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晓梦对郝运说:“我要去陪小亭了,托你的福,她已经好多了,也不用转院了,再过两三天就可以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我们先去吃个饭,吃完后你赶紧睡觉,明天下班后就去你父母那儿。”
郝运说:“我们想到一块了,那就一言为定。”
吃饭时,郝运问晓梦,“今天去见小吴很不顺利?”
晓梦说:“别提了,她态度极为冷淡,基本上问三句答一句,当我问起集资的事,她说你又不是这里的员工,操这些心干什么?我就提到了你,不过没说我们是这个关系,只说是我的同学,她就说不认识你。我又说我的钱可以存在这儿吗?她就说我疯了。倒是隔壁的一个大姐跟我详细说了,上次是自愿的,这次是强制的,每个人按职务交齐自己的数额就可以了,不能不拿,也不能拿。当然要是替别人拿,两人协商好就行,与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郝运说:“小吴不错,她是想用那样的方式提醒你,这里不是别的地方。”
晓梦说:“你说的不错,临走时小吴说,出了这个门,我们还是朋友。你直接关机吧,你的同事要是为集资的事找你,你就推给我。”
回家后,郝运关了手机,倒头便睡,醒来后已经晚上八点,简单吃了点饭,迷糊到十一点,又准备去上班。
临走时,却看到冰儿已经从魔瓶里出来了,对他说:“八百万真的不算什么?在公司里,你的地位没有任何改变,在你父母眼里,对你的印象也没有半点好转,你接连受挫后就会想起我的。”
他匆忙的下楼,到了班上,又忙了一夜,早晨照常下班。
看到和平时毫无两样的同事,他想:“冰儿的判断非常正确,消息也封锁的相当的严密,这样也好。”
下班后,他就和晓梦买了点礼物,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离城五十里的老家。
出租车在郝运的老家门前停好后,两人下来,郝运开门,穿过空荡的院子进屋时,郝运的母亲出来,看了晓梦一眼,问自己的儿子:“她是你的同事?”
郝运说:“同学。”
郝运母亲又问:“打扮的这么时髦,肯定是在大城市工作吧?”
晓梦说:“大姨,我以前是在外地工作的,现在回来了,不去了。”
郝运母亲说:“我们这个小地方可是个老鸹窝,容不下你这只金凤凰的。郝运这孩子老实,上学时和女孩子说话都脸红,你来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晓梦说:“没事,就是在家里太闷了,想出来玩玩。”
郝运母亲说:“来就好,还带这么东西干什么?”
晓梦说:“大姨,你可别被郝运的外表给骗了,他可精呢?好多女同学对他印象都不错。”
郝运母亲说:“你就别耍弄你大姨了,还精呢,对象都找不上,看来是要打光棍了。”
晓梦说:“大姨放心好了,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郝运母亲脸色大变,话中带话:“村里有一个人和郝运一样,也是有一个女同学来找他,那个人自然是高兴的很,不顾爹娘的反对,硬是给了她二十万的彩礼钱,认识一个月就结婚了,结婚才五个月居然生了一个孩子。他娘急的直哭,让人去打听,她居然在南方的一个城市里当小姐。现在婚是结了,人也在这里,可是整天不干活还不说,晚上还出去,听说和好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村里的这个男孩是后悔了,可是钱已经没有了,也就只好这样过下去了。”
晓梦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一叠证书,“这是我的学生证,这是我的英语六级证书,这是我的……,”
她还没说完,郝运母亲就说:“收起来吧,那个女人也是用的这一招,读的书是多,可是就有喜欢和男人鬼混的毛病,没文化的有很多老实人,有文化的心眼多。”
郝运说:“晓梦,你别说了,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们走吧。”
郝运母亲说:“我们又给你介绍了一个,明天回来相亲。”
晓梦笑了,“肯定是个没读过书,也没进过城的吧?”
郝运母亲说:“是个朴实正派的女孩子,只不过和别人结过婚,却没有孩子,郝运的条件不好,我们就只能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
晓梦笑着说:“郝运你要知足,什么事老人都给你安排好了,你只管执行好了。你放心,你给我的那二十万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的。”
郝运母亲正要发怒,郝运父亲进来了,“郝运啊,听说五天以前你去买彩票了?就是在那个中了大奖的彩票网点买的?”
郝运点点头,郝运母亲却哭了,“你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啊,现在居然拿着钱去买彩票了?真是叫你给悐死了。”
晓梦说:“是啊,要不他会有钱给我?好了,本来想我们要是成了,那二十万的债就免了,现在不行了,我要去外地找个活干了。有纸和笔吗?我要写个欠条。”
郝运母亲和父亲呆若木鸡,晓梦直接从桌子上找到一个笔记本,撕下一张来,又找到一支圆珠笔,写道:
“夏晓梦女士借郝运先生现金二十万元,因手头拮据,约定三年之内分期还清,第一年五万,第二年五万,第三年十万。并约定利息为一年五厘,第三年把利息三千元连同万元总计十万三千元一并还清。”
写完后把纸条递给郝运,“你看看合适不合适?”
郝运明白晓梦的用意,就点点头。
晓梦说:“那就保管好,我就把这个押在这里。”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玉坠,对郝运说:“这是我姥姥给我的传家宝,是正宗的和田玉,你一定要保管好,可别把它弄丢了。”
这时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把纸条抢过去,撕的粉碎,“郝运你这是干什么?这个协议我不答应。”
说完后又看着郝运的父亲:“人家愿意来看这个破家,是什么意思大哥还不明白?”
郝运母亲正想说话,郝运的二叔问晓梦,“你父亲叫夏德民吧?”
晓梦大惊:“你认识他?”
郝运二叔说:“别在这里说了,我现在就开车拉你们进城,给你父亲打电话,就说是小耗子要请他喝酒。”
晓梦看着郝运一眼,小声说:“听我爹提到过他,你那笔钱看来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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