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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储君》第0003章东宫遇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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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

要不是被青熠叫醒,姬无双还在梦中与那个自称子墨的美少年骑马追逐呢!

“子墨,子墨是谁?您怎么总喊子墨子墨的?”

“都怪你,害得我连烤全羊都没吃着!”

极不情愿的挑开一条眼缝,姬无双喃喃地嘟囔了几句。

那刻的她真的不愿醒来,真想再回到梦里与那个美男子在草原上策马扬鞭。

听姬无双说起烤全羊,青熠还倒是姬无双腹中饥饿,便急急去唤春花上早膳。

推门那刻,又见一束湛蓝色的小花摆在门口。

“这人可真是,蔫成这样,怎么还送来啊!”就在青熠拾起花刚要丢掉的时候,却被姬无双喝止,还道好生插到花瓶滋养。

“扔的都比这个艳,这么堆破玩意,多煞风景!”

“人家冒着寒风送来的,光是这番心意,就够珍贵的了。再说了,这个季节花本就不多,能弄到这个就更加的不易,怎么能说扔就扔了呢!”

还真让姬无双说对了,这种生长在草原上的飞燕草,别说是这个季节,就是盛夏,在大都也不多见,不是名贵与否,全拜地理气候所致。

若不是只剩这一株,若不是昨夜与青熠交手,他又怎么能送束蔫的给她?

“把之前的都拾回来,晒干,放到衣柜里(此草有灭虫的功效,全株有毒)。”对着那束打蔫的飞燕草,姬无双忽然想道。

“太子啊太子,您这俘获芳心的本事还真就不小,看把我们家无双公主弄的,这还没见面呢,魂就让您招了去。”边打着趣,青熠边出门拾捡以前丢掉的飞燕草。

此刻,太子刘璇的东宫。

“来人呐!拖出去杖毙!”巡视中,东宫殿的太监大总管常德发现花瓶里的花竟然换了品种,便冲婢子大发雷霆。

“大总管饶命,大总管饶命啊!奴婢实在是寻不来此花,才贸然换了花卉。不信您到花房去查,若是不实,奴婢甘愿赴死!”拖甩开侍卫,侍女跪爬到常德脚下,哭声道着原委。

正如婢女所述,来到花房一看,果然不见此花,而后常德便把消息飞鸽传书给了皇后黎尚婉。半盏茶的功夫,常德得到回信,上书,‘也罢’。

看到回信,常德便不再追究此事。

“吩咐下去,太子该用早膳了!”回到内殿,对着面色晦暗,全无生气的太子刘璇,太监总管常德依然面无表情的按例吩咐着。

虽然明了这位太子已然命在旦夕,就待一死,但宫人们却谁也不敢轻言。小厨房依旧烟火缭绕,庖厨们照例做着各种滋补的美食汤品,婢子们也个个像没事人一样的各就其位,添香的添香,添火的添火……

“那位五公主的命也是够苦的了。”打扫期间,两个婢女小声的嘀咕起来。

“可不是吗,嫁过来就……”

“听闻这位公主长得国色天香的,在北州得宠的很呐!”

“得宠?那她父王为什么还要把她嫁给咱们太子?”

“许是被太尉派去的使者骗了吧?”

“这等大事,岂能用骗的?若是激怒了藩王,兵戎相见可如何收场?”

咳咳咳咳!

聊到此处,两个婢女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嗦声打断了。

“快来人呐!太子吐血了!”

……

诡异不详的东宫,忐忑而来的众臣,冷清了几个春秋的太子寝殿,一下子变得喧嚣起来。

“太子吐的是污血,并非不吉,脉象也平稳了许多。”查验了一番,太医冲着大丞相黎尚渊拱手道。

“此话当真?”听太医如此一说,黎尚渊的心当即咯噔了一下,偷眼扫了一下左右,旋即一脸的尬喜,“哦哈哈哈哈,真乃菩萨保佑,我天朝有望矣!”

“看来五公主还真是个吉人。我等应速去请旨太子大婚一事。”太尉许安旭听闻太子刘璇病势好转,自是异常的激动。

“可太子这身体……不如……调养些时日,再请不迟。”本来就对和亲之事有所忌惮,本来就畏惧许家在边关的势力,听闻许安旭如此一说,黎尚渊当即推说起来。

“黎丞相所言极是,太子殿下刚有起色,这大婚之事,理应暂缓为宜!”御史大夫张怡附和道。

……

而这一幕,又被藏身房梁的肖子墨看了个真切。

肖子墨是喝狼奶长大的,一发怒眼睛就会变成绿色。

此刻他的眼睛又变成了绿色。

对着大丞相黎尚渊,肖子墨真想飞身梁下一剑结果了他。若不是他,父亲也不至于背井离乡的带着自己在大草原上逃亡了十七八年。

“五公主已然在别宫住了半月有余,这要是日子久了再传到北州王庭……”说到这,太尉许安旭挑眼看向大丞相黎尚渊。

“那个……太子刚有起色,我等就不要在此喧哗了吧?”见大丞相黎尚渊面色不对,御使大夫张怡忙把话接了过去。

这三公离去,太子寝殿也恢复了安静,趁着大总管常德送客的空档,肖子墨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换了熏香,又往太子刘璇口中投喂了一颗丹药,旋即由窗子离开。

……

“父亲为何让孩儿救那太子?”回到茅草屋,想想这几日老爹肖凡让自己做的一切,肖子墨忍不住问了起来。

“我等均是天朝子民,救国家与水火,难道不应该吗?”转过身来,肖凡目光坚毅的看向肖子墨。

“那个废人醒来,天朝就会有起色?还不是黎尚渊一手遮天!”

“只有他醒来,天象才能转变,黎尚渊的克星才能够现身!”

“太子中毒太深,即便醒来也撑不过两年。”面对肖凡坚毅的目光,肖子墨的眼帘不禁垂了下来。

“两年足矣!”

“两年?父亲在与子墨玩笑?天朝已然病入膏肓,若是那个废物两年就能治理好国家,那又何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这个你不必知道。对了,这几日会张贴皇榜,趁机守在太子身边吧。”

“可……总不能带着这个给太子看病吧?”指了指脸上的面具,肖子墨无奈的道。

“……是该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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