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尚玉妍醒来,发现屋里很黑,看向窗外已是月满星稀。
起身来到桌前,摸到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正当喝茶之即,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桌上有一封信。
拿起信封,找到火折子,点上蜡烛,借着烛光见是方浩然的亲笔,尚玉妍的脸红了红,心也像灌满了蜂蜜,甜滋滋的。
信中提到,方浩然已经知道了今天所发生的事,他心里很痛苦,希望与尚玉妍能再见一面,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地址约在十里巷一所民宅里,说他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可能是怕她不去,最后写上不见不散四个字。
合上信件后,她开始思所接下来该怎么办?“今天看老爹生气的样子,这次应该是来真的了,老爹这条路应该走不通了,那只有……”她抬头看了看院墙。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但对尚玉妍来说,这三天简直是度日如年,看着还有两个时辰就到约好的子时了,躺在床上的她有些着急了,因为杏儿,她这几天都是与自己同吃同睡,形影不离,不管自己怎么威胁,利诱她不许跟着,她都不听,还是照样死心踏地的默默跟着。
尚玉妍翻身看着睡在地上的杏儿,小声叫了她一声:“杏儿?”
见杏儿没反应,心中大喜,又试着小声叫了一声:“杏儿?”
还是没反应,尚玉妍立刻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胡乱的穿上衣裳,然后走到柜边,把早就准备好的包裹轻轻拿了出来,
此刻,她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五万两银钱换成了银票,好拿好放。
又胡乱拿了几身自己平素换洗的衣物包好,背在背上,轻手轻脚的绕过杏儿,悄悄打开一条门缝钻了出去。
杏儿每天都有起夜的习惯,只要时间一到,她就会立马翻身起来找恭桶。
当杏儿清清爽爽回来的时候,只是习惯性的朝自家小姐床上看一眼,这一看差点吓掉了她半条命。
只见小姐的床上空空如也,她哪还有时间想东想西,赶紧来到床前摸了摸被窝里的温度。
被窝冰凉一片,哪还有个什么鬼温度,气的跺了跺脚,赶紧跑去找老爷了。
待下人们在尚余妍屋里,找到方浩然写的信件后,时间已经过去两刻钟了,派出去搜寻的人还没回来,尚品秋也顾不得等人回了,带了一帮人冲去了信件上的地址处。
不到三刻,一众人就找到了地址上的民宅,刚到门口就听见,头顶有什么亮亮的东西掉落到面前的屋顶上,接着又是一阵瓦片碎裂的声音。
本就怒发冲冠的尚品秋,抬脚踹开民宅大门时,眼前的一幕,令眦目欲裂的他,想要杀人。
女儿无声无息的躺在一个普通破旧的木板床上,额头像被什么重物砸到,流血不止,染红了女儿的大半边脸,正对着女儿躺着的屋顶上,有一个成人那么大的洞,屋子里到处都是瓦片,看到瓦片,想到女儿的额头,应该是屋顶落下的瓦片所致。
女儿躺着的床边地上,还躺了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子,女子全身没一个好地方,身上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有一道道的血口子,应该也是屋顶的瓦片所致。
屋内只有她们两人,女儿在床上好好躺着,那,刚才从屋顶掉下来的应该是地上这女子无疑了,尚品秋在心里推测着。
尚品秋对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男人上前:“将军。”
“老刘,快去给小姐看看。”尚品秋催促道。
男人对尚品秋拱了拱手,越过尚品秋走到床前,把尚玉妍的手臂用帕子盖住后,把三根手指放到帕子上,给她把起了脉,片刻后,老刘眉头紧皱着松开了尚玉妍的小手臂又起身翻看了尚玉妍的眼珠情况,又摸了摸大动脉,看了下额头的伤势,最后遗憾的摇了摇。
“老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摇头?我家妍儿怎么了?她没事对不对?老刘快给妍儿开药。”尚品秋颤抖着双唇,一脸不愿承认的说道。
“请将军节哀,小姐……唉……已无力回天。”老刘虽然也不想相信这件事,但,事实就在眼前,让人不得不相信,不得不接受事实。
“呵呵……老刘,你弄错了,你要不再把一次脉,刚刚不算数。”尚品秋如同一个赖皮的小孩缠着老刘再看一次。
看着几近颠狂的尚品秋,老刘也不得不再去把一次脉,又查了一遍,依旧是摇头。
“啊,呜呜呜……女儿呀!我的女儿!是爹没用,没能看好你,呜呜呜……”
轰……尚品秋突然觉得自己的精神支柱轰然倒塌了,无力的摊软在地,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哽咽的大哭了起来。
“将军,这地上的女子还有呼吸。”老刘出于医者本能,给地上的女人也把了脉,捡查了几个代表是否有生命特征的脉搏,惊喜的发现,这女子虽然看起来伤的比较重,但是,却没有致命的伤。
“是她杀死了我女儿,不能让她死,带回去,我要她活着给我女儿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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