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bsbsbsp;利剑斩断护手以及骨骼的触感清晰的反馈到杰里克手上,一只鲜活的左手掉落在地,翻滚了一圈,仿佛还拥有着痛感一样,手指不甘的颤抖着。“啊!!!”多夫右手的长剑跌落在地,痛苦的捂着自己刚刚被砍断的小臂,鲜血和惨叫如喷泉一般。溅了对面杰里克一脸。刚才右手长剑被杰里克荡起,匆忙之下多夫只得伸左手抵挡杰里克的长剑,指望靠着护臂及骨骼夹住杰里克的利剑,好死中求生。谁知杰里克的长剑势若奔雷,力道之大竟然直接连着护臂斩断了多夫的左手,虽然躲过了致命一击,但痛失一手的再也多夫无力握剑,这场将领之间的对决是杰里克胜了。多夫也是狠人,知道断臂失剑的自己已然不是杰里克的对手,毅然不顾断臂之痛,勒住缰绳,掉转马头就走。“保护大人!”“杀了那个异教徒!”四周的圣十字军团骑兵看见多夫不敌败走,不顾刚才还在厮杀的敌人,为了掩护自家统帅,直奔杰里克砍杀过来。杰里克一看多夫逃走,便要追击。对着过来拦截的敌人左劈右砍,瞬间便砍倒了三、四骑,无奈圣十字骑兵像发疯了一样,用身体死死缠住了杰里克的剑刃,一时之间,杰里克居然在乱阵中难进寸步。看着逐渐逃远的多夫,杰里克心急如焚。自己这场战斗的主要任务就是生擒或斩杀地方大将,瘫痪圣十字军团的指挥系统,如今胜券在握,却又怎甘心放得多夫逃遁而去?“敌首战败逃窜!全军将士,凡能活捉敌将者,我封他做旗本,赏金百两!给我追啊!”得知敌将已经被自己统领大人打败逃窜,中央军将士士气猛涨,将士们在胜利以及重赏之下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相反圣十字军将士则由于主将不敌导致士气低落,同时缺少指挥,战线难以维持,阵型瞬间就被打乱了,一步步开始溃败。“冲冲冲,不要管那些败兵!一个军团长抵得上一千个骑兵!传我军令,但凡抓到对方断了左手的统帅,无论死活,我封他做旗本,赏金百两!”完全不管战争前线广场上已经在溃散逃窜的敌军,杰里克此时眼里只有多夫一人。此刻为了抵挡城外新来的五万骑兵,东南军的将士们正在拼死奋战,留给自己的每一秒都浸透了鲜血,自己必须尽快拿下城防,击溃要塞内所有抵抗。而拿下城防的关键,就是多夫,并且力求活捉!只要能捉到多夫,自己就能让他下令城内的圣十字军团放弃抵抗投降。虽然城内的黑旗军叛军可能还会负隅顽抗,但作为城防主力的圣十字军团一旦投降,残兵败将的黑旗军根本经不住三十万联军的猛攻,胜利的速度将大大加快。完全不管溃散的敌军,也来不及聚拢因与敌人纠缠在一起而掉队的部下,杰里克就带着身边的百十来名亲卫,如洪流一般席卷在维克多要塞之内,以寻找着那个刚刚被自己斩断左手的夜叉。而此时的战场,却发生着让杰里克都意想不到的变化。不论是黑旗军叛军还是圣十字军团,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因指挥系统瘫痪而引起的混乱。各个巷战的大队接不到来自上层的命令,自己的战况要求也无人可以汇报,甚至在队伍中已经开始传出处多夫及凯赛尔逃跑、战死的谣言。“顶住,顶住,凯赛尔大人不可能战死!没有命令谁敢后退我就杀了谁!”黑旗军的各个大队长正在极力弹压逃跑的士兵,但谣言如风一般在士兵中流传,越来越多的士兵放弃了战线,向着西城门逃窜出城!“凯赛尔大人在哪?我们要见大人,你说大人没死,他为什么不出来指挥?”“大人是不是逃了?”“大人战死了,我们赢不了了!快逃吧!”“快逃啊!中央军杀过来了!”看着如狼似虎掩杀过来的中央军和东南军,前线的黑旗军叛军溃败的速度比快的吓人。斯帕兰与凯赛尔不在,这些面对米纳卡帝国军队原本就士气不高的叛军更是无心恋战,全都丢盔卸甲的逃命去了。有愤怒的黑旗军中层军官试图靠射杀逃兵来维持队伍,这些人基本都是斯帕兰手下的死忠,知道一旦战败,也许敌国的圣十字军团战士以及反叛的普通士兵被俘还能有一线生机,而面对作为军官叛徒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被宽恕的。帝国军胜利后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但铁血的手腕也无力压制溃散的军心,崩溃的守军指挥系统已经无法约束住士兵逃离战场的心情。有的士兵看逃走无望,直接丢下武器举起双手向着对面阵地跑了过去,高呼“我投降,中央军、东南军的兄弟们不要杀我!”,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对着维持纪律的军官刀剑相向“大家砍了这个走狗,逃命去吧!”一支失去指挥、失去纪律的军队是毫无战斗力可言的。而作为他们的盟友,圣十字军团的情况甚至更为崩塌。相比于黑旗军这支有不少曾经在北方军服役,与奥克玛帝国曾经真刀真枪战斗过的士兵来说。大部分圣十字军士兵唯一见血的战斗就是不久前的那场维克斯平原大捷,但有指挥的乘胜追击和无指挥的巷战消耗却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些虔诚的信徒在无法接到来自“神”的旨意之后行动变得异常迟缓。不要说是普通的士兵,甚至连大队长级别的军官都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作战行动。这是一支靠着多夫个人领导指挥能力行动却缺乏优秀执行中层军官的军团。如果从维克斯要塞的城墙上向城内望去,会发现圣十字军团溃退的速度比黑旗军更快,更混乱!丢掉的旗帜,舍弃的护甲,散落的武器。不止奔跑士兵,甚至骑在战马上的军官都狼狈不堪的疲于奔命。没有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武器,,没有一个人身上还穿着护甲,同样也没有一个人试图去集结溃败的兵力进行反击、断后甚至秩序的撤退。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序,他们甚至称不上是溃败的军队,只能说是一群溃败的难民。-------------------------------------前线的战报马上就传到温德索特的中军大帐。伯德副统领谨慎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人!叛军和圣十字军团的抵抗溃败的异常,是不是有诈?”“他们用城墙骗我们也就算了,现在打算拿整个要塞骗我们?”好不容易打气精神的温德索特一掌拍向桌面:“全军及辎重抓紧向城内我们占领的地方转移,能带走多少带多少,不能带走的全部给我烧光!”“传令从前线换下来的队伍,没时间给他们休息了,全部给我往城里走!能杀敌的就去杀敌,不能杀敌的去城里睡大觉也行,反正城外是不能留了!”“传令工兵大队,马上着手占领城墙的修复,还有检查城内是否有敌人留下来放火的易燃易爆品,别我们刚进了城,就被对面纵火给烤熟了!”一连串的命令下来,大帐内所有军官都疲于奔命,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是在和死神赛跑。一旦斯帕兰带领的五万铁骑突破后方预备队的防线——这几乎是必然的了,在城外这些疲惫的步兵将无一例外的全部被砍成碎片,维克斯平原大地上将再一次沾满帝国军队的鲜血。“怎么敌人溃败的这么快?我干了什么吗?”已经放弃生擒多夫计划的杰里克钢管回到了城内临时指挥部里,面对着眼前上报的军情哑口无言。“敌军的崩溃毫无秩序,这绝对不是撤退更不可能是诱敌。”费莱努力的在分析这军情:“这完全是毫无建制的溃败,敌军的指挥系统已经被我们全干掉了吗?现在他们完全就是一群逃难的灾民,有好多已经开始从西城门逃走了。”“让他们跑,我们没时间去追杀他们。”杰里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摘下满是血污的头盔,丢在了一旁,大声喘气:“溃军不足为虑,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左翼的那五万骑兵。东城门已经损坏,短时间修复不了了,马上在城内找些大石头,把东城门全部给我堵死!”“那我们城外的部队呢?”“从南北城门进城,这两个城门的守军很快就支撑不住了。抽出四个大队士兵从城内进攻南北城门,半个时辰内拿下不成问题。”------------------------------------帝国历796年2月29日晚10时,无数火把照的维克斯要塞如白昼一般明亮,城内的砍杀声已经逐渐小了起来,从南北城门入城的火把队伍如同两条光带一般将光芒从城外流进城内,相反西城门则拥挤着无数黑旗军已及圣十字军的败兵蜂拥而出。他们身后的武装到牙齿的中央军将士与其说是追击更不如说是目送他们出城,没有人敢上去对他们进行攻击,毕竟逃跑者的人数还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一旦他们露出反扑的獠牙,这两个大队的精锐骑兵也不够人家当下酒菜的呢。相较于城内两军和谐的欢送场面,维克斯南方三十里外,却仿佛人间炼狱。和不幸的冈瓦尔德副统领命运相似,东南军西塞副统领的尸首在凌乱的战场上已经无处找寻了。两万东南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伏在寒冷的维克斯平原之上,甚至连照射下来的皎洁月光被染上了一丝绯红。斯帕兰诧异的望着自己刚刚大获全胜的战场,感觉仿佛刚从一个噩梦中醒来。绝对的兵力优势,绝对的兵种优势,自己带领着亲卫在一个冲锋就冲破了东南军第一排扎下盾牌的重甲步兵方阵。原本已为会在转瞬直接崩溃逃窜的敌军方阵却顽强的如同奔腾瀑布中的巨石,没有一丝溃逃的迹象。没有一人逃跑,没有一人投降。五万骑兵握着马刀的手砍得累的发酸,用了整整一个时辰,付出了近万名名骑兵的代价才获得了一场惨胜。遭遇如此苦战,斯帕兰不得不命令部队就地修整,恢复精力。收到命令的圣十字军骑兵如蒙大赦,人困马乏的他们现在已经很难直接介入战场了。如果再以这个状态强行对米纳卡军侧翼进行突袭,怕是圣十字帝国好不容易攒出来的五万精锐骑兵会元气大伤。黑马黑甲黑枪黑眸的斯帕兰伫立于战场之上,月光之下,威猛仿佛军神。他良久注视着一面已经倒地破损的被戏称为米纳卡帝国二线预备役军队的东南军战旗,神色复杂。斯帕兰默默摘下头盔,抬头望去,明亮的圆月沉浮于浩瀚的星海之中,月光洒下,晃得斯帕兰甚至有些眼晕。无语良久,斯帕兰才重新带上头盔,紧握着手中钢枪,神色坚毅,掉马而去。只留地上那面残破肮脏又浸满鲜血的东南军军旗诉说着悲壮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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