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王遗诏遍传高州,赤松子奋力组建一支以赤族军为主的奉诏军讨伐黄由点。雄王城,东妃木几为夫报仇出兵三万,这三万人是雄王精锐,个个有万夫不当之勇。赤松城赤松子两万。云鸣城赤云鸣一万。云刚城赤云刚一万。赤族军合计六万,归赤松子辖制,赤云鸣调遣。
青霜城,青朗感念赤云鸣当年两不相帮,出兵一万,军资一万雄王币。木几城,橙茂变应妹妹木几所请,出兵八千,军资三千雄王币。自烟火爆炸事件后,紫幺传接替紫幺小成为紫电城城主。紫电城屡受乱离侵害,兵力捉襟见肘,而紫幺传一心想为王报仇仍然出兵两千,军资五千雄王币。赤茜城,绿思录出兵一千,军资六千雄王币。草风城,蓝草皿出兵五千,军资三千雄王币。各路人马合计二万六千,军资合计二万七千雄王币。
奉诏军合计八万六千人,对外号称十万。奉诏军迅速集结,三黄之州加紧备战,彩虹族内战一触即发。
雄王已崩,橙茂变着人收拾东妃木几以前的闺房,闺房中陈设单一,别无修饰。等迎回东妃木几后,橙茂变打算让位给妹妹木几,这位雄王遗孀,而自己则结庐而居与青霜坟茔作伴。雄王三七日,橙茂变修书一封,送抵赤松子,如是云:
大王崩殂,东妃寂寥。住旧宫徒增伤怀之意,离故人可减忧思之情,特致书于汝,送东妃回木几城。送东妃回城之日,吾调兵谴将助汝之时。
雄王崩后,东妃大权在握,实力强劲,而赤松子则早想打发东妃,重握雄王城权柄。收到茂变信后,赤松子如获至宝、心花怒放,又担心士卒向东妃走漏消息,东妃再致书茂变,致使茂变变卦,于是领着一帮以赤勒尔为首的小厮,打算轰走东妃。
东妃苑处在雄王宫宫墙之内,平常都有士兵把守。赤松子命赤勒尔支开士兵,领着一群搬兵运将踏入东妃苑。
刚踏入东妃苑,橙木、橙登两人挡住众人的去路。橙登吆喝道:“来者何人?”
众人自顾往内闯,橙登拔刀说:“我看谁敢?”众人才停止向前。
赤勒尔介绍说:“这位是赤族族长、赤松城城主、雄王之侄赤松子。”赤松子并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
“我不管是谁,没有东妃允许,谁也不能擅闯。”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橙登不让,橙木转身通知东妃。
赤勒尔骂道:“起开。”
东妃寝宫房门紧闭,木几正在作画,忽听门外嚷嚷之声。
橙木对着寝宫喊话道:“东妃,有一群强人想要硬闯寝宫。”
“来者是谁?可曾通报姓名。”东妃声音婉转动听、言语温柔轻声,来人听后为之一振。
“是赤松子。”橙木的声音被争吵声淹没,东妃并未听清。
见外面的响动越发大了,东妃只得搁笔出门。赤勒尔听到转动房门的声音,赤松子盯着开门处,只见一个女子头发及腰、五官清秀,身着软罗青烟缀花长裙,白酥臂妩媚、嫩小腿亭亭,脚踏孔雀毛饰皮垫拖鞋,脚指纤纤、脚小可人。
赤勒尔心想,世间竟有这等绝色,顿生肃然。众人见东妃紧张得口干舌燥,连连吞口水。赤松子心里惊讶道,我这婶母竟没有丝毫老态,还是少女模样。东妃的样子像是钻到了赤松子的眼中,赤松子都不敢正眼瞧东妃。东妃的光芒照破了赤松子猥琐的心,让赤松子无地自容、如丧魂魄。
多年以来,雄王长久冷落东妃,连赤松子都绝少见到。空竹曾问:“为何您不让东妃娘娘侍寝?”
雄王叹气说:“东妃淑丽过矣!一见她总能催起我的往事,是以不愿见她。”雄王心有千千结,并未向空竹明言。
见东妃越走越近,赤松子入了魔,腿脚发软,假意跪伏。高声说:“小侄拜见婶母。”
东妃远远瞧见赤松子模样,眉宇间与雄王神似,料想此人便是赤松子。赤松子跪着行子侄之礼,东妃仗势着长辈的身份过去搀扶。东妃人未到,香先到,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赤松子便觉浑身酥软,动弹不得。
橙木、橙登不敢靠近东妃,远远地躲着。赤勒尔头伏得极低,闻到一股迷香,不久便觉头痛欲裂,只能忍痛跪伏。赤松子口吃说:“你们…你们先…退下。”
赤勒尔如获重释,一刻不歇地跑了。赤勒尔也曾见过东妃,也曾闻过东妃所用之香水,与今日格外不同。大战一触即发,宫墙之内的隐秘事干系重大,赤勒尔凭着多年经验,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跑去把迷香事告诉赤云鸣。
众人走后,东妃牵着赤松子的手,赤松子觉得软软的、香香的。赤松子不想进房门,但又迈开步子,进门后,环顾四周,见床纱如烟如雾,被褥幽兰暗紫,顿时唾液生津、活儿突突。
东妃宽衣解带,赤松子紧闭双眼。
东妃宽慰说:“你怕什么?”
赤松子想说又说不出来,想逃又卖不出步子,心想,我不行,不能这么做,要是这么做了,赤族就完了。东妃摸着赤松子,赤松子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这可怎么办,云鸣儿,快救我。随后,赤松子完全失去了意识,不自主地褪掉身上的衣服,与东妃做些不可描述之事。两人都不愿意,却强迫着霸王硬上弓,东妃内心之苦楚,可用一首小诗形容,如是云:
一入宫门近十年,雄王不顾宫人煽。
酥胸软臂对空镜,长发及腰银丝添。
荣华享受男女乐,到此才知人间欢。
卿卿我我皆天意,我我卿卿是宿缘。
赤松子被迫后,有种意畅神酣的味道。等到意识些许清醒,赤松子早把茂变信中所说丢到云外,主动与东妃做起真夫妻。
赤勒尔快马奔向赤松城,进城后奔向赤松营,赤松营里赤云鸣与赤云刚正商量收复聚宝堡。进营后,赤勒尔大呼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赤云鸣扶住赤勒尔,赤勒尔收了收心神。赤勒尔才说:“城主此刻正与东妃双宿双飞。”
赤云刚笑着说:“这老头真是色中饿鬼。”
“你还笑得出,他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赤云鸣继续说:“你为什么不阻止?”
“东妃用了迷香,我根本无法抵抗。况且他的手下正虎视眈眈盯着,无可奈何。”
赤云鸣率领云鸣卫向雄王城飞驰,赶到东妃苑外。此时,赤松子与东妃早就是雨散云收,两人仍旧缠绵悱恻。云鸣卫拖出赤松子,赤松子大骂不止。
赤松子叫嚷道:“赤云鸣,你想造反吗?”
“现在该怎么办?”赤云鸣强压怒火。
赤松子双手一摊说:“木已成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赤云刚抓住橙登、橙木、众小厮,立即下令将这一干人处死,防止他们走漏风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橙木早就将赤松子与东妃之事飞鸽告知橙茂变。茂变接信后,骂道:“没人伦的畜生。”
东妃曾跟茂变说:“大哥,雄王从来就没有碰过我。”
茂变不信说:“妹妹,你这么美,不可能的。”
东妃心里的苦只要她自己知道,也只有雄王才知道。当东妃发生了这种事,他才有点相信她以前说的话。可他转念想,妹妹,你这么做是得了一时的享受,难道就不要名声了吗?为了这一时,值得吗?况且赤松子又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大哥,杀了她吧!”赤云刚眼冒凶光。
虽有此想法,赤云鸣仍下不了决心,遂亲自面见东妃木几,而东妃木几正梳着凌乱的头发。
赤云鸣问道:“他们都让我杀了您,不知您作何感想?”
“杀就杀吧!雄王死,我心已碎;身已残,我心已死。生亦或是死于我又有何重要。”
赤云鸣送了东妃一尺白绫,东妃自缢而亡。
东妃自缢的消息传到茂变耳中,橙茂变骂道:“她都苦成这样了,你们这群畜生竟然都不放过他。”于是拒绝出兵。
青朗听闻东妃自缢,又听闻橙茂变拒绝出兵,一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恶念袭上心头,也拒绝出兵。绿思录、蓝草皿、紫幺传也罢兵。
消息传至三黄之州,黄由点见奉诏军一夜之间瓦解,大呼畅快。此刻,黄由点推演形势,发现当下是赤族最虚弱的时候,于是抽调士卒从聚宝堡出发,发兵攻打赤烈度寨。赤烈度寨寨兵没有过多抵抗便投降了。
里鸾听闻了彩虹族内忧外患,紫幺传也早已是惊弓之鸟,帅军攻打紫电城,紫电城城主紫幺传开城投降。至此,雄王城完全暴露在乱离邦的铁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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