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过了两公里左右的拥堵,文东来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猛踩油门,差点儿没把汽车开成战斗机。
急速的风从车窗刮入,吹乱了他的头发,震动着他的鼓膜。但是,他的耳边还是那个女人包含了刺激和快乐的清脆笑声,那是对他的嘲笑,是充满胜利的笑声,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无情践踏!
文东来猛地推开半山别墅的大门,将公文包狠狠的摔在了沙发上。他双手叉腰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犹如困兽。
今天早上,他狠狠的讽刺了廖茉,却并没有复仇后的快意。他刺向廖茉的,是一把没有刀把的刀——刺伤她的同时,也割伤了自己。为此,他推掉了所有手术,在办公室枯坐了一个上午。
他要平复自己的伤痛,也要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好填平自己的内疚。
当他终于可以平静的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遇到了姜主任。
姜主任说:“东来,廖茉请假,给你说没有?”
她请假了?他皱紧了眉头——什么原因?难道,是他的话和行为把她伤得太深?
“她给我说了。”他故作平静,随即又问:“对了,她给你请的是几天?”
“三天,大后天上班。”姜主任笑着说。
还好只有三天——他真担心,她会请得很久,甚至——一去不回。如果她一去不回……
虽然只是假设,他的心却突然揪紧,疼得艰于呼吸。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可能的离去而难过?没错,她是有几分姿色,但比她漂亮的埔江比比皆是;没错,他是和她上了床,但和他上床的女人又岂止她一个?
再说了,对于女人,他早已经抱定动“性”不动心的原则。
错觉,这一定只是错觉!这么想着,他的心头似乎要好受了一些,对姜主任点了点头,说:“和我说的一样。”
“现在的女孩子,很善于说谎,必须得核实一下。”姜主任笑着解释。
她善于说谎?他也怀疑她对他说过很多谎!可是,这话从另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还是令他很不舒服。他可以骂她,欺辱她,但绝对不能容忍其他人议论她、批评她、伤害她——这个权利,只有他才能有!
“姜主任,先入为主很容易让人犯糊涂!”他冷冷的甩给姜主任一句话,昂然离开。
姜主任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本就晦暗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看着文东来逐渐走远的背影,他嘴角一抽,从鼻腔里喷出两道冷气——看你还能嘚瑟多久!
文东来对廖茉的怜惜与愧疚,在看到她在那个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开怀大笑的时候,被击得粉碎!
没错,她根本就是一个图钱的女人,当她看到银行卡上的数目后(他对女人向来大方,而他给廖茉的数目,又比那些仅能给他肉.体之欢的女人要多得多),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她可以和别的男人——或许他根本就是她的恋人,一同开怀庆祝!他们拿着他的钱,喝着醇香的美酒,吃着可口的饭菜,说着嘲笑他的话,晚上再在宾馆雪白的床上颠鸾倒凤!
文东来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她投入的表情,迷离的目光,扭动的腰肢,欢悦的呻.吟,无不是对他无情的羞辱和嘲弄——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就算她是这样的女人,他也希望和她纠缠在一起的,是自己!
文东来无法平复内心的嫉妒和暴怒,快步走到后院。在林木的掩映下,游泳池池水显得很幽暗,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文东来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个精.光,纵身跃入泳池。被白日阳光晒得半温的池水抚摸着他精壮的身体,他奋力的与之搏击。池水被他推开、远离、破碎,很快又返回、聚拢、围堵,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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