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东来和池水不知搏斗了多久,终于耗尽了一身气力。他从泳池爬进来,抓过一件浴袍系在身上。他感到有点饿,却不想吃饭,从客厅的酒柜里倒了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
正准备再倒一杯,电话响了,文东来拿起来一看,是沈蓉。
上次和沈蓉摊牌后,她收敛了不少,很久没再和他打电话。这令文东来对她有了几分好感——既不收钱,又不死缠着他不放,她还算是一个知趣的女人。他遇到的女人,要么爱钱,要么喜欢死缠烂打,总不免令他轻视或是厌烦。
文东来摁下了通话键。
“喂,东来,你在哪里?”
沈蓉还是很亲切的叫着他的名字,这令他微感不快,说:“我在家。”
“那,你猜猜我在哪里?”
“我猜不到。”他差点儿就要冷哼出来——猜测对方在哪里这种小儿女玩的把戏,他怎么可能会喜欢?
沈蓉娇嗔一声,说:“连猜都不猜一下,怎么知道猜不到?”见文东来沉默,又说:“说了你也不相信——我在你家门口!”
文东来心里一紧:才说她是一个不死缠烂打的女人,哪知道她居然找到他家来了!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贱.样!
文东来正想挂电话,沈蓉又说:“我下午在山顶的‘通翔驾校’学车,回家路过你家的时候看见里院子里停着车,猜到你回来了。”
“哦。”文东来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声,心底发出一阵阵冷笑:又是一个喜欢撒谎的女人!你怎么不说你是被外星人劫持又被它们突发善心放掉,恰好落在了我的门口?
“你不相信?”沈蓉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
“这不重要。”他的声音依旧冷得像冰渣子。
“好吧好吧。”沈蓉笑道,又继续央求说:“不请我到你家里坐坐?”
文东来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拒人于门外实在是有些残忍,只得赤脚走到院子,替她打开了门。
沈蓉看见文东来湿漉漉的乱发,深邃刚毅的目光,雕塑一样有型有力的五官,以及半露于浴袍的古铜色的精壮完美的身体,顿时感到一阵焦渴——这个男人真是太完美了,让她根本熄灭不了占有他的欲.望!
她要得到他,完完全全的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
沈蓉跟随文东来进入院子。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四年前,当时她刚从卫校毕业,通过熟人的介绍进入济世医院。那时她才十八岁,第一次和文东来上手术的时候,就被高大英俊的他吸引。
那时候的文东来和现在很不一样,身体比现在要单薄一些,虽然不是很爱说话,却经常笑,笑起来还显出几分腼腆,像是一个阳光少年。
这年秋天,文东来请心血管外科和手术室的同事到他家里聚餐。沈蓉带着一颗扑腾的少女心跟随同事进入这幢清幽漂亮的别墅,眼前所见却给她致命一击——一个女人正挽着文东来的手,和他一同招呼应邀而来的同事。她穿着一条紫色长裙,波浪似的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笑容得体又妩媚。
听着同事的议论,她才知道这女人叫肖雨,也是学护理的,是文东来大学时的恋人。大学毕业后,她跟随文东来到了济世医院。因为不喜欢搞临床,文东来就让父亲把她安排在护理部上班。
沈蓉狠狠的盯着肖雨,她不知道,老天为什么把所有的宠爱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她可以在办公室干着清闲的事,拿着很高的工资,而她却在临床一线累死累活——更重要的是,她居然在很久之前就得到了有钱有型有貌的文东来!
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如果确定杀掉她文东来马上就会爱上自己,沈蓉一定会奔上去一刀刺入她高耸的胸.脯……
肖雨也注意到沈蓉在看她,她回敬了沈蓉一眼,目光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恨我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跟我争?!
瞪完她后,肖雨将文东来挽得更紧,笑容也更甜更得意。沈蓉感到天地陷入了一片绝望的昏暗,再也无法呆下去,坐一个有事需要先走的同事的车,黯然离开。
这个女人,得到了全世界最完美的男人,却丝毫不知道珍惜。她很快离开了他,令他遍体鳞伤、性情大变!
不管怎样,她的离开,让她有了机会。她知道要征服文东来这样的男人很不容易,不过没关系,她有耐心,也知道男人的软肋——不能靠得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该清纯的时候清纯,该性.感的时候性.感。
她相信,她一定能拿捏好尺度,让高傲的文东来,最终臣服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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