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郝运睡不着觉,打开电视,却意外的看到今天的日期,“这几天被折腾的昏天黑地的,怎么今天是星期六啊?”
他仔细的算起来,“星期一在别墅中第一次遇见冰儿,星期二买的彩票,星期三上班,星期四去兑奖,星期五阿才和娜娜掉进了陷阱里,星期六也就是今天和晓梦呆了一个白天。”
“既然是星期六,应该一个多小时后去上夜班啊!那四个喝酒的人怎么不告诉我啊?害得我要是明天还去上白班,可就闹了大笑话了。”
他立即给阿才打了个电话,阿才说:“还去上什么?直接睡一觉,睡醒了就玩,玩累了再睡。我要是你,早就去旅游了,先玩上一个月,不玩够不回来。”
又给晓梦打了个电话,“我今天要倒班了,接着就要去上夜班,明天回家时是上午九点,明天是星期天,你也别去了,科室里的人基本上都放假了。”
晓梦说:“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才和小吴通电话了,她说明天正好去值班,我明天可以去向她打听打听,你下班后我们再联系,你等着我,我们一起回来。”
郝运又闷坐了一个小时,看看到点了,就骑上电动车去上班了。
到了班上,同事们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被你媳妇赶出来了?没地方去了就想来这里混钱了?”
郝运不理他们,按照程序把班接了,设备巡检完一遍后,就坐在操作室里,呆呆的想心事。
娜娜特意从别的地方赶了过来,连声说道:“你来了就好,你来了就好!”
班长也特意把他叫到班长室里,说:“等会儿再去干活,现在先说会儿话。”
娜娜说:“我和杉杉打赌,你要是还来上班,她就给我二百块钱,你要是不来子,我就给她二百。她输了,上班时就阴沉着脸,我和她以后要继续打赌,你要保证我每次都赢。”
郝运说:“怎么赌注是钱啊?真是俗不可耐。”
娜娜说:“我和你说的事你别不放在心上,我要去忙了,否则把活攒到下半个班,可就忙大了。”
她走了,班长说:“你媳妇要是同意,你就替我拿上两万,利息会一分不少的交给你,别人问这个事你就装作不知道,否则你不用等到下班,就会被人围起来。”
“昨天喝了这个酒,都没合过眼,我困得不行了,非得转转不可了,都睁不开眼了,你也去忙吧。”
郝运机械的把活干了一样又一样,干完后,天色微明,坐在操作室里,心想:“幸亏是上夜班,要是白班是熬不下来的,没想到只过了几天,就不能适应这里的节奏了。”
终于下班了,他远远的躲着下一个班的人,避免让他们看见。看到自己班的人去集合,他才从角落里跑出来,迅速插在队伍中,没想到跟着下班的人往澡堂方向走时,却被车间主任叫住了。
“郝运,你到车间办公室一下。”
郝运大惊,担心是集资的事,可是还在这儿上班,无论如何是不能不服从车间的安排的,只好进了办公室。
车间主任把门闭上,问他:“我听到很多传言,说是你不打算来上班了,想辞职?”
郝运说:“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想法。”
车间主任说:“听说你发了财了,中奖了。”
郝运心想要是直接说没中奖,要是车间主任以后从别人口中打听出来,肯定会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就说:“确实中奖了,不过是个小奖,几千块钱。”
车间主任说:“几千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这次你集资的钱就有了。”
郝运说:“是啊,不用从卡里提了。”
车间主任说:“年轻人一定要耐得住寂寞,我们公司钱是不多,可是稳定啊,发放及时,只要好好干活,钱就会有的。”
郝运连连点头,车间主任说:“好了,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看来那些传言全是闲着没事的科室人员乱编的,你真要是有了钱,这里的人是最早知道的。”
看到车间主任一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飞速的往前走着,却看到肖朝他走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郝运啊,你这棵多年不见动弹的铁树要开花了,你班已经有两个美女向你跟前凑了,你可不能饶了她们,特别是娜娜,你一定要好好的让她见识见识男人的勇猛,让她怀疑人生。”
郝运还没听完,就飞也似的往前小跑,到了澡堂,低下头避免与任何人眼光相碰,匆匆脱了衣服,洗完澡,又换上下班后穿的衣服,走出生产区,就给晓梦打电话。
晓梦说:“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一个小时后在办公区门口等着我吧,我在小吴这里。”
郝运漫无目的在生活区里溜达,以前生活区住满了人,现在大部分人都搬去了城里,这里只剩下了老人。
看着那些已经建了三四十年的破楼,实在是没什么看头,就走到办公区,到那棵大铁树前,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闲聊起来。
“有这棵铁树的时候,我还没退休,现在少说也有十四五年了,从来没看到它开花。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见到它开花了。我当时还和四五个人约好了,等铁树开花时,一定来共同观赏,可是那些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看到老人痛苦的表情,郝运默默的走开了,“我真的就是那棵铁树,开花了,却见不到看花的人了。”
“今天是没时间了,明天必须回老家一趟,钱的事是不能说的,可是必须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晓梦了,他们心中最重要的事已经有了结果了。”
走累了就坐着,困了再站起来走,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回合,终于看到晓梦的身影。
他欣喜若狂的用电动车拉着晓梦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晓梦说:“太失望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你们公司的人怎么这样啊,好好的一个人几年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就是心太实了,总把人往好处想。”
郝运说:“我为什么不想在那里干了,累和钱少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那里的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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