨又难听。
大意是说福玉以后仗着一张脸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这样的话说得多了,难免就会生出一些不中听的言论。
因此,秦欢在上一辈子的时候就比她这个年纪的姑娘懂得多一点,况且这时候的她还多活了一辈子。
福玉很不喜欢那些长舌妇跟她说这些,她虽然性格骄纵一点,可也不是傻子,那些人言辞间对她的轻视她怎么看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下意识的训斥秦欢一句,倒不像秦欢想得那么美,两人之间的仇比山高比海深,哪里是秦欢以为的这么容易化解,福玉想杀秦欢的心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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