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是月圆之夜,林茉正在津津有味的研究着美人计,刘渊一身酒气的进了帐,面色不善,这些日子以来林茉早已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不以为意。
刘渊今日没有穿软甲,林茉便无需伺候他卸甲,索性也没有起身行礼。
刘渊步履不稳的走近来看了看林茉看的书,便问:“三十六计你最喜欢哪一计?”
“走为上计。”林茉本来想说美人计,可是这一计她没什么实战经验,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她师父身为将帅,一定有不少人对他用过美人计,等下倒是可以跟他好好探讨一下。
没想到刘渊脸色立马变黑,一把反扣了林茉的书,一脸严肃的质问道:“又穿那套男装出去了?”
“对啊,这样比较方便嘛。” 林茉并未细想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只觉得他思维有点跳跃,刚不是在说孙子兵法吗,接下来不是应该探讨下“走为上计”或者“美人计”什么的吗?
“以后那套衣服不许再穿了。”
“为什么?”林茉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爷,从进门就一脸严肃,看她哪哪都不爽的样子。
“没有为什么,不让你穿就别穿。”
“蛮横霸道,就算你是我师父,也管不着我穿什么衣服吧?”林茉心里不甘。
刘渊并不理会她,继续说道:“还有,再敢逃一次就打断你的腿,不信你就试试看。”
这思维跳跃的节奏,聪明如林茉,也有点跟不上,这是又跳回到“走为上计”了?还直接给她安了个想逃跑的罪名。
“口口声声说我是功臣,居然就是这样犒劳功臣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哼!”林茉心里越发的不甘,嘴里嘀咕着。
“噢~,那你想好要我怎么犒劳你了吗?”他突然凑近林茉耳边,温热的气息混着烈酒的泠冽一股脑呼进林茉的耳朵,脖子,让她突然想到被掳回来的第一个夜晚,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升腾。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林茉最讨厌醉鬼,一脸嫌弃的推开他,随口道:“给我准备的嫁妆里多加两厢金疙瘩。”
男人的眼底骤然聚起一团火,这么多天他忍饥受渴,没舍得下口,还莫名其妙背了个喜欢男人的名声,这小东西居然还敢让他准备嫁妆,憋屈的心情一时失控,咻的钳住她的腰身,轻松捞起放在了高几上,高大的身躯便紧紧的压过来,男人泠冽的气息包裹住她,她抬头,看到一双炙热的眼睛,那眼睛是压制不住的的欲火,心里顿觉不妙,这兽类想是又要兽性大发了。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说道:“小东西,看来我最近宠你过头了,今天必须给你立点规矩。”
“你想干什么?”林茉看着他涨得通红的眼睛,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意识到危险临近。
“你说我想干什么?你是我掳回来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炙热的气息扑向她的脸颊,随后便是风卷云涌般的吻,撬开她的贝齿,汲取她的香甜。。。。。。比初见的那晚还要令人窒息。男人在酒精控制下,嘴巴和手上的动作都没有轻重,林茉如此娇柔细嫩的皮肤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不一会脖子胸口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林茉哭着挣扎,骂道:“你。。混蛋,你说话。。不作数。” 拼命的捶打他,颤抖的声音全都被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吞噬。
他喝醉了,失控了,只想咬死她算了,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她的挣扎反抗依旧毫无效果,男人被她捶打得烦了,索性扛起扔到床上,一边狠狠的吻着,一边将她的衣服悉数褪去。她的身体太过柔软细嫩,一旦吻上去便会上了瘾般的不想挪开,直到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确认她整个人都属于他了才好。刘渊以前从来不知道得到排解之前的这些肌肤之亲能让他如此着迷。
林茉觉得又回到了刚被掳回来的那个夜晚,她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突然想起听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个狼人,每当月圆之夜便会现出真身,需得食人血方可复原,林茉被抓回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是月圆之夜,今日又是月圆之夜。。。。。。
他一定是狼人变身了,行为不受自己控制,唯有女人才是他的解药,林茉灵机一动,对着帐外大声喊:“叫红樱进帐,将军叫红樱进帐!”
刘渊的动作突然就停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神渐渐失了魂一般暗淡下去:“你竟然把我往别人那里推?你可知我这一个月有多难熬。”
这话有点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身陷囹圄,这一个月难熬的是她才对啊,他有什么难熬的。
说完刘渊就软软的躺了下去,死死的抓着林茉的手,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沐儿,别走,我谁都不要,只要你,求求你,别走。” 林茉虽然委屈,但是看他忍着月圆之夜的变身之苦,也是可怜,便柔声安慰:“我不走,我不走。”等刘渊渐渐安静下来,陷入沉睡,却还是不肯放开她的手,她刚一抽手,刘渊便更握紧几分,林茉累了,只好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翌日,林茉在难忍的腹痛中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胳膊好麻,用不上力,她缓了好一会,又用力的抽了抽手,还是没抽出来,倒把刘渊弄醒了,他一看林茉坐在地上,猛地坐了起来,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惊恐:“沐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你不会在地上睡了一夜吧?”
林茉想要站起来,腿却麻的很,一用力,出了一身的虚汗,刘渊把她抱上床,林茉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刘渊一脸慌张:“我昨天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啊。”
之前给林茉看过诊的徐大夫很快就来了,他把过脉之后: “冒昧问姑娘生辰哪年?”
“泰始三年。”林茉痛的稀里糊涂,想也没想就说出来。
徐大夫点点头,继续道:“这样算来,姑娘周岁已有十五,应该还未曾有过月事,此次腹痛便是由于经血不畅,体内瘀滞引起。一般女子二七而天癸至,姑娘天生体质寒凉,所以推迟至今。”
林茉听到徐大夫说出自己年龄的时候如梦初醒,连肚子疼都减轻了几分,后面说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再看一旁的刘渊,但见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回头询问徐大夫:“可有对症之药?“
“将军无需担心,月事早晚两年均是正常现象,此次腹痛便是初潮之兆,稍后我会开一副温补化瘀的药给林姑娘服用,将军需叮嘱姑娘近日莫要吃生冷食物即可,腹痛难忍时可热敷腹部缓解。”说罢便退出去开药了。
这边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林茉心虚的不敢抬头,只仗着腹痛装可怜无辜。
刘渊黑着一张脸看着林茉表演,也不搭理她,一时间空气又凝固了。果然是只小狐狸,小骗子,真不知道她还有多少事情是骗人的,从名字到年龄,没一个是真的,识破了一个还有一个,就连性别都能骗过他人,让他背个喜欢男人的名声,哎,想想他还真是倒霉,半世英明就栽在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了。
虽然生气自己被骗,却不知怎的心里又有一种隐隐的窃喜,许是因为他的小狐狸终于长大了。
僵持了几许,刘渊看林茉额头沁出的汗珠,腹痛该不会是装的,伸手覆在我小腹处轻轻揉起来:“沐儿不怕,再忍一忍,药很快就送来了。”
一剂药吃下去,到了正午时分,月事如期而至,腹痛也有所缓解。
这一日,刘渊没有出去,只在帐内陪着她,吃过药,捂了汤婆子,他问:“还疼不疼?”
“疼~”,林茉故意说得可怜兮兮的。
“小骗子,小狐狸崽子,还有什么事情是骗人的?”
林茉慌忙解释:“真的没有了,我发誓,再说当时说谎也是迫不得已。”
刘渊没再继续责难,而是轻轻拥住了她,在耳边轻声道:“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言而无信,做了让沐儿不乐意的事情,也不能全怪我不是,谁叫沐儿说话气我。别再怪罪我了,好不好?”
想起昨天的事情,林茉就气愤,哪有这样的师父,闷声道:“不好,要是道歉有用,那还要衙门干什么。”
“也是,做错了事,道歉确实没用,必须得为过失负责,过几日我便去奏明父王,让他赐婚于你我,我必要依着你们汉人的礼制,下最重的聘,用最好的轿,迎娶我的沐儿,这样好不好?”
林茉不可思议的推开他,不是传说中他万花丛中过,从来不负责吗?据说有人都给她生了儿子了,也不肯收房,今天脑子被驴踢了吗?虽然昨天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她又没要他负责,他倒抢着要负责来了,忍不住拿手覆在男人额上:“师父,您没发烧吧?”
刘渊气急,甩开她的手:“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问题?什么问题?喔,对了,是他想要娶自己的事情,说实话,林茉这十四年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人,也从没想过要嫁个什么样的人,于是便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考虑了一番嫁给眼前这个男人的利弊,一则他喜怒无常,不太好相处,二则他后宫混乱,不好应付。不过好在他身手不错,如果以后陪她仗剑走天涯倒是个不错的护卫:“我有个梦想,我要仗剑走天涯,去最东边看蓝色的大海,去最南边的大理国会会那里的武林高手;越过寸草不生的沙漠,到最西边,吃世界上最甜的葡萄。你可愿陪我?”
“当然可以,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不过。。。。。。”
“不过什么?”林茉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的答应,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肯答应带她去仗剑走天涯。
“你为什么不想去最北边看看?”他皱着眉头。
“我现在就在最北边啊,这里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林茉对刘渊眨了眨眼。
“这里怎么可能是最北边,再往北去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原,一只北极熊坐在浮冰上,漂着去流浪。”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发出的熠熠光彩让林茉着迷。
“真的吗?从来没有人跟我讲过这个,你能带我去看看吗?”林茉惊讶极了。
“当然,只要嫁给我,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如果你喜欢上哪个城池,我便取了送给你。”
这句话让林茉心肝肺都跟着抖了三抖,她还没说她的另一个梦想就是世界和平呢:“可是,你是我师父啊,我可是正经拜过师的,在我们中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怎么能娶徒儿呢?“
“你只要回答好或者不好!” 刘渊死死盯着林茉,眼睛都不眨一下,貌似非常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答案。
林茉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昨天虽然你有错在先,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再说你昨天也没错的那么离谱,实在没到需要负责的程度,我不需要负责的,真的!”
刘渊眼睛里的光芒瞬间碎成了满地的小星星,甚至有些怒不可遏:“那样都不用负责,那要怎样你才需要负责?”
林茉好无辜,她说不让他负责,他不应该高兴吗?怎么又怒了呢?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
糯糯的问:“师父,你不是说你都不记得了吗?你现在又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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