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说完之后,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来俊臣。
来俊臣毫不怯场,向众人点头示意之后,半搂半拖的将怀中女人拉入后堂、
“你审案,拉着我干嘛?”狐媚妇人娇羞着,她受不了周围之人的注视目光。
来俊臣笑眯眯的轻声说道:“当然是为我更衣了。”
大堂之上,孟浩文看了看此时的场面,当下一拍惊堂木,一锤定音的说道:“新官上任,开堂会审,暂且退堂。”
…………
……
来俊臣一走,衙门口的百姓们顿时就炸了锅。
尤其是先前被砸的公子哥,他率先跳了出来喊道:“哼,好大的官威,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审案。”
“看他坦然自若的模样,没准还真有些本事。”
“那可未必,我只看到了他的嚣张跋扈。”
“吃喝玩乐的我看他行,审案嘛。”有一人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有好事者,讥笑:“咱们就坐看他怎么出丑。”
…………
……
大堂里,有官差低声向冯荣问道:“冯爷,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要闹就随他闹,正好也让我们探探他的本事。”冯荣抿了口茶水,含笑回应道。
那人看了看堂中跪着的乞丐富商,心中有些忐忑的再次说道:“冯爷,您说这不会出什么变故吧。”
“上下部门通了气,已经做成了铁案,还能有什么变故?”冯荣神情自若,丝不担忧的说道。
…………
……
时间匆匆,盏茶时间之后。
有衙役一声高喊:“开堂审案,来大人到。”
话音落地,字字如同洪钟大吕。
大堂之中,两侧衙役全是魁梧壮汉,他们正身正礼,持棒捶地,一时之间,威武声声震人耳膜,端是官威浩荡,仪态摄人心魂。
各房衙门皆尽起身,尽数对向后堂躬身行礼,以示隆重。
短短片刻,在场众人不管男女老少,皆是感觉眼前一亮,都是情不自禁的暗喝一声彩。
众人望去,只见从后堂走出一位翩翩美少年,这人身着官府,威仪尽显。身姿之美妙,极尽优雅。
来俊臣长身玉立,向四周拱一拱手,端是玉树临风,看一眼就能偷心的俊美。
行走两步,官服长袍一摆。来俊臣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顿时就成了全场人的焦点。
惊堂木往桌上一拍,来俊臣刀眉凤目,神情俊冷,扬声说道:“堂下何人?”
一声惊堂木,震人心魂。
来俊臣目如电光,直刺人心。
一声问话,着实让许多人只感觉双膝发软,不由自主的就想跪倒在地。
“草,草民王源,拜见来大人。”那位身穿囚服,浑身污垢,像极了乞丐似的富商,顿时跪倒在地。
大堂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这位叫做王源的富商,另一位则是身穿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
来俊臣话锋一转,看向那位中年男人问道:“你又是谁?”
这人面色蜡黄,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天生肤色如此。只见他先是瞧了瞧坐在一旁的冯荣,而后才回应道:“回禀大人,草民王述。”
这时,有文启师爷递过来一张状纸。来俊臣一边翻看状纸,一边继续问道:“王述,你状告何事?”
“回禀老爷,草民王述,状告王源不孝。”面色蜡黄的那名中年人,他指着一身囚服的王源如此说道。
看了看状纸,来俊臣也就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六天前,本地有一位姓王的财主得了急病暴毙而亡,王源身为王财主的唯一儿子,自当是布置灵堂,准备为王财主发丧。
就在全家披麻戴孝的第三天,准备下葬棺木的时候,却有一个中年男子不请自来的找上门,他一口咬定自己才是王源的亲生父亲。
王源自然是不信他的话语,只以为他是个想要讹诈些钱财的泼皮罢了。
家有丧事,王源不愿节外生枝,以免误了时辰。于是就叫家仆拿些碎银子,将这泼皮打发走。
没曾想,王源使了银子之后,黄脸中年男子却变本加厉,不依不饶的大吵大闹。
他一口咬定自己就是王源的亲爹,非要王源给他养老。
这事说简单也很简单,奈何古代可没什么验亲的手段,唯一的滴血验亲之法,还极度的不靠谱。
所以啊,这事就是个算不清的糊涂账。如果有人存心从中作梗,必定是大有文章可做。
于是,这二人就一路闹到了官府。
高堂上,来俊臣捏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堂中跪着的二人。
惊堂木一拍,来俊臣向黄脸中年男子问道:“王述,你且细细说来,王财主的儿子王源,怎么就成了你的儿子。”
“回大人,草民王述本是个郎中,因家中贫困,就四处流浪,做了个为人治病的斥候大夫。草民一年之中多在外面奔波,少有回家。妻子生下儿子之后,因无力抚养只得狠狠心心肠把儿子送给王财主。”
“王财主家大业大,不缺佃户家奴,更不缺丫鬟小厮。他要你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有何用?莫非王财主是个心善之人,好心帮你养儿子?”来俊臣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慢悠悠的问道。
王述跪在地上说道:“因为王财主生不出儿子。”
一听这话,来俊臣幽幽向身穿囚服的富商王源问道:“王源,你家中还有几人啊。”
蹲了几日大狱,王源早已神情憔悴,他虚弱的向来俊臣回应道:“回禀大人,草民生母早亡,父亲去世。如今家中尚有妻儿两人,以及一个尚未出阁的妹妹。”
点了点头,来俊臣笑眯眯的看向王述,轻轻问道:“王述,此时此刻,本官很想听听,你怎么能把话给说圆了。”
此时,王述的额头已经冒起了细汗。他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来俊臣此时,已是心向王源了。
大堂之中,黄脸汉子王述还没开口。就见一位官差慢步走到了长案前,他向来俊臣拱手行礼,而后扬声说道:“王财主是本地的大户,其人十九娶妻,三十而立之年膝下尚无子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众所周知?”来俊臣看着那位官差问道。
官差点了点头,神态自然。
来俊臣抿着茶水,漫不经心的向那官差问道:“你是干嘛的?”
这话一出,堂里堂外顿时有人笑了。这场景就好似有一人腆着笑脸跑过去,冷不防却被人一个巴掌给抽了回来。并且,抽他的那人还很嫌弃的擦了擦手,顺便还投来个厌恶的眼神一样。#####新书新发布,看书多支持,收藏打赏多点击,支持一下呗各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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