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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玄月》第二章 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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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焦虑早已让孙成兴情绪异常不稳,现在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又被如此怠慢,让这早已习惯高人一等的他更是激火,等了半天不见大夫有何动静,他即哗的步上前来,瞪着门上的男子厉声问道:“你就是传言中的神医韩凌天?”

“这是哪个家伙说的?”靠在门上的男子也没好气的回问道。

“难道你不是?”孙成兴面色铁青。

“孙老爷别见怪,这确是韩大夫啊!”馆主又打圆场的解释道。

孙成兴却不理会馆主,只是盯着门上的男子喝道:“你是不是?”

“我是叫韩凌天,却不叫神医韩凌天。”门上的男子终于站直身来,走下门槛,踱步到孙成兴面前,笑呵呵的回道。

“是不是神医不打紧,我只请问韩大夫,能否相救在下的女儿?”不理会眼前男子吊儿郎当的样子,孙成兴继续追问道。

“我要说不能呢?”韩凌天咧着嘴反问道。

“听闻韩大夫是华佗再世,当世神医,传言天下就没有他治不来的病!”

如此高规格的称颂,听得韩凌天本人也不由的愣了愣,片刻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不知谁虚传的话,孙老爷也信了!”

孙成兴紧皱双眉盯着韩凌天,好半晌才说道:“孙某虽只是个不入流的商贩,家财也有限,但为了救小女一命,万两黄金还是可随时奉上的!”说着孙成兴右手一挥,他身后一个管家模样的随即闪身而出,转身命家丁在行李中取过一个红漆木箱,打开箱子,箱内立时现出亮澄澄的一箱黄金。

这一箱的黄金映着这明亮的日光,显得异常刺眼,一下就把四周围观的人众都给震着了,只听唏嘘惊艳声不断从院外、墙上、树上传来,同时还伴有因被惊得全身发软,一时扶不住树墙而掉落下地的“啪啦啦”之声。

在这一片唏嘘艳羡中,韩凌天却显得异常平静,他只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箱黄金,就收回了目光,打着哈欠道:“真是好大一口黄金,只可惜在下浪人一个,口袋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的金子啊。”

他这话一说出口,又让四周围观的人一阵惊嘘,原本还怒火于心的孙成兴,也一下怔住了。面对如此多的黄金,竟可泰然自若,孙成兴不由的又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大夫来:一身的不修边幅的衣衫,但却有着一个强健的身子;双眼惺松,但不留意间闪过的目光却极为凌厉;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但却是时时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这重新的一番打量后,孙成兴笑了,他闯荡商海三十年,历人无数,当然晓得世人皆爱财,能瞧不上钱财的人只可能是两种:一种是傻子,另一种则是装傻子。

这个韩凌天显然不会是傻子,那么剩下来只有一个可能,他是在装傻子。

对付装傻子的人,是无法用金钱直接打动的,孙成兴笑完后不由的又皱起眉头。

“那韩大夫要什么条件才肯为小女看病?”孙成兴问道。

“不好意思,在下只一小小的流医,无德无能,恐怕错诊了小姐的病就不好了,所以,还请孙老爷另请高人吧?”韩凌天瞥眼看着孙成兴回道。

一旁的馆主却早被那一箱黄金给震得两眼放光,全身神经也不住的抽动,见韩凌天竟说不看,忙就一个劲的向韩凌天念叨道:“韩大夫,韩大夫,别这么说嘛,你都还没给孙小姐号过脉,怎么就说不能治呢。再怎么说也要去看看吧,兴许兴许,这正是韩大夫能治的病呢!来吧,不就看个病吗,对韩大夫来说算什么呢……”

馆主这一阵不住的念叨,直念得韩凌天两耳生疼,不住的揉着脑门就想找个地方回避。

就在他思索着往哪回避时,院中一人突的抢到跟前,没等韩凌天反应过来,就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不由分说就“噔噔噔”的连磕了三个响头。众人细看叩头之人,竟是适才一直未说话的孙夫人,只见她泪流满面的哭泣道:“韩大夫,韩大夫,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给小女瞧瞧,妾身求你了,只要你能救上小女一命,无论你要我什么,妾身都会答应,即便是去做牛做马,妾身也感恩不尽。”

这一下又把韩凌天给震住了,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孙夫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呆在当地,一向遇事放浪无所谓的他,此刻竟不知如何是好起来,只能掩饰着面皱起眉来。

孙夫人的哭泣相求还在不断传来,看着是认定了他不施救就不起来的样儿,韩凌天晃着脑袋,他想强装无事的走开,却又真的无法把孙夫人这痛哭的哀求当做看不见。

韩凌天叹着气,那是如此熟悉的场景,记忆深处的声声哭泣,如此凄厉无比,以至他多少年来都无法抹去一丝一毫,每每想来都心痛无比。如此的伤痛,也就让他无比惧怕的再次碰到这方类似的场景。

日已滑过中天,开始向西边奔去,空气中也流动过徐徐凉风,开春后的空气开始带上湿润的水气,让人触之只觉得丝丝微凉。

许久,韩凌天终于不得不投降了,双手更用力的揉着脑门,然后又使劲的摇着脑袋,他不敢正视孙夫人,只能别过身去高声说道:“罢了罢了,本想能清静一天的,看来还是不行。韩某既已得了此神医之虚名,着来不试试治下你们是不会服的,好吧好吧,咱就勉为其难的试一下,孙夫人你可以起来了吧。”

孙夫人听他如此说了,才抹着泪水谢了声后在孙老爷的搀扶下起了身。

韩凌天则把身上不整的衣冠稍稍摆正好后,转身向桑树下的担架走去。

只见担架上的姑娘面如白纸的,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躺在那。韩凌天细看了看她的眉眼,又把了下她的脉博,思索片刻后才向孙夫人问道:“小姐可是胸口心房不适?”

“是,小女六日前突感心口奇疼,大哭大叫的怎么也停不下来,我们为此请遍了金陵所有名医,都查不出是何原因,万般无奈下,才不远千里来请韩大夫。”孙夫人垂泪说道。

韩凌天明了的点点头,一阵思忖后,向孙夫人突一抱手,神情无比严肃说道:“即是心房疼痛,韩某有个不实之请,不知夫人可否答应?”

“何事,韩大夫但请说来。”

“夫人可否让在下看看小姐的左胸心房处!”

“这……”孙夫人迟疑着,“小女那里我和奶娘丫环都早已细看过,并无他样。”

“夫人虽如此说,韩某还是想亲自验证一便。”

孙夫人又是一阵迟疑,但见韩凌天请求的面容极是认真,想到女儿的病因也却在那里,虽有礼教不便,但也是大夫看病而为,想来也没什么不可的。

想到此,她和孙老爷对望了一眼,点点头,命人把担架抬到屋里,然后又遣退所有杂人,屋里只留下了一个奶妈及一个贴身丫环在旁伺候着。关上房门后,孙夫人亲自上前,轻轻解开孙小姐的绸缎上衣,又松开里面的肚兜绳头,小心翼翼的将左心房一角的衣服掀开来,显露出了孙小姐圆润高耸的左胸房。

只见孙小姐的心脏还微微的跳动着,可人却丝毫没有知觉,孙夫人黯然的叹了口气后,才开门唤韩凌天入内。

韩凌天微笑着进到屋内,先向孙夫人拱手一揖,然后才来到孙小姐面前,眯着一双细眼,府下身去在那高耸的左丰胸前,仔仔细细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全方位立体的看了又看,好半天才“嗯”的一声收回目光,站直身来揉揉已然昏花的双眼。

一旁的三个女人见他看得如细致,都掩着微红的双颊,不敢有丝毫造次。好半天,才见他终于站直身揉起双眼来,孙夫人这才上前轻声问道:“韩大夫,小女的病情如何?”

韩凌天支手托着下巴,非常认真的一阵低吟,片刻后才转身看向孙夫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很好,真的很好!”

“多好?”孙夫人不知韩凌天说什么,望着他奇道。

韩凌天还是一脸的严肃认真,点点头说道:“真好,孙小姐的肌肤真好,细白胜雪、润滑如玉、吹弹可破,看着就让人浮想连编……嗯,就可惜少了点血色,否则……”

“韩大夫……”屋里的三个女人同时尖声大叫,这是真真正正的无比愤怒的尖声咆哮,震得方圆十里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医馆四周围观的人,当然不可能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都吃惊的互望寻问,惊疑不已。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而屋里的三个发出恐怖惊叫的女人,皆用一双气愤至极的双眼,死盯着那个还在故作认真,却又笑容满面的韩大夫:这,这,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大夫,真,真气死人了——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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