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飞放声大笑:“哈哈哈,但愿你的刀像你的嘴一般硬!”
白河无动于衷。
司马南飞怀中掏出手绢拭去剑上血迹:“剑如人一样,人爱干净,剑也爱干净。”
白河:“人心脏了,怎么都洗不干净,剑也如此!”
司马南飞:“陈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管不了许多。”
白河看了看夕阳:“陈思忠贪污赈灾银两,我必须将他捉拿归案!”
司马南飞不语,白河也不在多言。
湖上刮起了风,司马南飞的头发与衣衫飞舞的欢。
但这风好似对白河不起作用,因为他的衣衫纹丝未动。
二人僵持,仿佛时间都凝固住。
风向突变,司马南飞欲攻。
破空声响。
司马南飞笑了:“佩服,好快的刀!”
话毕,人头滚落。
但在观战之人眼里白河似乎未动过。
离开船头,进船舱,白河闻见竹叶青特有的香气。
白河瞧见有位六旬老者在独饮。
陈思忠放下手中的酒杯:“白大人,多日不见!”
白河点点头。
陈思忠害羞的笑着:“老夫平生就贪恋这杯中物,死到临头前定要喝痛快!”
白河通情达理的说:“请!”
陈思忠:“白大人有兴趣与我对饮几杯否?”
白河冷静回:“不与死人喝酒,不吉利!”
“哈哈哈,白大人这样的盖世英雄,也会有妇人之见?”
说话的陈思忠分得意。
白河漠然:“是门规!”
陈思忠:“原来是老伯爷说的,那定然不会有误!”
说完话的陈思忠拿起酒瓶痛饮起来。
擦了擦胡子上的酒:“白大人,酒喝完了,我随你归案!”
白河不语不动。
陈思忠:“难道要放在下一马?”
白河:“自然有人会来绑你。”
说话间,船舱内已然能听见甲板上杂乱的脚步声。
陈思忠正色道:“白河,老夫求你一事?”
白河:“说!”
“老夫只有一女,躲在底舱,能放过她吗?”
“不可!”
陈思忠:“那你帮我杀她?”
“不可!”
陈思忠:“官卖时,你买回家为奴婢?”
“不可!”
陈思忠:“我在京城西郊土地庙外大榕树下藏有黄金千两,你买她回家,这些就赠与你!”
白河:“现在灾区民怨沸腾,陛下不会留你的根。”
陈思忠有些激动,手握拳:“朝廷在西域集结雄兵百万,银子都在那,赈灾的银子本就还未到位,陈某拿的那万两银子本就是火耗。”
陈思忠稳了稳情绪:“赈灾的银子,前几日才从江南运出吧!”
白河看着陈思忠,他的眼神渐渐迷离。
兵丁涌入船舱。
如狼似虎的兵丁正剥去陈思忠的衣冠将其绑缚。
陈思忠声嘶力竭的喊:“白河,白河!”
白河满目漠然,悄然离去。
刚上船的阿大陪同白河来到了船舱底。
一位双八少女满面泪痕,手中拿着短刀正恶狠狠的看着二人。
看着少女强装出来的狰狞,白河:“姑娘,我要是你就此刻自尽!”
少女回答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我不能死,我要活!”
白河轻唤:“阿大!”
阿大迅速身影移动将少女手中短刀夺走。
少女嚎啕大哭。
白河转身走:“阿大,告诉大家莫要难为她,更要告知看守天牢的那帮杀才,这姑娘半根毫毛都不能少。”
阿大躬身抱拳送白河离开。
白河走了,阿大看了看眼前少女:“你前世看来行善积德了!”
少女只是不住的抽泣。
回到岸边,上马。
骑马的白河不停的加快速度,他想立刻离开这,想立刻就回到京城繁华的大街上,白河觉得到人多些的地方他会好过一些。
官船上,大帅看着白河一骑绝尘,嘴里喃喃自语:“还是这么心慈手软,人家都是越杀心越硬,他倒是越杀心越软!”
大帅嚷道:“快把钦犯押上船,磨磨蹭蹭干嘛!?”
说完,大帅拿起酒壶灌起酒来。
骑在马上的白河觉得自己好似行尸走肉,此刻的他就要迷失了。突然一张美丽的脸出现在脑海里,一刹那,他又回人间了。
顺时伯府,守在门房的阿三接过缰绳,牵马从侧门进。
躺在台阶上的小佳起身拍着灰尘:“白河,等你半天了!”
白河仍然回:“我不愿比,你可以继续骂!”
小佳嬉皮笑脸:“我是想拜你为师!”
白河不理,径直入府。
门外小佳着急喊道:“白河,我不会走。”
白河刚回府,就有丫鬟来迎。
丫鬟行礼:“伯爷,大奶奶让您去准备热水!”
白河:“大奶奶人呢?”
丫鬟有些害怕:“大奶奶在屋中做女红!”
白河:“这就去准备!”
丫鬟心中长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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