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几个大妈, 悦来大酒店洛阳旗舰店总经理金四月、财务经理青袅以及大堂经理王示迅速展开了“关于稳、准、狠,迅速抓捕偷窥狂魔的专项会议暨悦来客栈第三次内部会议”。
餐饮部经理辛东方因故缺席。
这导致三人只能收了麻将,开始斗地主。
“说说吧,怎么抓住那个奸细。”金四月充满怨念的丢出两张牌,“对三。”
棋牌活动还是人多些比较有趣。
地主王示只看过他们玩过一次,还没搞懂这游戏的玩法。“要不起。”
金四月和她的小狗腿坏坏的笑起来。
“找到他,打翻他。”王示见青袅不说话,就继续说起自己的计划。
简单,粗暴。
“看起来有些道理,实则狗屁不通!”金掌柜严厉的批评道。
“没错!狗屁不通!”青袅附和,顺便丢出两张对四。
“那你觉得呢?”王示懒得与她争辩,只当她另有高见。
“我们首先应该找到他,然后再干翻他!”金四月继续出牌,将王示的计划重复了一遍。
还不等王示说话,青袅便又浮夸的拍起马屁,“小姐高见,便是周公复生,诸葛在世,亦不过如此!”
“低调,低调。”金四月一脸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你根本就只是把我刚才说的的话又说了一遍吧?快给我向姬旦公和武侯道歉啊!”王示把薄木牌往桌上一扔。
这俩人一唱一和,根本是拿他当猴耍。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继续打牌。”金四月和青袅肆无忌惮的瞄着王示的牌。
“所以我们要怎样找到这个邪恶的犯罪分子呢?”青袅开始转移话题。
王示捡起牌,兴致缺缺,“等大妈发现了他的行踪过来告诉我们就行了嘛……”
“这可不行。”金四月再次表示反对。
王示以为她又要故技重施,看小丑一样看着她。
“蔡大姐杨大姐也是老江湖了,却拿这家伙束手无策,此人肯定是个老手。等他们把消息传过来,咱们再出发,他一定会有所察觉,不会留在原地等死。等咱们到那,黄花菜都凉了。”
王示听着她说话,注意到两个农民手里已经快要没牌了,自己手里还是满满的二十张。
“这对于我们在群众中建立起的良好口碑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引蛇出洞。争取一击致命,不留后患!”
“所以你有什么引蛇出洞的妙招吗?”看着手中的牌,王示琢磨。
“实不相瞒,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对各种奇门秘籍还是很有研究的。我这里有一式《天魔舞》的残篇,用来对付这种偷窥狂再适合不过。”金四月一脸眉飞色舞。
“难道说,你们要穿着贴身内衣大跳艳舞勾引那个变态暴露行踪吗?”王示看着金四月,一脸蛋疼的说道。
事实证明,他的思维方式跟金老板的确很相似,仅仅只是在细节方面有着微不足道的些许差异而已。
“不不不,王小二同志。你似乎误会了什么,这一招武学乃是男性专属。所以用身体来勾引犯罪嫌疑人的艰巨任务就交给你了。”
王示断然拒绝:“休想!”
“这局牌可是你输了!”金四月不依不饶。
王示也倔强的很:“士可杀不可……”
金四月突然掏出一张五贯钱的小票。
“你想用钱来收买我吗?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王示本想这样大声斥责她。
但,足足五贯钱,实在是太多了。
“成交。”王示一把夺过,揣进兜里。
…………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辛东方就亲自驾着一辆马车,从他的农场里出来了。
庄子在城南,离城里不远不近,平常回来的机会实在不多。一个晚上他先看了几块大田的状况,又亲自给农户讲了一堂栽培施肥的技巧课,还抽空抓住了一个偷菜的蠢贼,对其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以至于一夜未睡。
拉车的只是一匹普通的矮脚马,当然车也不是什么豪车,车上拉的是早上新摘的菜。菜倒也不算太多,但那老马依旧累得“呼哧呼哧”的。平常都是庄子每天专人送过来的,今天辛东方刚好回来,就顺便带上了。
辛东方打了个哈欠,半眯起眼睛,此时的他没穿客栈的制服,穿的是自己的麻布衣,看起来就像个随处可见的农家老汉。
老马走着走着,打了个响鼻,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朝着快要睡着的辛东方叫了一声。
辛东方努力睁开浑浊的双眼,轻轻抽了老马一鞭,“你这懒货,自己走便是,偏要来吵我。”
站在马车前的钱柏有些尴尬。“这位……嗯,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辛东方仿佛这时才看见他似的,受惊之下又是一鞭子抽在老马屁股上,老马吃痛,卖力的往前跑了起来,对身前跟自己一般高的钱柏视而不见。
钱柏急忙侧身让开,以他的三脚猫功夫,若是挨上这畜生一记头槌,只怕就可以直接去见他死去的爷爷了。
“先生请留步!”钱柏拔腿便追。好不容易等到这次机会,若是让这老头回了客栈,岂不又平添许多麻烦。
老马跑了一小会,就没了力气,再也不肯跑了。钱柏始终跟在马车旁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十分诚恳。
“先生看起来是个爽快人,我有话就直说了。我父亲是食为天在咱们神都分店的掌柜,几日前有幸尝到了先生烹制的菜肴,惊为天人,想请您到我们的酒楼工作。”
辛东方看了看身侧的朝阳:“没兴趣……”
“先生!您这样的手艺,为何要屈尊降贵,到那么一家毫无特色的客栈工作呢?他们能给您的,我们可以给您三倍,不……五倍!”
钱柏自作主张的提高了价码,他相信父亲不会在意这些蝇头小利。
“您这样的大师在客栈工作完全是一种浪费,他们没法给您提供最好的舞台!而我们食为天,是天下公认的第一酒楼,甚至就连武皇陛下都会定期向我们订购菜品,若是您肯赏脸,那便是强强联手,所向无敌……”
钱柏说的自己热血沸腾,若是易地而处,他肯定现在就答应下来了。
然而辛东方又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老夫现在过的挺好,没兴趣换工作。”
“先生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钱柏的语速慢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辛东方嘿嘿一笑。
钱柏抿了抿嘴,看看四周,寂静无人。他已经给足了这老头面子,这老头却不给他的面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钱柏一声怒喝,从马车后面追出十几个壮汉。
“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早就戒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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