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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歌长历》仙人十五夜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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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州歌舞冠绝天下,无论白伫、百戏、蜀歌、破阵乐、健舞、软舞,乃至最为华贵得霓裳,与被宫廷豪贵不耻的民间踏歌,尽皆为最,由天下排的上名号的舞姬六出于陵来看,就足以看出之蓬勃。

陵州歌舞又以梨花巷尾,朝夜楼名气最佳,酒香不怕巷深,可朝夜楼却并非同一般都青楼酒馆。

其特殊之处是每逢初春春暖花开之际时,有那历年近乎习俗的百花集,选那来自百花之中的魁主。

女子如花,流年似锦绣繁华,却难忘花期,但倘若真要是踏上过这朝夜楼,那也绝可以说的上是“闻名九州”。

女子的勾心斗角也是另一方不见硝烟的修罗场,不知每年会有多少名镇一方的俏丽花魁,会甘心散尽千金搏上一回,可年年春江都会有那么几俱浮尸被人有意无意的发现。

可却依旧火热,道不是好男儿征战四方建功立业,或名流千古或遗臭万年。

可女子却只能为之独守空闺,背那四书五经做那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而女子顶多只能渔猎一个顶多三十年极道艳名的头衔,只为博那宾客盈门,只为可以被世间人多言谈两年。

说来可笑青楼雅馆,哪里少心思玲珑之人,可那就是明知镜花水月,那少不了人要争一争。

世子东歌虽与往日摆场略微不同,可却没有丝毫收敛,道居梨花巷正中手脚阔步,是要多潇洒有多潇洒,没有半点世故离人的悲戚感慨。

可这清冷的街道上是没有一人多看,纷纷低头快步走开,往日道也不会这般嫌弃,可这明仁老王爷仙游不足百日,有你这么行事的吗。

可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浑浑噩噩的世子殿下要真在,府里安安分分的待上百日,倒也是本分。

可要真是耐不住寂寞,出来寻欢作乐也没有觉得奇怪。

要说陵州大丧百日最难熬的谁,那可真要数是青楼酒馆是最为清净,桌椅板凳一天下来愣是不带一个水印子。

酒馆茶楼倒是还有其余门路,倒是这青楼里娇艳欲滴的美娇娘可是对,往日恩客多了几分秋水般的哀怨。

朝夜楼的老鸨,今个却是难得的起来个大早,还刻意画上了往日入夜才会花的浓重妆容,在铜镜面前左瞧右瞧,好不容易觉得差不多了,才推开妆台前的装粉,快步走离寝室,就蹲在楼阁红窗上望着那条只深巷口,看到一袭白衣的世子殿下,正以一种极其潇洒的姿势走来后,快步下楼待世子殿下走近,先是背对着世子殿下,而后是一个缓慢非常的回眸,唇齿间带着春风不解的笑意,看向世子东歌。

东歌世子倒也是很配合的露出一副花痴样,惊呼道:“赵妈妈,我这些日子没来,你这老脸是越来越水灵了啊”。

老鸨赵妈妈倒也是极其受用的笑了笑,还露出副少女才会有的娇羞神情。

何生有些恍惚虽说,佛家讲究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大娘会与水灵沾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迷惑不解。

东歌搓着手一副色中饿鬼的作态,修长纤细的玉指,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拍到赵妈妈不算伟岸的两肩,半撒娇道:“赵妈妈你也知道,后天就是朝夜花会,夜姐姐往后半月怕是忙不开手脚,今个你看看,要不破例让我见见好不好”。

老鸨那依旧瞧的出往日风情的眼珠子,悻悻然的打开,东歌难得正紧的手,幽怨道:“你这冤家倒还真是,喜欢我家桃花,喜欢的紧,也不捧捧你赵妈妈我的场。

赵妈妈“哼”的一声侧过身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东歌扭头给身后的耗子来了个挑眼,把手背到身后,后者心领神会的立马就从怀里掏出几十张面额不下千两的金字银票,快速的递到后手里。

捏着厚实的银票,东歌是一脸肉疼,不过当下却来不及心疼,一把抓过赵妈妈垂下的小手,猛的一拉,赵妈妈顿时扭转一圈,艳丽的华服轻轻飘起,不一会就倒在东歌的怀里。

还来不及调笑,就被东歌低下皓首的薄唇堵上,一通热吻,赵妈妈那是瞬间筋酥骨软,嘤咛一声算是失了力气,整个人瘫在东歌身上,娇喘迷离,东歌世子不老实的双手,则是就近扒开怀中人胸口处的衣襟,入手就是两团惊人的柔美丰腴,随着东歌来回的摸索过瘾后,一大叠的金字银票就这样被塞入那温热滑腻中。

赵妈妈将这不解风情的坏手打开,挣脱开来道:“你这坏胚,每次就知道这样,就不知道我这一个大活人给你得寸进尺,你还不进啊”。

话是这么说,可倒还是把胸口夹着银票的衣襟合拢拉好。

撩起延至颈处的发丝,哀怨道:“百花会可就要到了,可不许你打我家桃花的坏主意,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何生看着满口脂粉的东歌世子,莫名生出一种伟岸的高大形象,可也就是那么觉得,还是把脑袋移到一旁,这对于一个和尚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不是那不可名状而是肠胃啊”。

赵妈妈轻轻推开朝夜楼门,不得不说这朝夜楼的确是有号令百名花魁的资本,只是推开门扉就惊感一股花香过鼻。

可当彻底打开时,何生这个不算地道的土包子,才明白什么叫奢华到穷凶极恶的境界,这楼开到巷尾绝对不无道理,这哪里是什么缘生客浅啊,这一整条巷子从巷头到巷尾,竟都是朝夜楼所有。

说是一楼可却有十二道楼阁,十二楼阁围绕一台小柱,给人似真似幻的错觉,也唯有此才可以容纳不下千人的台脊。

看着无视自己的三人,赵妈妈感叹道:“果然自己是年老色衰喽。

东歌世子闻言语扭头嘿嘿一笑,对着赵妈妈的脸颊就是一口,笑道:“谢过赵妈妈了。

赵妈妈调笑一声,隐隐做罢。

在小和尚还在瞪着眼睛看那金漆玉琢的梁柱时,东歌世子却是低头倾听,明明什么声音也没有,可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疾步跑到回廊之上,耗子依旧紧紧跟随,可当耗子回神追赶的时候,却是压根追不上了。

刚想顺着原路走会,可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迷路了。

东歌世子追随着耳畔青翠欲滴的铃声,愈来愈近步伐渐轻,缓缓走入二楼一处偏厅。

不算堂皇的楼间,倒也是中规中矩。

不过此时此刻却是有着副惊鸿之感,楼间处依靠一人,没有刻意流露出别样风情却使人挪不开眸瞳。

红裳似血包裹着隐秘洁净的玉色肌肤,垂落的小腿裸露出雪润玉蔻的足背,十根玉趾更似如琼玉。

玉颈秀项,皓肌似露,肤如凝脂。

霓裳衣尾扣着两只大红铃铛,随着美人不经意间的摇晃,发出细碎声响。

佳人回眸,黛眉轻扫,显露的却是碧蓝色的双瞳,犹如浩瀚深邃的无垠碧海。

对视良久,面相无言沉默许久,陵州朝夜楼前任魁首,夜桃花露出淡然一笑道:“听说你爹死了”。

东歌没有丝毫不悦,回应道:“嗯”。

许是此时清风起舞楼外柳,也许是黄鹂低吟北风平。

夜桃花的脸上多了些许欢愉,对着东歌缓缓道:“死的好啊”。

东歌不改颜色道:“是,死的好啊”。

夜桃花看着窗外枝头上的黄鹂,忽然巧笑嫣然道:“之前你提的事,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东歌走上前,走到夜桃花跟前漠然道:“你要什么”。

夜桃花眼波流转凝视东歌世子,在她夜夜思念的回忆里那是与之相同的面孔道:“你真像他,可惜你却不是他”。说完这一句话好似掏空了她全身气力。

夜桃花里眼眸里出现一丝泪痕,泪水顺着无暇的面容流淌而下,无息地流下泪尽澜干,素手抹去泪珠缓缓道:“我要和他葬在一起,不是在他的墓侧,而是与之合葬,你做的到吗”。

东歌漠然道:“仅此而已”。

夜桃花展露出一抹笑颜颤抖道:“仅此而已”。

东歌默语三息缓缓道:“应你所愿”。

夜桃花红唇为翘露出一抹笑意,好似嵌藏琥珀云母,颠倒众生靥辅承权。

东歌缓缓转身没有在多加言语。

夜桃花姚望运处斜阳,美眸浮华流转。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何生终于在这九曲十八弯的回廊里找到归路,嘴角露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可刚没有走几步,就撞上一团不可名状的温馨上,一下跌在地上不过这地上怎么这么软啊,何生随手一捏竟然捏到一团,不可名状的物体,好软好软啊。

带着疑惑的抬头竟然看到,那粉红色的抹胸,与丰硕温馨将抹胸撑出的两道圆润弧线。

怀中美姬红唇轻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缓缓道:“小和尚你是不舍的,起来吗”。

何生见状瞬间小脸就被胀红,马上起身解释,可他本就不善辞令,急得是满脸通红,语无伦次道:“女施主,不是你想的那样,………哪个……哪个…….我小僧刚刚没看呀………。

费半天功夫也没有说出一句。

可一袭粉裳的女子却调笑道:“我知道”。

这会轮到何生摸不着头脑,楞楞道:“谢谢女施主”。

“司徒慕兰”看着面前的小和尚恍然间,好像看到,那年与之的初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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